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等到那边挂断电话，前台这才放下手机，看向站在那里的几人。
“几位是有那里不会填吗？这是模板，你们可以用来参考。”
虽然说是给他们参考，她也没有离开，拿出一叠订单，一页一页的翻找。
许久没有听到动静，这次抬起头，这才看向几人。
“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凭什么我们就没有人通知！”
妻子听到这个提醒，刚刚拿起笔的手，立即将笔一摔，气愤不已地看着前台。
似乎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说话，她微微一顿，就又一次拿起手中的纸张，不断翻找。
认为这是不重视他们，女人竟然直接将那一叠张纸抢到手中，又用力地扔到外面。
东西实在太多，惊叹挣脱开长尾夹的束缚，散落一地。
“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反馈，但你们这样子又是砸我手机，又是扔公司重要文件是什么道理？”
“一来就要见经理？你们预约了吗？”
前台看着纸张，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眶通红地看着那几个人。
四周职员听到怒吼，都凑上前，迅速将纸张整理好放回桌上。
“不生气，没必要。”
“没必要，别人花的钱就是钱，我们这些拿出全部工资买一台的就不是钱是吗？！”
男人也忍不住，将妻子护在身后，不断拍动面前的桌子。
刚刚整理好的文件，也被他粗鲁地推到地上，连带着放在一边用来安慰前台的果汁也给推到地上。
刚刚还算是干净的纸张，被鲜红的液体濡染。
“啊！”
“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名单？保安！把这些人请出去。”
前台说完，就抱着弄脏的文件，快步跑去另一个隔间。
保安看着这群记者，眉头一皱，却没有伸手，只是将人围住，不让他们再往前一步。
“让开，我们是来给顾客卫权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卫权？”
付助理走出电梯，看到狼藉一片的大厅，径直走到还想叫嚣的记者面前。
“麻烦两位报出你们的订单号，或者绑定身份号。”
“是那你的身份证，你报个他。”
女人听到丈夫的话，握紧他的手，这才小心翼翼上前一步，报出一组数字。
付助理立即输入手机，却又在下一刻皱起眉头。
“抱歉，并没有你的订单，是不是报错了？”
听到这话，女人脸色微微涨红，又在下一刻重新确认了一番自己的身份账号。
这一次总算找到订单。
付助理看了眼男人，直接将全部内容放到镜头前。
“我们已经曾经用邮件，电话，联系过你们很多次。”
“这些记录，不相信你们可以去相关营业厅查询，相信一个月之内的通话记录还是有的。”
男人听到这话，直接打开手机，翻找出那几个未接电话。
试着一个又一个拨回去。
“您好这里是贺氏售后，请问您是来退换货物的吗？”
扩音中传来甜美而又标准的普通话，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这……我……抱歉，我以为是传销电话，直接就给挂了。”
“没事，只要能证明我们联系过您就行。”
付助理依旧保持着自己职业笑容，将刚刚被弄脏的退货单推上前。
两人因为先前的误会，完全不敢说话，拿着纸张就去角落填表。
而看着这一切的记者，还想说结束语，就被他一把按住镜头。
“我们还有事情没有解决，这位小姐能不能聊聊？”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您请。”
还以为他是要和观众解释误会，记者退到一边，还想递出话筒，就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
“这位小姐，你摔坏我们职员的手机，有故意带人影响贺氏职员正常工作，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你。”
“这都是误会！我也不知道她没有拿稳手机，而且那个手机也只是屏幕碎了不是吗？”
付助理听到这话，又是冷冷一笑，直接将一顿录像怼到她面前。
等到所有播完，这才收回手。
但他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付助理，够了，问题只要解释清楚就行。”
“咳咳，十分抱歉，这次的机器人质量问题，我们会重新调查，请各位再给贺氏一个机会。”
看到老人穿着的病服，助理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收回视线，看向另一边。
直到贺老爷子说完他的长篇大论，这才将记者送走。
他看着没有人管理的公司，嘴角又一次勾起弧度，但那表情在书瞬间就消失不见。
“北琛为什么不在？”
“他要是早点出来，也不会出现这些事情。”
付助理叹了口气，看向远处的大门许久，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老人。
“总裁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我们一直都在找他。”
“不见了？”
看到他点头，贺老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但是在下一秒看到这段时间的报表，脸色一黑。
手打着颤，艰难地看向那边的付助理。
早就猜到回事这样，他只是为难地摇了摇头，就将最近上传的文件递到老爷子面前。
“如果在玩一段时间，只怕连职员的工资都要发不出来。”
“废物！”
贺老爷子发出一声怒吼，就带着自己的人快步走上电梯。
等到电梯门关上，他这才回过头，看着眼眶通红的前台晃晃悠悠走回自己的工位。
“怎么样？”
“付助理？我……没事，就是文件……”
付助理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伸出手将一张卡放在桌上。
“手机公款报销，再买一些奶茶，压压惊。”
“至于文件，我让他们做了个表，直接连接上所有退单用户，你登上后台就能看。”
没有想到回事这样，助理瞪大双眼许久，才明白自己不需要重新加班，脸上立即带上笑容。
等到楼下安抚好，付助理这才走进安全通道，拨通一个号码。
但他有没有出声，等那边接通一分钟，就直接将电话挂断。
“贺总，机器人已经调节好，你要试试吗？”穿着绿色军装的军人，抱歉地看着一直在看手机的贺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