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依旧感到不安,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提醒我,关思落和霍连书之间肯定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查,关思落每次遇上危险,都可以化险为夷,她的身后肯定有人教她怎么做!”我沉声开口,“你去财务部调取资金,投资我和关思雨签下的那块地皮,让策划部给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按照策划部的要求做,不必时刻向我汇报。”
那块地皮升值的空间不大,从开发到成为经济圈需要长达十几年的时间,一旦开发商将资金投入进去,很难在短期内回本,所以关家拍下这块地皮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投资商。
关于生自己也清楚那块地皮不会产生什么大的收益,所以一直荒废着,也不敢找贺北琛投资。
关思落成为关家的掌权人之后,她做的糊涂事可不止这几件。
听说关思落因为看不惯一个股东的女儿暗恋贺北琛,便想方设法将那名股东排挤出关氏,让关家损失一次巨大的资金,还让关家的名誉受到了损害。
关于生便是被关思落做的那些糊涂事,生生气出老毛病,住院大半年,一直不见好转。
关于生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只能放纵关思落的大小姐脾气,用在关家运营上。
“是,我立即去办。”宫查转身离开。
我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贺北琛发来的消息。
“我在欧氏集团的门前等你,黑色宾利,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下来见我。”
我无视他的命令,将消息删除掉,继续处理手头上的文件。
殊不知贺北琛的消息接踵而至。
“你不愿意下来,那我就亲自上去见你,如果你不想让人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现在还有两分钟的时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贺北琛就想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永远都能猜到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将文件合上,拿起手机走出办公室,搭乘电梯来到公司大厅,远远地看见贺北琛那台耀眼的宾利就停在路边。
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所以周围来往的人特别多。
我快步走到宾利前,车窗摇下,露出贺北琛那张冷漠的脸。
“你迟到了一分钟。”
“贺少,你突然通知我下来见你,总要顾虑一下别人的感受,我不是闲来无事的人,我有很多工作要忙。”我指着欧氏集团的广告牌,“您看清楚了,这是欧氏集团,不是贺氏集团,我是欧氏集团的副总,不是你的员工,你不是我的上司,所以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必须严格按照您的要求办事。”
贺北琛冷冷地盯着我,“我是你的男人,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我有权要求你必须来陪我。”
听到贺北琛蛮横的话语,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我站直身体,冷声开口:“贺总这是没睡醒吧,您拿我当什么了,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呵,既然贺总这么缺爱,我不介意给你找女人的,这种事情是男人的需求,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贺北琛推开车门,我未来得及退让,他伸出长臂,将我一把拽车里。
我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他死死地搂着我,不让我动弹半分。
我恼怒地瞪着他,“贺北琛,你占我的便宜,拿我寻欢作乐很好玩吗?我没有时间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贺北琛没有回答我的话,冷声吩咐阿照开车。
我们的距离很近,我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
“林希,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好歹也救了你的命,你现在就是这么办法我的?”贺北琛冷冷地看着我,在我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几天没有收拾你,你就忘记我给你定下的所有规矩吗?”
我终究有愧于贺北琛,而且他救了我是事实,我不想欠他的人情,更不想将他激怒。
“你先让我下来,这样说话……我有些难受。”我放缓语气。
我被贺北琛抱在腿上,姿势暧昧,很容易让人想歪。
贺北琛紧紧地搂着我,“要么抱着,要么躺着,你自己选一个。”
躺着……
我的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某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我瞪了他一眼,最后妥协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肚子饿了,行动不方便,你不是要报答我吗?不是应该对我言听计从,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我觉得贺北琛是撞坏了脑子,竟说一些胡话,我冷笑道:“贺北琛,我这么恨你,你不怕我在饭菜里给你下毒?”
贺北琛挑了挑眉,低哑的声音传出一丝魅惑,“要死一起死,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我心底一寒,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你少威胁我,我不会伺候你,你找你的未婚妻去,她肯定乐意至极。”
贺北琛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她目前不能行动,你觉得是她来照顾我,还是我来照顾她,我不喜欢随便的人靠近我。”
“关思落要是听到你的这些话,她岂不是要难过,贺北琛,你真没有心!”我冷声嘲讽。
贺北琛捏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的心,不是都给了你吗?”
突如其来的告白令我措手不及。
我傻傻地看着贺北琛,一时找不到其他话来回应他。
就在这时,阿照的声音突然响起:“贺总,到了。”
轿车刚刚停稳,我逃也似的推开车门,直接跳下了车。
贺北琛闷哼一声,被阿照搀扶下来,坐到轮椅上。
贺北琛的脸色苍白,带着一抹病态。
我心里蓦然涌起一抹心疼,强行挪开目光,欣赏着眼前这幢华丽的别墅。
“进来!”贺北琛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划过,阿照推着贺北琛走向别墅。
我不想进去,迟迟未动。
贺北琛回头看我,那道目光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我让你进来,你没听见吗?”
我不满意贺北琛性情不定的情绪,反驳道:“你凶什么凶,我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见,何况是你强迫我来这里,我有权拒绝履行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