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听了我的话,面色犹豫,但他更加谨慎的上下打量着我,眸底一闪而过的不屑。
我知道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我今晚出来得急,而且只是来接人,没有要蹦迪的意思,所以穿着轻便,与周围衣着性感,妆容精致的女人相比,我的这副打扮的确格格不入。
“沐少身份尊贵,什么样的美人都见过,但像你这样的,他估计看不上眼,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门童将我上下打量完毕,得出一个轻蔑的结论,“不是每只丑小鸭都有变白天鹅的命。”
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响起低微的轻笑声。
“你到底进不进去?别白白浪费了其他人的时间,赶紧让开!”
排在我身后的一名妖媚女子用手指戳了戳我的手臂,倨傲地看着我。
“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穿得像个大妈似的,也好意思来*沐少,笑死人了!”
我懒得回应她,拿出手机直接拨通沐卿的号码,他很快就接了。
“嫂子,您再不来,就要出人命了!”手机的那头,瞬间传来沐卿惶恐的声音。
我以为沐卿在夸大其词,“我人已经在门口,但没有通行证,进不去。”
“怪我,没有提前和这里的人打好招呼。”沐卿愧疚道,“嫂子您就报我的名号,这里的人都认识我和贺少,他们一定会放行的。”
我冷笑道:“沐少,不是我轻视你,而是你的名号貌似不太好用。”
沐卿低声在手机那头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嫂子稍等,我这就亲自出去接您进来。”
不等我回答,沐卿已经挂断电话,我淡定地走到一边,给后面排队的女郎让位。
那些女人交头接耳,时不时将目光朝我这边看,我不用细想,也知道她们在讨论些什么。
就在这时,等待的人群骤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那不是沐少吗?”
“我上次为了见他,故意将自己摔得严重一些,结果没有挂上他的号,现在终于见到他本人了,他比电视上的还要帅!”
“沐少的就诊号已经排到年底了,人家可是医学界出名的天才,哪有那么好见啊!”
“啊啊……他是不是朝我走过来了?”
“你做梦吧,沐少怎么会看得上你这个死肥宅……”
沐卿身着一身休闲装,却自带明星光环,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他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径直地穿过人群,来到我的面前。
“嫂子,事不宜迟,您赶紧跟我进去,再晚一些,当真是要出人命了!”
我疑惑不解,贺北琛不就是来喝个酒吗?
在酒吧里还能刑讯逼供不成。
我跟在沐卿的身边走进酒吧,在经过那名门童的面前时,我看见他的脸色惊恐到了极点。
沐卿横了他一眼,“听说我的名声不太好使,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的人,不适合做这份工作,你被炒了!”
“沐少……”门童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顷刻间,我如芒在背,我顺利成为在场所有女人嫉妒的目标。
“她还真认识沐少啊?不是说沐少喜欢时尚妖艳的女人吗?就她那个打扮,指不定给沐少下了什么迷魂汤。”
“就是就是!沐少怎么会看上她呢?我今晚听说沐少要来,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一个咖位的!”
我无视那些女人的低语,跟在沐卿的身后走进酒吧。
这家酒吧的格局很有设计个性,总共三层,第一层是大厅,二层以上全是独立的包间,至于第三层……
我和沐卿搭乘电梯来到第三层,第三层就像是一家酒店,装修奢华到极致。
在见到贺北琛之前,我以为沐卿的话,真的只是为了骗我来接人,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间,我的心陡然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间包间的装修和陈设,并不是休闲娱乐区,而是一间类似于古代的刑房。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
沐卿站在门口,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原本这件事不该让您知道的,但贺少因为许强的事,最近被人盯上了。”
“贺少发狠的时候,我们都怕他,或许只有您可以劝劝他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您自己进去瞧瞧吧,反正我是没有那个胆子靠近那尊活阎王。”
说完,沐卿忌惮地往后退了几大步,朝我讪笑道:“我就在门外候着,您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有种掉入贼窝的感觉,里面时不时地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声,而且这个声音异常的熟悉。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往前走,玄关距离声源处有些距离,灯光昏暗,令人不寒而栗。
“贺少,您放过我吧!”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您的丈母娘啊,若是被清清知道了,您就不怕她恨您吗?”
“我是和那个叫许强的男人好过一段时间,但我也是被蒙在鼓里,我先前并不知道他是许家的私生子,清清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我认,但林希那个贱人肯定不是许家的血脉!”
“清清不就是换了一个父亲吗?她依旧是许家的大小姐,您何必生气呢?”
我宛若五雷轰顶,双脚定格在原地。
“还是不打算说吗?”贺北琛的声音慵懒至极,却极度危险,“既然如此,阿照,不必留着她了,随便处理掉。”
田梅梅的哭喊声一浪高过一浪,“贺少,你不能杀我!我真的没有指使许强去暗杀林希!是许强自己掉进了钱眼里,他丧心病狂,连清清都不放过!”
贺北琛冷声道:“在外界的眼里,你早就‘死’了,我看在许清清的份上,亲自送你一程。”
我走到屏风后面,看见曾经风光无限的田梅梅,如今被折磨得不成一个人样,仿佛像一个血人,她不停地给眼前的贺北琛磕头。
贺北琛宛若一个无情冷血的帝王,田梅梅这条命在他的眼里,如同草芥。
“不!贺少,您看在清清曾经与您夫妻多年的份上,您就放过我吧?”
“我没有杀害林语笙,我没有害林希,更没有杀害贺北遇!”
“您别听信林希那个贱人的话,冤枉了我和清清!”
田梅梅要抬手抓住贺北琛的裤脚,却被他无情的踹翻在地。
“阿照!”贺北遇低喝了一声,高贵的落座在沙发上。
阿照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田梅梅的身躯渐渐瘫软在地,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