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贺北琛推着轮椅小心翼翼走上车。
“总裁这样真的可以吗?”
总觉得欧望他们抓住,绝对是死路一条。
助理还想说些什么,但因为贺北琛投来的视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迅速将车开到别墅,还想将门打开,就看到一道身影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进别墅。
还没等助理追上,房门就被人用力关上。
还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刚要离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守着。”
“总裁这样真的不是办法,要不还是和他们说一声?”
但这句话还没说完,贺北琛已经将手机挂断。
看着正在摆弄设备的医生,他的脸色更是难看,死死盯住那些比自己手指头还长得针。
“这些需要插进欧小姐的穴位,再用轻微电流刺激。”
“微量是多少,现在我身上试试。”
他不想将赌,宁愿自己受点苦。
医生一开始还不同意,但是在看到他那双深沉的眼眸,最终还是拿出几根备用针。
“贺总,我先声明一下。”医生一边调整设备,一边试探地说道:“陷入深度昏迷的人,和清醒的人承受程度不同,这一下对您可能会……”
比较刺激。
但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注意到贺北琛妄图自己给自己扎针。
立即将针抢回手中,消毒,又连上设备,这才小心翼翼插进其中一个穴位。
“我通电了。”
“嗯……哼!”
听到贺北琛的闷声,医生还想将设备关上,就被他一把抓住。
担心被打,他迅速将那只手移开。
“就是这种疼痛,您看如何?”
“需要坚持多久?”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嘴唇,看着在椅子上沉睡的‘睡美人’。
认为是没有办法,贺北琛的脸色更是难看,还想拔出针头,就被人再次制止。
“这样会牵连到其他穴位,不能乱动。”
“我算了算欧小姐的身体状况,只需要一分钟,但没有唤醒可能就需要连续刺激。”
连续刺激?
一次,他就差点叫出来,要是让欧希连续几次,那还不得哭出来?
贺北琛心中打了退堂鼓,但又在看到她紧闭的双眼,以及墨安的威胁再一次皱起眉头。
“试,但我要和她一起。”
“贺总没必要这样,她后续还需要……”
医生说不下去,只能闭上嘴,安静地看着手边的长针,以及一边的设备。
许久才发出一声叹息,指向不远处的设备。
“我一个人只能控制一台机器,如果要两个人一起,我没有办法控制。”
“您也不希望,欧小姐出任何问题对吗?”
贺北琛不相信他的话,眼睛微眯,死死盯住面前的医生。
确定那双眼睛没有任何闪躲,这才艰难点头。
总算将‘刺头’安抚好,医生将全部东西重新消毒,这才又一次将视线投向我。
“欧小姐,我现在要在你的头皮插入几根银针,有些疼,请你忍一忍。”
贺北琛眉头一皱,还想催促,却在看到那只手碰触上我的头皮,心中更是不满。
但因为我的生死握在她手中,这才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等到我脑袋上满是针头,贺北琛更是不敢动作,安静地站在一边。
因为这关乎到我的安危,医生一再检查身体,确定没有任何差错,这才转身准备按下按钮。
但就在这瞬间,附近传来猛烈地摇晃,以及怒吼。
“贺北琛,你个王八蛋!”
“谁允许你带走我姐,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带走她!”
声音越来越近,到最后竟然真的找到这个隐蔽的房间。
但贺北琛没有让他进来,直接将人拦在门外。
“你要是不想你姐出什么问题,就不要进去。”
“不进去,你真的以为我傻吗?你要是把她做成标本,那我要怎么和老头子交代!”
欧望越说越激动,竟然抬起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但这并不能消除他的怒火,竟然抬起拳头,向着那双幽深的眼眸打去。
“王八蛋!”
“你给我住手!要是把我姐弄伤,我就让他死!”
看着越来越暴躁的欧望,医生眉头一皱,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旁边和贺北琛冷漠之际的声音。
“继续。”
“但……我知道了,请您注意安全。”
话音落下,手边的按钮就按下。
我的身体轻微颤抖,又因为断电再次安静地躺回床上。
也不知道是仪器太过单薄,还是我的反应太大,竟然在房间传出咚的一声。
欧望听到这声音更是不得了,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身后的声音制止。
“贺北琛,你根本付不起责任,为什么要这样对小希?”
“我……”付得起。
贺北琛想到自己做过的一切,想要出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就在两人想要阻止里面医生的动作,就被他再次拉住。
“这是最后的办法。”
“这不是,你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心安理得放弃的借口。”
欧镇华手猛然一抬,还想一拳让人清醒过来,就听到我那边传来的轻哼声。
这真的有戏?
但让小希这样痛苦,他一点也不想要。
欧镇华在心中纠结,最终还是将视线投向满脸青紫的贺北琛。
“这是最后一次的机会。”
“谢谢。”
他艰难地站起身,对着医生又一次点头,便将目光黏在我没有任何改变的身体上。
一次又一次地试验,我还是没有反应。
欧望再也等不下去,一把扯出贺北琛的衣领,指向医生的方向。
“你请的什么庸医,为什么非要我姐受这种折磨?”
“够了,不需要再试下去。”
医生听到那声怒吼,缓慢地抬起头,看向贺北琛的方向。
“总裁,这是最后一次。”
“继续。”
贺北琛根本没有思考,直接说出两个字。
但这句话落下,侧脸就又一次传来剧痛。
欧望将他摔到地上,就要往里面冲,没走几步就被欧镇华拉住。
“最后一次。”
“好,我就给你最后的机会!”
身体又一次弹起,缓缓落下,我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地躺在床上。
“现在可以了?”欧望看着医生拔下银针,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将我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