楚凡看着门外的颜星瑶,愣了几秒才回过神。
“进来吧。”他侧身让开门,目光却没有在那曼妙的身姿上多停留。
颜星瑶走进房间,将一杯红酒递给楚凡,自己在沙发上坐下。真丝睡袍的下摆顺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那幅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颜星瑶开门见山。
楚凡端着酒杯在她对面坐下,浅尝一口:“墨色的层次感不对,还有纸张虽然是清代的,但装裱用的浆糊是现代的。”
“就这么简单?”
“鉴定古董本来就不复杂,只是需要足够的经验和细心。”楚凡放下酒杯,“你特地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想聊这个吧?”
颜星瑶盯着楚凡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有些不安。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鉴定师。”
“普通的鉴定师不会有那样的身手,也不会让王振雄如此忌惮。”颜星瑶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查过你的资料,但查到的都是些表面信息。楚凡,你在隐藏什么?”
楚凡沉默片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颜总难道就没有?”
这话让颜星瑶愣住了。她确实有秘密,关于颜家的,关于她自己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信任。”颜星瑶轻声说。
“信任是相互的。”楚凡站起身,“时间不早了,颜总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第二轮比试。”
这是在下逐客令。颜星瑶咬了咬嘴唇,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楚凡,小心王振雄。他输不起,一定会有后招。”
“我知道。”
门关上后,楚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阿虎发来的消息:“老大,查到了。王振雄明天晚上在天上人间有个局,听说是要对付你。”
楚凡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回复:“知道了。”
第二天的比试如期举行。这次是实战鉴定,双方需要在古玩市场挑选三件物品,然后互相鉴定真伪。
楚凡在市场转了一圈,最后挑了一只青铜爵、一块玉璧和一幅字画。三样东西看起来都很普通,甚至有些破旧。
王氏集团那边挑的都是品相极好的物件,瓷器、玉器、字画,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鉴定开始。楚凡先看对方挑选的物品,很快就给出了答案:瓷器是真的,但玉器和字画都是现代仿品。
轮到王氏集团鉴定楚凡的物品时,三位专家研究了很久,最后给出的答案是:三件都是假的。
评审专家公布答案时,现场再次炸开了锅。
“青铜爵,西周真品。玉璧,战国真品。字画,明代真品。”
王氏集团的专家们脸色煞白。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竟然全是真品。
“这不可能!”张大师站起来,“这些东西品相这么差,怎么可能是真品?”
老会长冷冷地说:“真正的古董,历经千年风霜,品相自然会受损。你们只看外表,不看内在,这就是你们输的原因。”
第二轮,楚凡再次完胜。
比试结束后,王振雄黑着脸离开了。临走前,他看了楚凡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当天晚上,楚凡接到一个电话。
“楚先生,有人想请你去天上人间坐坐。”电话里的声音很客气,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谁?”
“去了就知道。”
楚凡挂断电话,对阿虎说:“准备一下,今晚有人请我去玩。”
阿虎皱眉:“老大,会不会是陷阱?”
“当然是陷阱。”楚凡笑了,“不过,我倒想看看他们要玩什么花样。”
天上人间是江城最豪华的娱乐会所,能进去的都是非富即贵。楚凡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人在等。
“楚先生,请跟我来。”
一路上,楚凡注意到会所里戒备森严,走廊上每隔几米就有保镖站岗。看来今晚的局不小。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烟雾缭绕。一张大圆桌旁坐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光头壮汉,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楚先生,久仰大名。”光头站起来,伸出手,“我叫龙哥,江城道上的人都认识我。”
楚凡没有握手,直接坐下:“有话直说。”
龙哥脸色一沉,但很快又笑了:“爽快!我喜欢。今晚请楚先生来,是想和你玩几把。”
桌上摆着牌具,显然是要赌。
“赌什么?”
“德州扑克,怎么样?”龙哥点燃一根雪茄,“输赢随意,就当交个朋友。”
楚凡扫了一眼在座的人,除了龙哥,还有三个人,个个面色不善。这局明显是针对他的。
“可以。”楚凡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输了的人,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龙哥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行!就这么定了。”
牌局开始。第一把,楚凡输了五十万。第二把,又输了一百万。
龙哥笑得更开心了:“楚先生,要不要换个玩法?这样下去,你今晚得输个精光啊。”
楚凡面不改色,继续下注。第三把,他赢了回来。第四把,又赢了。
龙哥的脸色开始变了。他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出去了。
楚凡心里清楚,他们要出千了。
果然,接下来几把,楚凡连续输了好几百万。但他没有停,继续下注。
“楚先生,差不多了吧?”龙哥收起笑容,“今晚你已经输了一千多万,要不咱们到此为止?”
“不。”楚凡突然抬头,眼神锐利,“既然要玩,就玩大的。下一把,我全押。”
龙哥眼睛一亮:“全押?你还有多少钱?”
“三千万。”楚凡淡淡地说,“够不够?”
“够了够了!”龙哥搓着手,“来,发牌!”
这一把,龙哥拿到的是同花顺,几乎是必赢的牌。他压抑着兴奋,慢慢加注。
楚凡跟注,表情平静。
最后摊牌的时候,龙哥笑着翻开牌:“同花顺,楚先生,你的牌呢?”
楚凡缓缓翻开牌,四张A。
“这不可能!”龙哥猛地站起来,“你出千!”
“出千?”楚凡冷笑,“龙哥,你从第五把开始就在出千,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说着,楚凡从袖口抽出几张牌,正是龙哥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