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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夫人不如哄哄他建章宫。
渡鸦再次飞进来时,腿上的红绸明显厚了些。
高德顺去摘了字条,并不敢摊开,只放在龙案上便退了下去。
待到萧策处理完奏疏,拿起的那瞬,和徐嬷嬷字迹不太一样的簪花小楷哗啦掉了出来。
萧策目光睨着那张纸,心底竟意外的平静。温泉山庄的报备从未停过,或早或晚,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奈何纸短情长,徐嬷嬷要么多的写不下,要么写的少。
例如今日:【晨起未进食,独坐案前,午饭半碗素面,子时过方才寐。】
一看便是她又没吃晚饭。
下一张又道:【夫人午后廊下徘徊,脚步迟缓,神思不属,望陛下垂怜。】
他轮廓冷硬,御笔被掷出阶下,积威甚重,震慑地满宫下人登时跪地。
垂怜?
她若真懂事识趣,前两日就不会给他的茶水下毒。
宫里眼线多,萧策看一张烧一张,等继续往下,那几张簪花小楷才慢慢挤进眼前。
【你究竟要对他做什么?你我之间的旧怨,何至于牵扯他人。】
萧策眸色、微凛,如黑云压城。
【你不就是想我像只摇尾乞怜的狗跪下求你,你如愿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跟你谈谈。】
这么些日子,温窈还是第一次这般迫切地过问他去山庄。
可一想到这一切是为了别的男人,萧策凤眸深敛,转手要将那几张她写的一同烧了。
却在边角触碰到火苗的那刻,手又撤了回来。
摸向腰侧那只荷包,他咬了咬后槽牙,将东西重新卷起塞进那只荷包里。
这是温窈除夕那夜送他的新年礼,她绣的东西一向正经,和别家姑娘鸳鸯戏水不同,多是梅兰竹菊,放的香也淡雅,他日日带着。
摘下放在手中把玩之际,门外响起一声通传,“陛下,汪掌印来了。”
萧策凤眸微眯,“宣。”
音落,一身大红金线蟒袍的身影缓步迈入,拱手跪在地上,“回陛下,英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备好,谢怀瑾明日确定启程。”
萧策捏着荷包,想起方才字条上,温窈句句不提这个名字,却字字都在为他求情。
她在乎他!
那便越发不能让谢怀瑾留在汴京,免得总叫她痴心妄想。
萧策盯着汪迟,脸色阴沉,“事情安排的如何。”
汪迟不动声色地凝眸,若无其事地笑道:“外面都道臣心狠手辣,干这种缺德的事最是拿手,必不会叫陛下失望。”
“听着倒是朕的不是,”萧策抿了口茶,似有深意地冷笑,“怎么,你也心疼上谢怀瑾了?”
汪迟勾唇,“陛下干脆冤死臣算了,臣即便是缺德行,那也是为陛下办事,为西戎江山安稳献力。”
萧策眉间的霜雪微融,正要挥手叫他退下,又听下方问,“阿姐现在如何?”
他闻言,嗤笑一声,“冥顽不宁,除了日日同朕斗气,别的一样也不会。”
“当年的事阿姐到底受了委屈,”汪迟如实道:“陛下再多给她一些时日,等谢怀瑾离京,再一道调令下去,过个半年给他寻个美娇娘带着,阿姐知道他另寻新欢,自会死心。”
萧策睨他一眼,“你胆子不小,连朕的打算都管起来了。”
汪迟嘴角弧度扩大,“陛下只说臣这法子好不好用?”
“这外头的事,千错万错都是男人的错,阿姐不过一时糊涂,陛下何必折磨完她,到头来又自己心疼?”
几番话下来,萧策的面色倒是好了不少,叫他跪安出去。
汪迟的笑意自出了建章宫后一点点敛起,拐了几道,白芷忽然从一道小门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东西。
“掌印,这是奴婢给姐姐抄的经书,烦请转交下人,出宫时替我烧给姐姐。”
汪迟顿了顿,将东西接过,“你在建章宫当差本就空闲不多,宫里不允许祭奠,下次别写了。”
白芷动作微僵。
她承认,自己当初在浣衣局愿意陪着温窈做局是为了汪迟。
可长久的接触下来,就是石头也能被捂热了。
温窈虽是相府千金,却没有其他人身上那些娇生惯养的优越感,平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省下来给她一份。
想到此处,她眼眶酸涩,再度跪下,“如今姐姐不在宫里,奴婢无心攀龙附凤,不愿继续待在建章宫,还请掌印将奴婢调走。”
汪迟敛眸,并未答应,“时机没到,你先安分待着,日后自有安排。”
白芷微怔。
这些年他轻易不会启用她,只有温窈是例外。
什么叫时机未到?
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猜测从白芷心头蔓开,惊的她脊背发凉。
……
温泉山庄。
厢房内,温窈自昨日从高处回来,浑身衣裙残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徐嬷嬷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她上药,见了却依旧难掩心疼,“夫人下次再出去还是将婢女带上,这园子虽无外人,可若磕了碰了留下疤痕怎么办?”
温窈神思恍惚,坐在床畔木然地凝着窗外。
她连这条命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两条疤吗?
任由徐嬷嬷和几个丫鬟摆布自己,等药上完,窗外恍然飞过一抹乌黑的掠影。
温窈立刻变了神色,“是不是宫里传来的回信?”
徐嬷嬷当着她面,一声口哨将渡鸦叫了过来,只见那小东西扑扇着翅膀,也不怕生,直接沿着廊下飞进温窈的房中。
它踩在桌上蹦蹦跳跳,凑上前去吃徐嬷嬷递来的谷豆。
片刻,却听见徐嬷嬷道:“夫人,陛下并未回信。”
萧策还是不肯来。
她这几日如坐针毡,常常天不亮就醒,神思一片涣散。
温窈瞬间卸了力,垂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嬷嬷见状,温声劝道:“陛下吃软不吃硬,与其和他对着来,夫人不如写几句温情的话哄哄他,陛下对夫人总是最容易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