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们会好好看着关洛洛,贺北琛直接将东西放到几人手中,便将律师手上的所有文件,一股脑扔进碎纸机。
等到所有文件处理好,这才转身离开律师办公室。
但他还没来及走出大门,就流出两滴冷汗,踉跄的倒向前方。
幸好随身跟着的保镖伸出手,将人迅速带出大楼,这才没让人察觉到任何异样。
本想要躺到车座,却因为背后的伤,只能挺直后背坐在座椅上。
贺北琛轻咳两声,这才抬起手,拿出那部不断震动的手机。
“爹地怎么样?”
“那个坏女人有没有被抓,我们报警的时间有没有太晚?”
听到那轻柔的声音,贺北琛只是又一次发出咳嗽声。
两小只原本还气愤不已,但才刚刚听到这一声,又立即询问起他身体的情况。
等到车停在医院门口,就看到推着轮椅站在门口的他们。
“她怎么样?”
“妈咪手臂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医生叔叔在检查情况。”
贺北琛想到那个时候,我抬起手紧紧抱住他脑袋的那一幕,脸色更是难看。
对这种情况略微熟悉,两小只不再出声,帮着助理将他送回房间。
正好我也做完检查,对着贺北琛抬起手,却因为疼痛又一次落下。
“妈咪,医生叔叔有没有说怎么样才能恢复?”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伤口有点痛,用不上力气而已。”
两小只立即凑上前,左右各一个,小心翼翼地按摩起没有被纱布包扎的部分。
等到我闭上眼,有些困意,这才停下手,又一次坐到旁边摆弄自己的东西。
贺北琛担心两小只看到伤口害怕,在外面还完药,这才又一次走回房间。
没过两天,警局便发出声明,迅速将关洛洛送上法庭。
宣判那天,贺北琛却根本没去,反而在医院和我一同复健。
看着手中小巧的哑铃,那秀气的眉头却再一次皱紧。
“抱歉,拿不起来。”
“再试试,根据CT造影,这些伤都只是皮外伤,并不会影响到收不用力。”
我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但可能是那时的疼痛太过强烈,手臂不愿意用力。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到最后还差点砸到脚。
看着那只紧紧抓住手臂的手,我抬起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贺北琛。
“谢谢。”
“我带着你用力。”
我想要句觉,却因为那只不断泛出温度的手,将我的手合拢又松开,不得不配合。
等到再次回过神,那只原本还拿不住的小哑铃,已经被牢牢抓在手中。
也不知道是恢复意识,还是力气用尽,手指突然一抖,就将哑铃扔了出去。
咚!
柔软的相见地面,传出这么一声,让众人都不由得扭过头,看向我。
“抱歉,手没力气了。”
“没事,你有小心就行。”
得到众人原谅,我这才松了口气,准备回房间。
但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有人竟然在我们之前,先一步走进房间。
看到那几人的模样,我眉头一皱在,转身就走了出去。
贺北琛看着几人,只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便随意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你们有事?”
“当然,要不我们也不会来这里不是吗?”
注意到几人眼中的打量,他的眼眸微眯,半晌才勾起一抹弧度。
“因为那几份文件?”
“没错,虽然最后没有被关洛洛抢走,但还是有部分损失。”
男人略微停顿,半晌才勾起嘴角,将一份文件递上前。
贺北琛余光扫了眼那份文件,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勾起一抹弧度。
看到他们都很急切啊。
他嘴角的弧度更是明显,却又在下一刻迅速消失,沉默不语地看着两人。
“给你们也行,但……”贺北琛喝了口水,这才微微眯起眼眸,扫向两人,“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
看到两人身体一顿,他更是直接拿起文件,在最后加上自己的要求,便将文件扔了回去。
他们两人对贺北琛的性格极为了解,根本不敢再出声,抱着文件便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离开,助理这才推着我走进房间。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抢走公司?”
“需要我帮忙吗?”
毕竟是因为帮我这才让人抓住把柄,不帮忙实在说不过去。
就在我想着如何帮忙的时候,贺北琛的手一把将我抓住。
“没必要。”
又是这种回答,他真是一点也不坦诚。
就在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贺北琛又一次发出声音。
“既然喜欢抢,就让他们拿走,但要是没有达标……”
注意到贺北琛嘴角勾起的弧度,我感觉到房间的温度骤降,不自觉地搓了搓肩膀。
但因为手臂再次传来的疼痛,不自觉地发出一声痛呼。
原本冰冷至极的房间,迅速回温。
“那你这段时间准备做些什么,就在医院好好养伤?”
这可和他一点都不符。
就在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推门而入的两小只。
“陪他们。”
“爹地妈咪,我们今天和老师一起做了好多吃的,你们一定要尝尝。”
两人相视一笑,最终还是坐到各自床边,等待两小只地投喂。
因为手腕没有太多力气,我手中的筷子不断掉落,到最后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主动将饼干送到我嘴边。
“妈咪手受伤,不要随便用力气。”
“爹地,这份是你的,我要去照顾妈咪了。”
两小只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刚刚还显得过于安静的房间,再次喧闹起来。
可能是觉得我需要休息,看到我打第三个哈欠,安安就将被子盖到我身上。
轻手轻脚挪到贺北琛身边,聊起关于小可的事情。
声音虽然小,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带着微笑缓缓睡去。
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两小只过于紧张的神情。
“放心,妈咪没有那么脆弱。”
“但妈咪这一觉睡了好久,我们还以为有何上次一样。”
两小只挤出一抹微笑,这才坐到一边,按照习惯和远在另一边的欧望聊天。
但因为那边的背景太过突兀,还是让他们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