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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她必须去除夕宫宴自温窈病好后,连带着几夜萧策都没再折腾她。
他似乎很忙,尤其除夕这日,宫中事务繁多,早早就离开了建章宫。
等温窈起来时,白芷给她端来了洗漱用具,又将尚服局刚送来的衣服检查了一遍。
“这缕金百蝶大红洋缎袄瞧着真喜气,宫宴姐姐穿正合适,刚好也衬新年。”
乌木色的架子表面,衣裙被整齐地挂好,针针线线都精美华贵,矜贵有余又不失明媚朝气。
萧策的眼光简直百年如一日的招摇。
温窈眉头轻拧,却没说什么。
想到今天自己要干的正事,她又将心慢慢定下来。
“饰物轻简就好,不必太刻意。”温窈将白芷摆出来的几根金簪全数放回匣子里。
她也识数,立刻打开底下那层,选了两根素色的银簪,担心寡淡,又添了几朵绒花。
白芷轻声:“到底是宫宴,姐姐若是戴的太出格,又或是太简陋,怕是要被人寻错处。”
看向铜镜里她簪花的手,温窈正要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萧策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过来,“想怎么打扮便怎么打扮,她今夜不用去正殿参宴。”
温窈呼吸微窒,忍不住问,“为什么?”
难不成太后那边被萧策抓住了?
萧策气定神闲的一手搭上她肩,暧昧肆意地揉捏着,“宫宴人多杂乱,等结束了朕叫高德顺来接你,到时候再带你上城墙看烟火。”
温窈心跳的很快。
她苦心孤诣想了好几个夜晚的计划,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今晚不能告诉谢怀瑾,也不知下一次再有时机是什么时候。
温窈不答话,气氛逐渐滑向僵凝。
萧策凤眸微眯,声音发凉,“你从前不是最讨厌这种宴会,怎么这回这般积极?”
铜镜里二人四目相视,他的凌厉审视像一把剑直捅过来。
温窈知道,萧策忌惮谢怀瑾,伊思满这个身份虽没在人前露出破绽,可惹他生厌是一定的。
她故作失落地垂头,“想起十五岁那年除夕,我发了高热,前厅欢声笑语,院里只有奶娘煮了一碗面,触景生情罢了。”
那年萧策出征在外没回,温窈心情失落和身体难受双管齐下。
身边人闻言,阴鸷的眸和缓几分,拥过她道:“朕答应你,一忙完就过来带你出去。 ”
温窈算是听明白,今日无论她怎么卖惨装乖,萧策这条路是彻底行不通了。
几息后,高德顺进来将他叫走。
温窈静默地在镜前坐了片刻,任由白芷给她打扮。
从早到晚,一整日她不哭不闹,临到傍晚才起身。
白芷不明所以,“姐姐,陛下叫人送了十几道菜肴过来。”
温窈没看那桌琳琅满目的珍品,淡淡道:“不吃了,去趟钟粹宫。”
贤妃是她最后的机会。
建章宫内高德顺不在,其他人见了她多半也不敢拦,只是不知道此时过去,还赶不赶得上贤妃的步子。
温窈走在后宫长街上,前殿的弦乐之声断续模糊地传来。
“大胆!冲撞太后娘娘凤驾,还不跪下!”忽然,一道尖细的声音自拐角传来,将温窈和白芷喝停。
温窈心下立松,太后……
她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看来那日的消息已经被人成功传回去了。
太后虽聪明,但为了亲儿子,不得不陪她赌一次。
温窈敛眸,佯装慌乱跪下,“奴婢无心之失,求太后娘娘宽恕。”
“宽恕?若宫里人人都像你这般,哀家这太后还当不当了?”太后势气凌人的地审视她。
“是不是仗着皇帝宠你,当真以为哀家拿你没办法!”
温窈明白,这满宫都是萧策的眼线,她们俩今日若想交换点什么东西,自然得好好演一场戏。
她继续俯首,“奴婢不敢。”
“哀家瞧你胆子倒是大的很,一面在皇帝跟前做戏,一面对哀家阳奉阴违,”说着,太后嗤笑一声,意味不明道:“既这般会做戏,那就赏你一台春吧。”
闻言,白芷立刻惊愕的抬起头。
一台春是宫里戏曲班子的必备曲目之一,也是太后最喜欢听的一出戏。
和平常文戏不同,这出戏武打场面多,温窈又没学过,岂不是明晃晃着被故意刁难?
她刚要开口,手指被温窈捏了捏。
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白芷失神一瞬。
她是自愿的?
太后身边的嬷嬷得了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将人架了过来,阴恻恻地笑道:“温姑娘,得了太后娘娘青眼是您的福气,您请好吧。”
……
太和殿。
酒过三巡,因为太后提前离席,萧策今日多喝了几杯酒,心底难得舒坦。
算算时辰,他亲自派高德顺去将温窈接出来。
除夕烟火绚烂璀璨,她从前是最爱凑热闹的,定会喜欢这些。
可高德顺去的快,回的也快,面上的一瞬惊慌和惨白将未脱口的话交代了个彻底。
萧策眼底翻起惊涛骇浪般的冷沉,凛冽又森寒。
高德顺几乎颤着声音道:“陛下,温主子不见了。”
几乎同时,殿外再度传进一声宣报,“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去而复返,与方才独自饮酒,思念恒王的寥落形成鲜明对比。
百盏宫灯下,衬的她发冠上的红宝石愈发鲜艳滴血。
萧策坐于上位,目光凝向那处,忽然阴鸷地吓人。
太后到底是他嫡母,西戎以孝道治天下,她前来皇帝不起身行礼,众目睽睽下传出去怕是要惹出非议。
温语柔作为皇后,顷刻起身为他解围,“儿臣给母后请安,陛下今日饮了些酒,体力不济,还请母后见谅。”
太后倒是没计较,摆手笑道:“哀家走到一半,恍然想起今日还点了出戏忘记看,又特意归来邀皇帝同赏。”
萧策扯了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母后既这般费尽心力,朕要是不看,岂非辜负了一片苦心。”
说着,高德顺得令,朝外大喊了一声:“宣!”
下一瞬,成队的人忽然抬着一顶花里胡哨的纸蚌壳冲了进来。
微微张开的缝隙中,百官隐约瞧见里面有个被绑着流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