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不改色的回答：“回去再说。”
“好。”笨笨打了一个哈欠，看起来困得不行了，我搂着她坐进后座。
回到别墅的时候，笨笨已经睡着了，我和赵程程将她弄回客房。
赵程程拍了拍笨笨的脸颊，“喂，起来洗完澡再睡……”
我将笨笨的行李放到沙发上，打断赵程程，“别闹她了，让她好好睡吧。”
赵程程“啧啧”两声，“你就惯着她吧。”
她话是这样说，离开前贴心地给笨笨盖好被子，留了一盏壁灯。
从客房里出来，赵程程着急要赶回M市，“这两天阿照要回贺氏总部开会，我的度假要结束了，等我下次回来，保证帮你打听到贺北琛的内部消息！”
我送赵程程到门口，“路上小心。”
赵程程启动车子，趴在车窗上和我对视，“你要小心关思落，我怀疑她已经开始派人调查你的底细，至于关思雨，我让她逍遥了一年多，现在也该让她吃点苦头了。”
我有点担心，“关家人不好对付，你小心一点。”
赵程程点了点头，驱车走了几步，又倒车回来，“我忘记告诉你了，欧氏名下不是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娱乐公司吗？你帮我和欧望说一说，给我安排一个经纪人？”
我愕然地看着赵程程，“你要出道？”
虽然赵程程很喜欢八卦，但她投资的产业从来不会涉及娱乐圈。
赵程程阴森森道：“我不进军娱乐圈，怎么给关思雨添堵，她不是想红吗？我偏偏不要她红，她以后谈的代言和合作，都归我了！你会帮我的，对吧？”
以赵程程的姿色，进军娱乐圈没有问题，但她暴躁的性子，估计容易吃亏。
“等你从M市回来，我们再详细说，路上小心。”我冲赵程程挥挥手，转身走回别墅。
走到二楼，看见笨笨靠在门上，歪着头看我，“赵程程走了？”
“吵醒你了？”我轻声开口，“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笨笨试探性地问我，“一个人睡不着。”
我推开卧室的门，“可以，但你必须洗澡。”
笨笨跑进客房，抱着一个枕头和一套睡衣冲进我的卧室，主动跑去洗澡。
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笨笨怀里抱着一个果盘吃得正欢。
她拍了拍旁边空闲的位置，“我们谈点正事，有关景哥的。”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你查到什么了？”
笨笨将果盘放到一边，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我看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你觉得眼熟吗？”
照片上是四个人的合照，陈景、霍连书，贺北琛……以及陈景的姐姐。
我的内心震撼不已。
陈景和霍连书在变成仇人之前，其实他们是认识的！
而且关系还不错……
照片中的霍连书和陈景的姐姐关系状似很亲密。
但贺北琛出现在照片里，这就让我想不通了。
这张照片的信息量有点大，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你仔细看，陈景的姐姐陈奕和霍连书的无名指上都戴着婚戒。”笨笨指着照片中的两个闪光点，“我查过这款婚戒，当时定制这对婚戒的人，的确是霍连书，但外界没有人知道他结婚了，只知道他身边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在霍连书心中的分量还不低。”
我惊讶于笨笨的执着与能力。
照片上那么小的两枚婚戒，居然可以追溯到源头，可以看得出来，笨笨为了调查陈景的案子，废了不少的心思。
笨笨沉思道：“霍连书身边的那个女人消失的时间，正好是陈奕和她丈夫结婚的时间。”
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怀疑陈奕就是霍连书的夫人？你可以查到霍夫人的照片吗？”
笨笨无奈一笑，“你想到的问题，我也想到了，但我翻遍霍宅，只找到这一张照片，当年知道内幕的人，都被霍连书处理掉了，在霍宅，霍连书禁止别人提起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陈景是警方的人，陈奕和她的丈夫会不会也是警方安插在霍连书身边的卧底。
如果事实如我想的那样，那么事情并不难想通。
霍连书会因爱生恨，加上最亲的人的背叛，他派人追捕陈景三人就情有可原。
如果不是，那么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我尝试调查霍连书夫人的信息，发现他的夫人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是病逝，而是意外过世。”笨笨皱眉，“陈奕去世的那一年时间里，霍连书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了一年，他名下所有的公司都交给手下的人管理，即便公司出现重大亏损，霍连书也没有露面。”
笨笨轻声道：“你猜，霍连书是不是因为陈奕过世，伤心过度，所以才不管公司？”
“你所了解的霍连书，你认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问笨笨。
笨笨盯着照片，许久回应了一句：“他不可能是一个专情的人，因为在陈奕过世后的一年，他流连花丛，留在他身边的女人，每次都不一样。”
或许这是霍连书保护自己伤口的一种方式，他对外界所展现出来的不在乎，并不是他真的不在乎，而是他没有办法在乎。
笨笨盯着照片看了片刻，再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奇怪……”
我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我突然发现你和陈奕长得有点像。”笨笨语出惊人，她为了证明她的发现是对的，特意将照片转移到电脑上，拿我的照片进行对比，“还真是有点像！”
我认真打量陈奕。
我的眉眼与陈奕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既然贺北琛和陈景姐弟认识，为什么没有听贺北琛提起过？
想到此，我也没有深究。
因为贺北琛是一个很藏得住事的人，他不想说的话，没有人可以打听到。
笨笨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有话尽管说，不必藏着掖着。”我淡然开口。
笨笨摇了摇头，“我还是不说了吧，要不然你睡不着。”
听完她的话，我笑出声，“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更想知道了。”
笨笨试探性地问道：“你当真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
笨笨迟疑片刻，“贺北琛和霍连书恩怨的根源，会不会与陈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