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打牌。”
楚凡看着那些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从腰间掏出手机,给阿虎发了个定位,然后收起手机,走进大厅。
“你们玩得挺开心啊。”楚凡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三个壮汉猛地站起来,其中一个抄起椅子就砸过来。
楚凡一个侧身,椅子擦着他的身体飞过,砸在墙上碎成几块。
“就这点本事?”楚凡冷笑。
三个壮汉对视一眼,同时扑向楚凡。楚凡不退反进,一拳打在最前面那个壮汉的腹部。壮汉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另外两个壮汉见状,掏出匕首。
“小子,今天让你知道厉害!”
楚凡眼神一冷,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其中一个壮汉身后。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凡一记手刀砍晕。
最后一个壮汉吓得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
楚凡一步步逼近,突然出手,夺过匕首,反手抵在壮汉脖子上:“说,你们背后是谁?”
“我…我不知道…”壮汉浑身颤抖。
“不知道?”楚凡手上加了点力,匕首划破壮汉的皮肤,鲜血渗出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看着这些孩子,每个月有人给我们钱,但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壮汉哭丧着脸,“求求你,放过我…”
楚凡松开手,壮汉瘫坐在地上。
这时,阿虎带着人赶到了。
“老大,这些人怎么处理?”阿虎问。
“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楚凡走到那些孩子面前,蹲下身,“别怕,你们安全了。”
孩子们看着楚凡,眼中满是恐惧和不信任。只有那个卖花的小女孩,扑进楚凡怀里,哭了起来。
“叔叔,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
楚凡轻轻拍着小女孩的背:“会的,叔叔一定帮你找到妈妈。”
警察很快赶到,带走了那三个壮汉,并安排人照顾孩子们。
楚凡和阿虎站在烂尾楼外,看着警车远去。
“老大,这事不简单。”阿虎说,“能组织这么大规模的拐卖,背后肯定有个庞大的网络。”
“我知道。”楚凡点燃一根烟,“这只是冰山一角。那个壮汉说每个月有人给钱,说明这个组织分工明确,各个环节互不接触。想要找到幕后黑手,不容易。”
“那怎么办?”
“慢慢查。”楚凡吐出一口烟,“从这三个人入手,查他们的银行账户,看钱是从哪里来的。”
“明白。”
回到餐厅,颜星瑶还在等着。看到楚凡回来,她松了口气。
“怎么去了这么久?”
“遇到点事。”楚凡坐下,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颜星瑶听完,脸色变得凝重:“拐卖儿童?这种事居然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世界上有光明,就有黑暗。”楚凡说,“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让黑暗少一点。”
颜星瑶看着楚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楚凡,你真的只是个鉴定师吗?”
楚凡笑了笑,没有回答。
两人沉默地吃完饭,走出餐厅时,已经是深夜。
江边的风很凉,吹得人清醒。
“送你回去吧。”楚凡说。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颜星瑶看着楚凡,“楚凡,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为素不相识的人挺身而出。”颜星瑶的声音很轻,“有时候我觉得,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让我快要忘记,人与人之间还能有真诚。”
楚凡没说话,只是看着江面。
“那些孩子,后来怎么样了?”颜星瑶问。
“警察会安排他们回家。”楚凡说,“不过,这件事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
“那三个人只是小喽啰,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浮出水面。”楚凡转头看着颜星瑶,“这个组织很庞大,分散在全国各地。今天救了这十几个孩子,但还有更多孩子在受苦。”
颜星瑶咬了咬嘴唇:“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楚凡说,“这件事很危险,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可是…”
“没有可是。”楚凡打断她,“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颜氏集团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你不能分心。”
颜星瑶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好,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
“会的。”
送走颜星瑶,楚凡回到车上,给阿虎打了个电话。
“查得怎么样了?”
“老大,有线索了。”阿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那三个人的银行账户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钱,汇款人是个空壳公司。我顺着这条线往上查,发现这个空壳公司的注册地在省城。”
“省城…”楚凡眯起眼睛,“继续查,看能不能查到更多信息。”
“是。对了老大,还有件事。”
“说。”
“龙哥那边传来消息,赵天龙明天就要回江城了。”
楚凡沉默片刻:“知道了,你盯着点,有什么动静随时告诉我。”
挂断电话,楚凡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省城,赵家,拐卖儿童…这些事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第二天上午,楚凡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是那些被解救的孩子需要他去做笔录。
到了警察局,负责这个案子的是个姓李的队长,四十多岁,看起来很干练。
“楚先生,多亏了你,不然这些孩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李队长握着楚凡的手,很是感激。
“应该的。”楚凡说,“那三个人审问得怎么样了?”
李队长叹了口气:“很不顺利。他们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而且我们查了他们的身份,全都是假的。”
“意料之中。”楚凡说,“这种组织培训出来的人,都受过专业训练,不会轻易开口。”
“楚先生,你好像对这种事很了解?”李队长看着楚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楚凡笑了笑:“以前接触过类似的案子。对了,那些孩子都找到家人了吗?”
“找到一部分了,还有几个正在核实身份。”李队长说,“不过有件事很奇怪,这些孩子都说,他们是在不同的地方被拐的,有的在江城,有的在省城,甚至还有外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