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陪你去。”楚凡说。
颜星瑶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眼神复杂。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第二人民医院的住院部,李院长站在护士站前,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叠钞票。
“我来交费的,三个孩子的医药费,一共多少钱?”
护士看了一眼电脑,冷冷地说,“三万八千块。”
李院长脸色一白,“不…不是说两万多吗?怎么又涨了?”
“那是昨天的数字。”护士头都不抬,“今天又做了检查,费用当然要增加。你到底交不交?不交我们就停药了。”
“交,我交…”李院长颤抖着数钱。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胸前挂着“主任医师”的牌子,姓名是赵建国。
“李院长啊。”赵建国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劝你还是把孩子接走吧。你看看,住院这么久,费用越来越高,你一个孤儿院哪里负担得起?”
“赵主任,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李院长哀求道。
“不是我不给时间。”赵建国摊手,“是医院有规定。欠费超过三天就要停药,这是制度,我也没办法。”
楚凡在旁边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我现在就交钱。”李院长把钱全部掏出来,“这里有三万,剩下的我明天就补上。”
“明天?”赵建国冷笑,“李院长,你这话说了多少次了?算了,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今天之内如果凑不齐钱,你就把孩子接走,我们医院不能一直做慈善。”
“可是孩子的病还没好…”
“那不是我的问题。”赵建国转身就走。
“等等。”楚凡开口了。
赵建国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转过头,“你谁啊?”
“我是孩子的家属。”楚凡说,“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来付。但我想问一句,这三个孩子到底是什么病,需要花这么多钱?”
“家属?”赵建国上下打量着楚凡,“孤儿院的孩子还有家属?行,既然你要付钱,那就付吧。至于病情,你可以去看病历。”
楚凡走到病房,看到三个孩子躺在病床上。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只有五六岁。他们脸色苍白,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楚凡拿起病历仔细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检查根本没必要做。”楚凡转身对李院长说,“他们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最多加点消炎药就行了。但这病历上写的,CT、核磁共振、全套血液检查…这是在骗钱。”
李院长愣住了,“可…可是赵主任说必须做这些检查…”
“他是在坑你。”楚凡直接拨通了电话,“帮我联系一下仁爱医院的张院长,我要给几个孩子转院。”
赵建国正好路过病房门口,听到这话立刻冲了进来。
“转院?你以为转院是过家家吗?”赵建国冷笑,“没有我们的转院证明,其他医院敢接收?而且这几个孩子病情严重,转院途中出了问题谁负责?”
“病情严重?”楚凡盯着他,“普通感冒也叫病情严重?”
“你懂什么!”赵建国恼羞成怒,“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我说严重就是严重!”
“那我偏要转院呢?”楚凡的语气很平静。
“不给转院证明,你转个试试!”赵建国叉着腰,“我告诉你,在这一片,没有我们医院的证明,其他医院谁敢接收这几个孩子,我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楚凡笑了,“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他再次拨通电话,“帮我订五台救护车,现在就要。对,直接开到第二人民医院门口。”
赵建国脸色变了,“你…你想干什么?”
“转院啊。”楚凡说,“你不是说不给证明吗?没关系,我自己转。”
“你敢!”赵建国指着楚凡,“我告诉你,出了事你负责不起!”
“那就试试。”楚凡开始给孩子们拔管子。
“你住手!”赵建国想要阻止,却被楚凡一个眼神逼退。
半小时后,五台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口。
赵建国急了,直接打电话,“喂,保安部吗?有人在医院闹事,快来人!”
很快,十几个保安冲了过来,拦住了楚凡的去路。
“让开。”楚凡说。
“不让。”保安队长冷着脸,“赵主任说了,这几个孩子不能走。”
“我再说一遍,让开。”楚凡的语气变冷了。
“不让你能怎么样?”保安队长嘿嘿一笑,“小子,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楚凡没有再说话,直接动手。
三分钟后,十几个保安全部躺在地上。
赵建国彻底慌了,他没想到楚凡真敢动手。
“你…你等着,我这就报警!”赵建国掏出手机。
“不用等。”楚凡说,“警察已经在路上了。对了,你们医院涉嫌过度医疗和欺诈,卫生局的人也会来。”
赵建国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医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下来。
“楚凡?”来人笑了,“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楚凡转过头,眼神瞬间变冷。
“林子辰。”
林子辰穿着一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那种标准的商业精英笑容。
“看来楚先生最近很忙啊。”林子辰走到近前,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保安,“又是打架?这习惯可不太好。”
“跟你有关系?”楚凡冷冷地说。
“当然有关系。”林子辰掏出一根烟,慢条斯理地点上,“这家医院,还有那个孤儿院的地,都是我看中的项目。你说,有没有关系?”
楚凡的拳头握紧了。
“别激动。”林子辰吐出一口烟雾,“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个合作。”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别急着拒绝。”林子辰弹了弹烟灰,“你不是想帮这些孩子吗?我可以出钱,给他们建一个新的孤儿院,条件比现在好十倍。医药费我也可以全包。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