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沫从荆相儒那离开后,便回了家,神色疲惫地坐进了沙发里。
她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今天见过的每一张嘴脸,听到过的每一句话,但是人往往都是这样。
越是想要逃避的,越是感到厌恶的,却总能轻而易举地影响着你的心情和情绪。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抵着眉心,一室的安静。
真不知道她究竟惹到了哪路神仙,惹得阮家一个二个那么讨厌她。
“荆相儒,我真羡慕你呢。”阮以沫揉揉眉心,低着头,喃喃自语的说着。
没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星眸之中带着几分冷意。
她侧身将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翻出电话簿,拨通了电话。
电话没几秒就被接通,阮以沫冷漠地声音响起:“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嗯,现在就发给我吧!”
……
第二天一早,阮以沫就来到了学校,为了避免和荆相儒碰头,早早的就到了学校?
“以沫同学,你来的好早。”班长惊讶的看坐在座位上学习的阮以沫。
这……这就是学霸吗?这才几点,就开始学习了。
阮以沫头也没抬,依旧沉迷学习。
班长见阮以沫不理她,不死心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学校的考前培训班吗?”
考前培训班?圣林还有这个?阮以沫有些好奇。
“什么考前培训班?”
“你没来学校之前,学校通知的,每个高三学生都要参加,你来了之后没人告诉你?”
“什么时候?”
“???”班长一脸茫然。
“考前培训班什么时候开始。”阮以沫询问道。
班长对阮以沫翻了个白眼,说道:“就是今天啊!”
“哦。”
就在这时,阮以沫电话响了,“大佬,你来医院一趟,有个棘手的手术。”
“ok!”说完,阮以沫挂了电话,对着旁边班长说道:“考前培训班我就不去了,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有紧急事情。”
交代完,阮以沫就跑出了学校。
她刚出学校,荆相儒刚到教室,两人完美错过。
一整天,荆相儒都是心不在焉的,因为阮以沫一直没出现,电话也没能联系上。
荆相儒见阮以沫一整天没在学校,也没了上课的心思,和老师请了个假就离开了。
他最近也确实没有心情上课。
他母亲在医院,父亲整日陪护,而他除了处理自己的事,还要处理家族公司的事情,因为有阮以沫在,他才来学校,没有阮以沫,他是不会来学校的,既然如今阮以沫不在,他何不如去处理些事情,顺便看看母亲。
两人是走的轻巧,可学校却因为两人接连几天不在,炸开了锅。
【双学霸一周不在学校,疑似私奔!!!】
宋秘书:什么,女神不在学校?
一个同学:不会吧,女神和男神难道在一起了?
我想修仙:我估计是在一起了,不过私奔是什么情况。
一个同学:会不会两人在一起被家长老师发现了?然后家长老师不同意,这两人就决定趁着上学私奔啊!
是个女的:不会吧?怎么可能,男神女神成绩那么好,不会的吧?
宋秘书:楼上正解,我也觉得不会,两人那么般配,哪家家长不会同意,妥妥的别人家孩子。
寻寻觅觅:阮以沫看着清纯,谁知道内里怎么样。
甜甜爱豆喵:就是就是,说不定她勾引着荆相儒私奔呢?
寻找未来:阮以沫怎么配得上男神???
荆相儒是我的:阮以沫配不上我家男神,我家男神才看不上她。
两人不在学校的事可以说闹的沸沸扬扬的。
阮思思默默翻着帖子,看到几乎全是骂阮以沫和荆相儒的,暗自得意,她就知道,这次私奔贴这个钱花的值。
“思思,你在看什么?”余鸣旸好奇的问着一直低头翻手机的阮思思。
阮思思担忧的说道:“阿旸哥哥,你看这帖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怎么能这样写以沫呢?”
“什么帖子?”自从上次被阮以沫打击了后,余鸣旸一直在奋笔疾书,根本不怎么关注学校消息。
阮思思一听余鸣旸不知道,就将自己的手机拿给了余鸣旸,“阿旸哥哥,你看,就是这个帖子,你说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妹妹呢?”
跺了跺脚,十分不满阮以沫被人这么说。
余鸣旸疼惜的看着这个为阮以沫鸣不平的女孩子,牵起了她的手,安慰着她,“思思,阮以沫她不值得你这么为她,你忘了她在阮家怎么对你了吗?”
“可是……可是阿旸哥哥,她始终是我妹妹。”阮思思可怜巴巴的说着。
余鸣旸无奈的笑了笑,“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思思这样好的女孩儿,不该是被阮以沫欺负的,余鸣旸心中暗想道。
余鸣旸看不到的地方,阮思思迅速闪过一抹狠厉。
谁都不知道,此刻被他们议论的女主人公正在医院。
“听诊器。”
“您等一下,我去找个新的听诊器过来。”
大佬规矩他是知道的,她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听诊器。
“麻烦了。”阮以沫淡淡的说道。
她瞥了眼面前女人的监测仪,“我还需要她的全部病例,包括手术记录和影像资料。”
“我去帮您取。”站在中年男人旁边的人也二话不说去了。
阮以沫慵懒地倚着墙壁,等着东西送过来。
“听诊器。”医生将全新的听诊器递了过去。
“谢谢。”阮以沫轻轻颔首。
她将听诊器挂在耳上,坐在女人病床边听着她的心音,病例也很快便被送了过来。
翻阅完女人的病例记录后,阮以沫将文件合上放到旁边,“帝都医院那边怎么说。”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仿若暮霭沉沉,沉默和冷寂已然回答了阮以沫的问题。
女人的丈夫忧心忡忡地望着病床,“神医姑娘,你看我妻子还有没有办法……”
“病人的情况确实比较严重。”
阮以沫红唇轻启,“不过我刚刚为她做基础检查时,发现她的求生意识很强,病人是有什么心愿还没有实现吧。”
她就随口一提,并不好奇是什么心愿。
中年男人墨染般的墨瞳瞬间亮起,她箭步冲到女孩面前,情绪似有些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是说……还有办法?”
男人身边的中山装老人和其他医生也旋即抬眸看向阮以沫。
阮以沫摘掉听诊器,“手术治愈的成功率是有的,但手术难度也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