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观察老板一眼，淡淡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老板收回打量的目光，认真地观察照片，时不时地用余光看我，我有种被当做窃贼的既视感。
古玩店中安静的出奇，许久，老板将照片放在柜台上，取下眼镜，认真道：“五万块的咨询费，刷卡还是付现？”
我莞尔一笑，“您不事先给我透露一些有价值的线索，那五万块我可给的不爽快。”
我倒是看出来了，这位老板就是一个人精，坑人的本事不带重样的，而且能将人往死里坑的那种。
“我不仅知道这枚戒指的品牌，我还知道这枚戒指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十五年以来经手的主人有多少个，这些信息足够您心甘情愿支付五万块的咨询费了吗？”
没有见到这位古玩店的老板时，我以为网上对这家店的评价太过于夸张，现在亲眼目睹，这位老板可谓是实至名归，真的有几分真本事。
“刷卡。”
我从包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老板也不含糊，动作熟练地拿出刷卡机，迅速地划走我一笔不小的资金。
五万块换取几条有价值的线索，不亏。
“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拿回银行卡放好，看向心情愉悦的老板。
“你等等，我进去拿样东西。”
老板径直地转身走进一个帘幕后，很快，他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了出来，动作缓慢地将木盒放在我的面前，再慢慢地打开。
我的瞳孔骤然一缩，里面竟然是一枚真实存在的戒指，与照片里的那一枚简直一模一样！
老板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动解释道：“这枚戒指本来是一对婚戒，十五年前被家父收入店中，那位宾客当了五万块，而且是死当。”
“这枚戒指出自CM设计公司的名师之手，那名设计师名叫YAN。”
“戒指总共历经三位主人，其中就有本市的豪门，赵家。”
“可以说，赵家的夫人是最后一位拥有它的主人。可惜了，十五年前赵家惨遭入室盗窃，另外一枚戒指遗失了。”
我拧眉追问，“赵夫人是不是在十五年前的入室盗窃案中被杀了？”
老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件事在十五年前很轰动，但最后被封锁了消息，建议你最好不要太好奇，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我淡淡一笑，“看来您知道的不少，您开个价，将您所知道的消息卖给我好了。”
十五年前的陈年旧案没有那么好查，赵程程和王姨肯定不会将实情告知我，我要想知道的更多，只能通过一些旁门左道。
老板对我的豪迈不为所动，“有些钱，有命拿，可得有命花，我贪生怕死，你可别连累我。”
看来是没得谈了，我不禁有些惋惜，岔开话题。
“那其中的两位主人是谁？”
“贺傲天和胡怀辉，那些都是六十年代的人物了，能活到现在，估计都年入古稀，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你查起来也不容易。”
“那您再给我透露更详细一些，比如说一说那两个人的身世背景......”
老板无视我的问题，将照片退还给我。
“你的五万块花完了，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提供给你，你可以走了，不送！”
“没有价值的线索也可以，我不挑，钱照付。”
老板眯着眼睛看了我几眼，开始低头捣鼓手上的古董花瓶，完全将我当成了空气。
这是下了逐客令！
我拿着照片，转身离开古玩店，心中不断腹诽，这家古董店的老板，真是一个怪老头，他贪财，但取之有度。
我走出小巷，接到了来自赵程程的电话，她催促我赶紧去参加团体聚餐。
我刚要回应，余光瞥见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挂着一个纹身店的招牌。
我突然想起了昨晚在赵程程电脑里拍摄到的那张纹身图片，犹疑了少许，转身走了进去。
“程程，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会儿就过去找你们，先挂了！”
不等赵程程回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纹身师是一名中年男子，他看见我上门，态度极为热情。
“要纹身？最近有活动，你可以看一看。”
“我不纹身，想向你打听一点事情。”
我翻出那张照片，递给纹身师，纹身师没有看一眼，警惕地看着我。
“不会是看来查案的警察吧？我这是正经儿营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已经改过自新很久了。”
“我不是警察，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我近乎谄媚道，“因为我觉得你的能力比其他纹身师要出色，所以就来找你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别人的夸赞。
纹身师听完我的夸赞，开心道：“那你可是找对人了，那些最近新开的纹身店，那些年轻小伙子都是坑人的。”
“我做了几十年的纹身师，什么样的纹身图案没见过，看半截都能准确的猜出那是什么图案。”
我将手机的照片递过去，“能看清图片上那人的手臂纹身，是什么图案吗？”
纹身师看了半晌，坚定道：“是蝰蟒。”
“你确定？”
“嘿，你可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纹身师有些不服，开始详细向我介绍。
“纹了这个图案的人，肯定是纹上了整条蝰蟒。”
“也就是说，那个人的一整条手臂都是纹身，而且就算洗掉了，也会留下疤痕。”
我将手机收起来，露出一抹感谢的笑容。
“那您知道在哪里可以纹这种图案吗？”
“这是十五年前最流行的图案，现在那些年轻人都喜欢搞些甜蜜时尚的东西，纹这种图案的人几乎见不到了。”
我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作为纹身师的感谢礼，纹身师挺高兴，热情地将我送出门。
我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这个时间点集体聚餐应该已经散了。
果不其然，我一打开手机，就看见赵程程给我发了不少信息，让我直接回家。
我回到家已经十二点，赵程程并没有在，孩子们已经睡了，我送王姨下楼，随便找话题聊。
“对了王姨，我最近发现程程梦魇厉害，她以前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岂料王姨听到我的话，紧张地看着我。
“你都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