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你怀疑阎老西在偷偷接济八路？他连自己部队都抠抠搜搜的，能这么大手笔？”
校长一听就摇头不信。
“不是接济，是交易！”戴立赶紧解释，“晋绥军最近从国外弄来一大堆军火，好像是突然搞到一大笔钱！”
这消息太猛，连校长都愣了一下。
能让戴立特意来报，那这笔买卖肯定小不了。
“你是说……阎西山在跟八路做生意，拿设备换钱？”
“对！而且根据线报，那几个月，晋绥军的工厂就没停过。”
“八路哪来那么多钱？”
“估计……挖到矿了，金矿，或者银矿。”
戴立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八路用的那些装备，都是他们自己造的？”
“没错！军统已经顺着交易路线摸到了源头——大孤山，太行山的一条支脉！”
校长点了点头。要是真在那儿，倒也不稀奇。
山西本来就矿多，煤多得是，金啊银啊，也不是没可能。
“雨农，你给我查清楚晋绥军到底买了啥、卖了啥！另外，八路是怎么一口吞掉日军一个师团的，必须弄明白！”
“是！”
戴立转身走了。校长叫来秘书：
“去，通知山西的部队，立刻向当地日军发动进攻！但重点不是打仗，是抢地盘，特别是交通枢纽和矿点！”
“明白！”
另一头，晋绥军司令部。
阎西山捏着刚送来的战报，眼睛瞪得像铜铃，脸色都变了。
“我日！你他娘别是逗我玩吧？三个师团全报销了？连个骨头渣都没剩下？”
“司令，情报反复核实过了，千真万确！”
参谋长无奈地回话。
这种事，谁敢乱说？
“操！八路现在这么狠了？”
“司令，咱们前阵子卖了他们那么多机床和生产线……现在人家能造枪、能造炮，还有机关枪，打起来根本不怕消耗！”
阎西山一拍大腿：“我操！谁能想到这点破机器，到他们手里真能变出武器来？俩字——离谱！”
他们自己手握那么多设备，愣是没造出几根像样的枪管。
“司令，那接下来……还做不做生意？”
参谋小心地试探了一句。
阎西山眼皮一翻：“做！为啥不做？老子凭本事赚的黄金，干啥要停？八路现在自己能造血，就算咱们断货，人家也能接着干！”
他可舍不得那些黄灿灿的金子。
虽说晋绥军名义上归中央管，军饷也从上面拨，可那边早年就和他不对付，连官都撤过。
拨的钱，刚好够吃口饭，想买军火？得自己掏腰包！
要不是他私底下有点积蓄，这支部队早就哗变了。
“司令，那些武器，说不定都是大孤山那边造的……咱们……能不能也从他们那儿进货？”
参谋又低声问了一句。
阎西山一听，愣住了。
自产自销？这路子能走通！
价格肯定比从美国人那儿买便宜多了。
就是不知道东西靠不靠谱……
可刚才的情报也说了，八路用这装备干掉了日军精锐，质量应该差不了。
“这事儿……回头再议！现在最要紧的是晋南！所有车队全给我动起来，晋南的地盘，必须拿下！”
“是！”
这是大战略，参谋长扶了扶眼镜，没再多嘴。
小问题可以提意见。
这种大事，闭嘴就对了。
一是阎西山脾气倔，听不进劝。
二是……他桌上的那把枪，黑洞洞的枪口，谁看了都心慌。
与此同时，日军在大原的指挥部换了个新官，少将顶替了原来的指挥。
可局面已经彻底失控，他来了也翻不了盘。
司令部的警卫、太原城里的驻防队，加上城门哨卡和周围据点的鬼子兵，拢共上万人马。
眼下这群家伙全都像疯了狗似的，在城里城外乱窜，就想揪出那个干掉他们长官的狠人。
刚提拔上来接班的日本少将，威望不够，压不住这些横冲直撞的部队，结果整个日军系统乱成一锅粥，谁也不听谁的。
这时候，叶林已经带着自己的队伍，和386旅主力一块儿往太原城方向开拔。
半道上，撞上了正四下乱翻找凶手的鬼子巡逻队。
这些日军还不知道他们三个师团早就被包了饺子，全军覆没，只知道那几个主力正在山沟里“围剿八路”，所以派出来的清一色都是小股部队，要么是小队，要么是中队，到处撒网搜人。
“头儿，这帮小鬼子要不要顺手收拾了？”
葛二蛋刚接到叶林的指令：原地待命，别轻举妄动。
可眼下，鬼子已经摸上来了——两百多号人，整整一个中队的规模。
葛二蛋眯眼打量了一阵，掂量了一下形势，点点头：“干！动作要快，别拖泥带水！”
一声令下，侦察队的兄弟们迅速趴下，拉枪上膛。这些人个个都是百发百中的老手，枪法准得离谱，再加上距离近，埋伏又隐蔽，就等鬼子钻口袋。
这地方是座低矮的山包，背风，草密，马都牵到后坡去了，嘴上套着笼头，一匹没出声。
再往前走一里多，鬼子就能看见那些马蹄印和马粪。
眼瞅着前面几个鬼子兵越走越近，差不多进了百米圈，葛二蛋猛地抬手，又狠狠劈下！
“砰！砰！”
“啪！啪！”
不同型号的枪响成一片，可效果一点不含糊。
前头的鬼子当场倒下一大片，脑袋开花、胸口开花，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这群鬼子哪想到这儿会有人埋伏？他们就是应付差事，被长官撵出来随便转转，压根没当真。
之前三大师团浩浩荡荡开过去时，把这一片犁了三遍，连只野兔都没剩，谁能想到还有人敢在这蹲坑？
更别说凶手会这么“巧”地撞上他们。
毫无防备之下，第一波冲击直接干翻了差不多三十来人。
紧接着，狙击枪也响了，专挑举枪还击的打。
剩下的鬼子想跑，可刚掉头就被远处的冷枪点名，一个接一个扑街。
“撤！”
等最后一个鬼子栽倒，葛二蛋腾地站起身：“走！赶紧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