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
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试验,现在已经得出结果,电话也没有必要再接。
贺北琛将手机店员关闭,放进裤子口袋,这才他脱下外套,露出身后的擦伤。
“你刚刚还准备就这样走?”
“没有,我只是提前和你说一声。”
为了让他好好处理伤口,我也不好继续说话,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整个背部被纱布包裹。
“伤口尽量不要碰水。”
“你们需要报警吗,这明显是在针对,不然你们都是刚刚过来,就这样受伤,一定是想要应起国际问题。”
贺北琛没有出声,只是更加平淡地看着面前的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一次发出叹息,伸手放在我的头发上。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想问个清楚,就被贺北琛用力抱住。
“我会用小北的联络器和你联系,先走了。”
“不要!”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的不安到达顶点,伸出手想要将人留下。
但贺北琛并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医院大门。
将手不经意地插进口袋,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太多视线落在身上,这才按下一个按钮。
等到熟悉的震动从手传到掌心,贺北琛的眼眸更是幽深,死死盯住前方的窗户。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原本就漆黑一片的眼眸,变得没有任何光亮。
双拳紧握,直到支架嵌入掌心,这才缓缓松开。
带着保镖坐上车,还想自己亲自开车,就被人的挡在车外。
“总裁车上有古怪,您最好在换一辆车。”
“什么东西。”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第一个坐上驾驶座的人发出声响。
“我按照以往习惯检查车辆,发现刹车有些不对劲。”
“声音有些过于紧绷,怀疑是有人改过。”
想到刚才小北消失的那段时间,贺北琛的脸色更是难看,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详查。”
“行车记录仪没有任何反应,可能已经被人破坏。”
他一听到被人破坏,立即看向四周,确定车辆没有任何地方被破坏,脸色更是难看。
担心附近已经被人盯上,贺北琛后退两步,让一个保镖挡住视线,立即拿出调成静音的手机。
“说。”
“贺总,那个家伙已经坐上飞机。”
应该又让人盯着,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那边为了不浪费时间,喘了口气,便再次说明情况。
“他们被人用手段扣在下面,没有上飞机。”
“我知道了。”
贺北琛直接将手机挂断,眼神凌厉地扫向四周。
那人不是金域,而是他的替身。
他一开始就在这里,在那边的人,只是傀儡。
想明白这种情况,贺北琛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许久才收回视线,看向更加遥远的机场。
“总裁,现在怎么办?”
“去附近酒店。”
贺北琛思索半晌,最终看向并不算远的旅店。
保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看到那个过于简陋的酒店,欲言又止地看着前面的总裁。
只见他径直走进旅店,几人只能紧随其后进入酒店,迅速用自己身份证办理好房间手续。
一群人分了三个房间,看是观察外面的场景。
“总裁,那边有几个人动作很奇怪,需要注意吗?”
“盯着。”
得到消息,几人将他们的视线紧紧盯住。
贺北琛确定那些人已经在视线范围之内,又一次用手机,开始几乎掐着其中的一切。
三天后。
总算在机场盯上金域,他又一次走进医院。
“小希,身体怎么样,我们现在能回去吗?”
“应该可以,伤口都已经结疤,医生已经同意我出院。”
等到这个消息,贺北琛脸上总算露出三天内第一次微笑。
我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他有所放松,立即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
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贺北琛的后背,等到耳边传来轻笑,这才松开手对视上那双幽深的眼眸。
‘没事吧?’
看到我的口型,他勾着嘴角摇摇头,这才看向旁边正在充电的小北。
“休息好了?”
“一半一半,如果可以,请再给我半个小时。”
两人对视一眼,贺北琛直接将后面连接电源的接口扒开,粗暴的塞进包里。
没有想到会这样,小北呆愣愣地站在起身,更加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
对上那戴着墨镜的脸,根本就没有理会,直接将东西扔了过去。
小北捧着所有的行李,还想向前,突然捕捉到两人的谈话声,不着痕迹的挪到角落偷听。
“金域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不能耽误。”
“可我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快,能在哪里躲人?”
贺北琛没有出声,轻柔地将人抱到怀中,径直走出医院。
看着两人离开,小北手下动作加速,片刻便追上两人快步走上停在一边的车。
车不断向前,直到将车开到别墅区,就开始七拐八绕,直到我彻底分不清方向才缓缓停下。
“这里是怎么回事?”
“等等你就知道。”
贺北琛看着正在搬动行李的小北,径直走上前,抬手就在腰间猛然用力。
拿着行李的小北垂下腰,整个人就那么倒在后备厢里。
再三确定所有电被放光,这才将他塞进后备厢,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等到保镖将车开去居民楼,将车藏到停下仓,便被人带进房间。
众人对视一眼,分出两个将小北扔到唯一的床上。
“你确定是他有问题?”
“反应不对,小北不会关心人。”
几人听到贺北琛的话,只发出一声叹息,直接将小北上半身扒光,露出藏在腹部的挡板。
将十几条数据线连接上小北,没多久就听到电脑里发出的警报。
几人脸色便得更加难看,盯着贺北琛许久,这才埋头继续处理面前的数据。
等到声音彻底消失,其中一人空出手,径直走上前。
“你让他查了什么?”
“如果没有联网,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被人当面戳穿,贺北琛发出一声轻咳,许久才收回视线,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我。
我看到这种情况,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又一次发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