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能为我殉情吗?
明满2025-11-18 11:372,021

萧策按着她腰,让人往怀里坐的更紧,阴恻恻地笃定,“你从前唱过。”

温窈蹙眉,“我不记得了。”

萧策掌心摩挲,炙热的滚烫紧贴,透过衣服揉捏慢挑。他凝神看她,咄咄逼人。

“你同朕分开后的第四个月。”

似惩罚般,腰间的软肉微微一重,掐的温窈泛痒,战栗一瞬。

萧策钳起她下巴,抵着额头,逼她四目相视,“那年初春,一曲踏浪行名动汴京,朕听宫里的乐师说词曲皆自你所出,就连太后也动了心思,要传你入宫为贺寿献唱。”

温窈食指蜷起,蓦地发僵。

萧策垂目审视,对她的过去如数家珍,随便一翻就是一笔旧账。

不提还好,一提温窈的心又如同被一双大手撕开。

她犹记得那日情形,自被萧策换婚后,那是她头一回出席官眷宴席,当年因着未来太子妃的名号,许多人就算内里厌她,面上也不太敢表现出来。只会在犄角旮旯愤懑地冷笑,骂她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可后来她当了国公夫人,同品级的妇人自然露出了拜高踩低的姿态。

牡丹宴上,许是平日温窈不学无术的草包千金印象深入人心,她被人起哄给王妃献艺。

实话说,摆明了就是要让她出丑。

但在那之前,为了叫她不沉溺悲伤,谢怀瑾曾给她写过一首词,借花借云借世间万物瞬息之变,安慰她与其被浪潮拍打,不如踏浪而行。

后来,她谱了曲,在那日牡丹宴上一展风头。

温窈眼底闪过讽刺,那是她和谢怀瑾高山流水觅知音的默契,到了萧策嘴里却如秦楼楚馆一般。

她不敢往深了回忆,只觉心口窝火。

扯了扯唇,温窈回答,“今非昔比,如今唱不出来了。”

萧策嗤笑,“是唱不出来还是不愿对朕唱。”

温窈轻哂,忽然发问,“你觉得那首曲子如何?”

“尚能登大雅之堂。”

踏浪行的寓意好,后来不止女眷中传唱,更有科考之人借此勉励,落在他口中却只是如此评价。

萧策的眼睛向来长在天上。

温窈不屑,面上淡淡,“承蒙你看得起,那首词其实是谢怀瑾所做,你说想听我唱曲,归根结底想听的或许是他。”

重提谢怀瑾的名字,萧策倒是意外的不生气,甚至比之前还要平静几分。

像是才报复过后的隐隐快意还未消散殆尽,显出了几分漫不经心。

“伶牙俐齿。”萧策薄唇贴在她颈侧,冷呵着咬上那只细腻的耳垂,“再寻借口不唱,朕就将你继续毒哑。”

威胁。

赤裸裸地威胁。

温窈头皮绷紧,记起刚才那种无助凄凉的感觉,瞳孔微缩地瞪他。

萧策失笑,从轻咬改成啄吻,“逗你的,朕舍不得。”

温窈只觉毛骨悚然。

今日的萧策叫人琢磨不透,罕见的脾气好,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他们情浓的时候,纵着,哄着,连说话都低声细语。

他带着截然不同的前兆,温窈却不能任自己放松警惕。

但也不能太强硬,将他激怒的后果她不敢再去回想。

“我没说不唱。”温窈耷拉下脸。

萧策占有欲强,什么东西都不共用,她把话铺开,直白地说明,“踏浪行是我和谢怀瑾一起时所做,我要真唱了,等过后你觉得恶心,再发怒寻事我找谁说理去?”

扶在她腰间的手微凝。

温窈在心底冷笑,他是介意的。

这样也好,她守不住谢怀瑾,若能将他送自己的曲子守住,也算不枉这段感情。

他本不该被自己牵扯,染上这风霜雨雪。

萧策喉结滑动,“给朕写一首新的。”

温窈没料到这个回答,发顶微暖,被他轻抚揉弄,“你既送过他,不可厚此薄彼。”

她缓缓吸气。

恍然想起那日殿前一幅幅丹青,她和谢怀瑾互送的东西不少,若每样都要给萧策也补一份,岂非要累死。

最主要的是,她不愿。

温窈敷衍,“我没那般才情。”

她眼底闪过不耐,秀眉轻蹙,只觉萧策像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鼻涕虫,咬人还恶心人。

说着,头顶却传来一声闷笑,手开始解她腰带,“撒谎,从前给朕写过的情诗一套又一套。”

温窈自觉被羞辱。

当年与他倾心,相府管的严,彼时萧策还不算受宠,是以温代松也看轻他,不让自己过多往来。

为了见他,翻墙狗洞什么都钻过。

后来他领兵去往前线,温窈躺在床上哭了三日,期期艾艾地看些酸诗。

偶尔见了几句自以为是的好词,便要誊抄下来飞鸽传书给他。

少女心事飞过万水千山,腾云掠雾地去往远方。

可后来都没了。

在萧策娶了温语柔之后,温窈回到相府搬了个火盆,一股脑烧了个干净。

她沉默许久,久到就想这么敷衍而过。

萧策却打开手边一方帕子,将那对云纹如意镯重新拿起套进她手腕。

温窈指尖发颤,宛如见到阴魂不散的恶鬼。

镯子沿着腕骨滑入,下一瞬,她听见一声清晰的咔哒声。

温窈不明所以。

“这对镯子是朕亲手锻造。”萧策摩挲着她细腕,肌肤相贴,异常的耐心,“从宝石到花纹,一刀一刻,做了两年有余。”

往前推,便是温窈还没出守期就开始准备了。

可听的人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温窈本后悔自己不该在那日入宫误喝暖情酒,如今想来,就算不喝,萧策也有千百个方法逼她出现。

她呼吸微窒,听着他的声音如风般拂过耳畔。

“这对镯子除非朕动手,否则再也脱不下来。”萧策一字一顿,“从今往后,你既选了朕,就要如同这镯子般,永远待在朕的身边。”

这样的话温窈听一次觉得好笑一次。

她也笑,笑的讥嘲,“永远是多远?”

“搞不好明日我就死了,你说这辈子都要跟我在一起,若真到了那一日,你还能为我殉情吗?”

这样的海誓山盟,可以打动十六岁的温窈,却叫如今的她掀不起任何波澜。

温窈堪称平静地扬唇,“别开玩笑了,萧策。”

继续阅读:第一百一十六章 专宠不在明面,在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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