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最近可踏实了,感觉跟对了人。
尤其是张二河,他以前哪想过,小鬼子居然这么不经打?一个大队的敌人,连个浪花都没翻,全给收拾了。
陈阳和新来的战士们,更是对叶林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年头,能打仗、打胜仗的人,才有人真心跟着干。
“所有人检查装备,全副武装,准备出发!”
“营长,咱这是去哪儿啊?”
“万家镇!”
叶林带着一连和三连出发了。
葛二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才是叶林的老部下,可命令下来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直到张万和找到他,问他这场战斗的经过。
葛二蛋顿时来了劲,讲得唾沫横飞。
张万和听得眼睛都瞪圆了。
……
夜里!
经过一下午加一整晚的赶路,独立营两个连在叶林的带领下,终于抵达万家镇。
中间就歇了三回,总共才睡了三个小时。
但叶林之前特意让战士们吃饱喝足,不计消耗地补给,这会儿效果出来了。
哪怕这么赶路,大伙儿脸上也没显出多累。
队伍躲在镇外两里地的一片林子里,悄无声息。
突击队已经被叶林提前派了出去。
这次行动跟以往不一样。
伪军胆子小,根本不敢出来追。
摸清地形后直接强攻才是正路。
突击队员手里都换了新家伙——MP5冲锋枪,还装了消音器,近战基本无敌。
没多久,突击队员回来了。
“营长,搞清楚了。守夜的伪军就几十个,这时候都在打盹。营地在南边,马场挨着营房。”
叶林点点头,一挥手。
张二河和陈阳马上凑了过来。
“三连主攻马场,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拿下,不准伤了我的马!”
“是!”陈阳表情严肃,一点不敢含糊。
“一连主攻伪军营地。伪军啥水平你们也清楚,怎么打、怎么控制,心里要有数。”
张二河有点尴尬,他自己以前就是伪军,当然明白这群人几斤几两。
“这些人以前是国军保安团的,就算当苦力也是资源,别打死。”
叶林这话讲得很明白——要抓活的!
“突击队,等会儿把哨兵全放倒,但别弄出人命,只要让他们动不了就行。”
“明白!营长!”
说话的是突击队长,也是原先县大队的老兵。
他亲眼看着叶林从县大队剩下十三个残兵,一路发展到今天这规模。
这变化,简直像做梦。
“开始行动!”
命令一下,各组立刻分散。
突袭一开始非常顺利。
眼瞅着快摸到伪军营地了,谁知突击队员打晕一个哨兵时,那家伙迷迷糊糊一扣扳机。
没打中人。
但枪声一响,整个万家镇立马炸了锅。
“加快速度!”
叶林一声令下。
一连在张二河带领下,直扑伪军营外。
站岗的哨兵站在木桩上,当场吓傻。
“投降不杀!”
一连战士迅速冲进营房。
里面正睡得香的伪军被枪声惊醒,手忙脚乱穿衣拿枪。
还没出屋,就听见外面喊“缴枪不杀”。
紧接着,十几支枪口从门口伸了进来,还有机枪!
不少伪军当场吓尿,熟练地丢了枪,跪地求饶,喊得比谁都响。
张二河熟门熟路,直奔伪军营长住处,抬脚一脚踹开房门。
伪军营长一下子惊醒,立刻抄起枪对准门口。
门刚被踹开,几个身穿防弹背心的战士就冲了进来。
手里端着的步枪和机枪全都对准了这位骑兵营的伪军头头。
“能当上营长,你也算有点脑子!”
张二河走进屋,看见这人正拿枪指着自己手下,随口说了句。
“老李以前也是伪军,现在不一样了,改姓八了。你明白啥意思不?只要没干太缺德的事,我们营长说了,留你一条命!”
“你们……是八路军?”
伪军营长脸色发白,满头是汗。
他其实真想放下枪,可自己干的坏事太多,真要被查出来,肯定没命活。
眼看活路断了,一狠心,就想扣动扳机。
砰!
枪响了,但倒下的却是他。
身子一软,直接瘫在地上。
“还想拼个同归于尽?看来坏事没少干啊。”
张二河摇摇头,带着人转身就走。一连的弟兄已经把整个营地控制住了。
远处马场那边还传来几声零星枪响。
没过多久,叶林带着和尚走过来,只见一群伪军连衣服都没穿整齐,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哆哆嗦嗦。
“报告营长,人都抓到了!就这营长心里有鬼,想反抗,当场击毙了!”
叶林点点头。
“清点物资,用马驮回去。这些人,统统押走!”
“是!”
独立营的战士立刻行动,搜物资的速度特别快。
有些伪军为了保命,争着抢着告诉大伙东西藏哪儿了。
很快,一支上千人的队伍,加上六百多匹马,悄悄离开万家镇,消失在清晨的薄雾里。
从动手到撤离,前后就一个小时。
镇上的老百姓吓得一整夜不敢出门,直到天亮才敢出来看。
结果发现,那些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汉奸,全没了。
这一趟缴获的东西多得吓人。
能在鬼子那儿当上骑兵的,多半是被鬼子信得过的,估计不少人早就是铁杆汉奸。
可就算再坏,也能榨出点用处来,对吧?
独立营押着俘虏和战利品,一路返回边区后勤部。
……
三天后。
柳庄独立团新驻地。
丁伟在李云龙调去被服厂当负责人的时候,顺手把万家镇骑兵营被端的消息传了过去。
这会儿,孔捷正跟李云龙扯皮,说打下万家镇后,马该咋分。
马还没见着影儿,但那个伪军营,两人压根没看在眼里。
“我可把话撂这儿,”李云龙咧嘴道,“你这个副团长,说白了就是来我这儿临时搭把手的麦客,哪天调走了也正常。所以别打我那几百匹马的主意!咱先说清楚,省得到时候闹不痛快!”
孔捷一听,脸色有点怪,坐回椅子上,顺手把腰后别着的烟袋锅子掏出来。
“你瞧你说的,咱俩以前可是一个班的兄弟。兄弟合伙做生意,赚了钱不该平分吗?就算将来分家,那也该一人一半吧?”
孔捷说得头头是道,“老李你放心,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份!”
“得得得,我算听明白了!”李云龙赶紧摆手,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