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心思?姓朱的,你自己心术不正,污蔑他人?”
柳大师不屑的看着眼前不仅耍无赖,还无耻的人说道。
这姓朱,是真的无赖还无耻。
“你不就是怕你贿赂举办方的事被人知道吗,才不敢给我们看你徒弟的画。”朱大师理直气壮的说道。
故意用激将法去刺激柳大师,他可不管姓柳的怎么想的,一个女娃娃,怎么可能那么厉害?还什么天才画家Moyi,他反正不相信,说不定就是姓柳的买通了主办方,故意夸大其词呢?
他今天非得揭穿这师徒俩的真面目不可。
“我徒弟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姓朱的,别把自己的心思强按别人身上。”
“有能力为什么不能让人看……”
“老师,别和这人争了……”
朱大师话还没说完,阮以沫就冷冷的出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是看画吗?可以,只是希望到时候您老还能这么中气十足。”
“沫丫头?”柳大师狐疑的看着阮以沫,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徒弟的画被姓朱的这种人的眼睛玷污。
阮以沫对着柳大师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老师,让他看吧,有时候,看到了才会让人更绝望。”
柳大师见阮以沫这么说,便知晓她又在打坏主意了,“沫丫头,既然你不反对,就照你的心思来吧。”
“嗯。”
阮以沫轻轻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朱大师说道,“画,自然是可以看,不过看了之后,倘若没有问题,你不仅要封笔,从此之后,永不许在碰绘画,不许接触与艺术有关的所有行业。”
朱大师见阮以沫不仅要他封笔,还要他永不接触艺术相关行业,脸上瞬间就骇然失色了起来,这女娃子当真是狠,怪不得阮思思会输给这女娃子。
一瞬间,朱大师心底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输了认就是了,可如今,他总觉得阮以沫的画没有问题。
“朱大师,如何?我这要求?”阮以沫眼睛直直的盯着朱大师看,仿佛再说‘你不是要看画吗?我给你机会’。
这人不是要看画,要死个明白吗?她让他死个明白就是,只是死明白的代价可比死的不明不白的代价要惨呢。
阮以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这……会不会有点太狠了。”一个记者小心翼翼的说道。
封笔,已经算是个惩罚了,可这让人永不接触这行业,属实有点狠了,他虽然不喜欢朱大师,但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
阮以沫冰凉的眸子扫视了一眼记者,淡漠的说道,“人,做了事都要付出代价,朱大师也需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可……”
记者小心翼翼的看向阮以沫,话还没说出口,就在阮以沫那冰冷的视线下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算了,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总感觉这阮以沫老恐怖了,他还是别去多管这种闲事了。
阮以沫,明显就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又不关他的事,他犯不着为一个猥琐的艺术家说话。
想通了这点,说话的记者低垂着头,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阮思思在听到阮以沫的这个条件后,顿感后背发凉,阮以沫要么不狠,要么狠起来不给人留一丝余地。
“以沫妹妹,不用这么较真吧?”阮思思莞尔一笑的说道。
“为何不用?”阮以沫笑看着问道。
“这……”阮思思面色略显为难的看了一眼阮以沫,才开口说教着,“以沫妹妹,朱大师是我的老师,也是和柳大师平辈的,是我们的长辈,我们晚辈应该尊重他。”
“哦!”阮以沫淡淡的看了一眼阮思思,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那是你的老师,但不是我的。”
随即又看向周围的人,单纯的问道,“我老师曾说,选择了一件事,就要承受那件事带来的后果,晚辈尚且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难道长辈就不需要吗?”
说着,阮以沫嘤嘤哭泣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心疼,“难道就因为朱大师是长辈,就不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吗?”
众人一见阮以沫哭了,什么理智都没了,这么好看的一小人儿,怎么能哭呢?
赶忙安慰的说道,“丫头,别哭了,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你老师说的没有错,朱大师也需要。”
阮以沫见众人这么说,一脸不信任的看着周围的一群人,天真的问道,“真的吗?”
众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真的。”
阮以沫这才笑了,对着阮思思说道,“你看,大家都说,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柳大师也不例外哦!”
阮思思见阮以沫这油盐不进,还装模作样的样子,气的差点形象不保,就要破口大骂了。
阮以沫这小贱人是故意和她作对吧!
“思思!”
苗姐见阮思思濒临在爆发的边缘,暗道了句‘不好’,小声叫了阮思思一声,算是对她的提醒。
阮思思听见苗姐叫了,意识到自己差点失控,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以沫妹妹,就当我没说。”
本来她想用这招劝一下阮以沫,博个好名声的,没成想,阮以沫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打乱了她的计划。
如今,这时候,她还是什么也别说了,顾好自己再说,至于朱大师,看来只能放弃了。
阮思思分析了一下利弊,干笑了几声,“是我想当然了。”
阮以沫没理会阮思思,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了,而是将视线看向朱大师,冷声询问道,“我的条件,朱大师觉得如何?”
朱大师看着阮以沫,心沉到了谷底,看来阮以沫是不打算让他好过了,那阮以沫也别想好过。
迟疑了片刻,朱大师才开口道,“我同意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说不定那画真有不足的地方呢?那样输的可就不是他了。
到了这个时候,朱大师依旧存在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哪里知晓,阮以沫敢说出那话,就是自信自己的绘画能力。
周围人则错愕的看着朱大师,有些诧异,朱大师能答应阮以沫的条件,还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