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这些支那人果然靠不住！”
“师团长，要不要把他们全召回来？”
“不用！等天亮，要是他们不敢冲，就拿机枪押着他们上！”
第二天一早，鬼子按原计划去催伪军发动进攻，结果眼前一幕差点让他们眼珠子瞪出来——
原先挖好的战壕里，所有伪军全都面向日军阵地，枪上了膛，炮架好了，一副随时开火的架势。
“八嘎！怎么回事？！”
师团长气得脸色发青。
这些支那人是不要命了？
“师团长，我就说他们早投了八路！肯定暗地里勾结上了！”
“啪！”
一记耳光抽过去。
“混账！要是早串通好了，昨天死在火场里的那些人又是谁？你脑子被门夹了？”
师团长气得直哆嗦。
手下净出这种蠢货！
“师团长……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明显不对劲，恐怕已经反了！”
这话一出，整个指挥部瞬间安静。
“去！喊话！告诉他们，只要现在回头，我当一切都没发生！”
老鬼子宫城深吸几口气，压住怒火，终于下令。
几个不怕死的日军猫着腰沿战壕往前蹭，扯嗓子喊：
“师长！皇军原谅你们了！快回来吧！”
金师长站在掩体后冷笑一声：“你脑子进水了吧？小鬼子啥德行你不清楚？翻脸比翻书快，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主儿！”
他啐了一口：“咱们都这步了，就算回去，他们也得把咱们当替罪羊砍了！”
旁边一个伪军军官猛点头：“师长说得对！昨晚咱亲眼看见八路的坦克了——那种铁疙瘩成群结队地开出来，少说上百辆！这种家底，根本不是闹着玩的！”
他一指四周：“再看这些机枪阵地，密得跟蜘蛛网似的，这战斗力，哪是咱们能比的？”
众人一听，全都沉默了。
眼下这局面——往前冲，死在八路手里说不定还痛快点；要是退回去，先被鬼子当炮灰用，侥幸活下来还得挨一刀。
哪有现在干脆——拼一把，赢了保命，打赢了说不定还能享清福！
那几个喊话的鬼子见没人理，急了。
“八嘎！听不见皇军的话吗？！”
带队的小队长跳脚大骂，平时在伪军面前作威作福惯了，哪受过这种冷落？
“妈的，这小鬼子还骂上了？给我打！”
“啪啪啪！”
几声枪响，干脆利落。
四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开了花，倒地抽搐。
这一枪，像是点燃了引信。
辽县方向，突然轰地一声——
一连串迫击炮齐射，声音密集得像炸雷，听着就知上百门炮同时开火。
炮弹呼啸着落进日军阵地，尤其是炮兵所在的位置，瞬间炸成火海。
原来，叶林从伪军嘴里套出了日军炮兵阵地的具体位置，直接下令覆盖射击。
之前为了打得准，鬼子把大炮往前推了整整三公里，想靠直瞄火力轰垮八路防线。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反倒成了催命符。
加了瞄准镜的迫击炮，打三公里外的目标，误差不到五十米。
这一轮炮击，炸得日军鬼哭狼嚎。
他们之前试探进攻时，辽县连颗正经炮弹都没见着，顶多扔了几个汽油罐子糊弄人。
哪想到，这一回火力全开，直接掀了他们的老窝。所以压根没料到，对方居然能打到自己的炮兵阵地。
紧跟着，更让人崩溃的场面来了。
上千门火炮一起开火，到底有多吓人？
他们马上就亲身体会到了。
129师师长一接到叶林发来的电报，立马吼了一声：“打！”命令一下，炮火瞬间点燃了整个战场。
轰隆隆——！
一门门重炮像是发了狂，接连咆哮起来。
120毫米榴弹炮炮口猛地后坐，炮弹呼啸而出。
那一瞬间的冲击气浪，直接把炮位周围的泥土石块掀上了天。
鬼子人太多，为了防备八路军包围，自己还特意拉出了一公里多的纵深阵地。
可这纵深，反倒成了送命的靶子。
轰！轰！轰！
爆炸声连成一片，整个防线纵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火光冲天。
冲击波横扫，弹片乱飞，割肉削骨。
鬼子挖的那些浅浅的掩体，窄得连个人都躺不直，哪挡得住这种火力？完全就是摆设。
炮击没停，小鬼子这边已经开始成片倒下。
一枚120毫米炮弹炸开，七到八米内的活物，全得报销。
弹片飞出去五十米都不带停的，跟死神镰刀一样扫荡战场。
大批日军士兵像割麦子似的，一片片倒下。
前线的鬼子军官全傻了。
后方突然炸成这样，根本没一点预兆。
一枚炮弹砸在离他们三百米远的地方。
爆炸气浪直接把几个日本兵掀飞，飞出二三十米才落地，摔得肢体扭曲，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人样。
“八嘎！八路军哪来这么多重炮？这不可能！”
宫城卫吓得脸色煞白，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
耳边全是炮弹爆炸的轰鸣，几百上千门大炮齐射的声势，简直像天塌了。
他们三十八师团加起来都凑不出这么多重炮，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不可能！这绝对不是八路军该有的火力！”
一个旅团长总算听出点门道，赶紧报告：“阁下，后方是加农炮和榴弹炮的声音，辽县那边响的是迫击炮！”
“我知道！现在关键是，怎么活下来！”宫城卫咬牙切齿。
这种炮火强度，比他们之前轰击别人的场面猛了十几倍。
可他们根本没有坚固工事能扛得住。
叶林站在辽县一座四层高的炮楼里，手拿望远镜，静静看着鬼子阵地的方向。
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这效果，正合他意。
“坦克部队启动，从地库里开出来待命。协同坦克行动的步兵全部准备，炮一停，立刻出击，把鬼子往一块赶！”
“是！”
地库大门打开，一辆辆坦克轰鸣着驶出，沿着街道排开，像一头头苏醒的钢铁野兽。
两个坦克营很快分成两路，从东南角出发，准备从两翼包抄，把散开的日军逼向中心。
只有把人聚起来，才能让火力发挥到极致。
那些原本想投诚的伪军全看傻了。
这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