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嘛，拿废铁来换。只要零件齐全，没少胳膊少腿的，我就收。”叶林张口就搬出了之前和楚云飞谈过的方案。
覃参谋长一听，眉头一跳，下意识看了眼楚云飞，心里直打鼓。
他当然知道楚云飞最近偷偷摸摸到处收报废坦克的事儿，不过那会儿没当大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那个能一口气打出一片火球的……”
“那是喀秋莎，不是炮车，是火箭发射器，打的也不是炮弹，叫火箭弹。造起来费劲得很，一发得花掉差不多一斤金子的本钱！”叶林摆摆手，直接打断。
“一发一斤黄金？！”覃参谋长差点跳起来。
脑子飞快一算——三条大黄鱼才能换一枚？
贵是贵，可真用在战场上，怕是能炸翻一片。
“那一辆喀秋莎车，要多少钱？”
“十辆卡车换一辆，我送你十六发弹头。往后要补货，就得掏现大洋了！”叶林干脆利落，一口价甩出来。
覃参谋长脸都皱成苦瓜了。
十辆卡车换一辆？这不抢人吗！
“那机枪呢？MG42那种？”
“二百条步枪换一挺，外带一万发子弹！”叶林答得干脆。
二百条步枪换一挺机枪？图啥？废铁堆里捡的？
但转念一想——他们自家兵工厂搞不了大炮坦克，可造步枪还是熟门熟路的。
“对了，MG42用的子弹，跟咱们的汉阳造通用，都是7.92毫米！”
覃参谋长耳朵一竖，顿时来了精神。
子弹能自产，那就意味着可以无限续杯！
他抬头看向叶林的眼神，已经带上了点惊疑不定。
“叶旅长，这一仗你功劳不小，阎司令特别交代，希望你能抽空见他一面，他亲自给你授中将军衔！”
“中将？不好意思，没兴趣。”叶林头都没抬，直接回绝。
“叶旅长，阎司令对你可是真心看重！只要你肯来晋绥军，马上给你一个实权师长当，绝不食言！”
这么狠？叶林挑了挑眉，可还是摇头。
“覃参谋长，不管是军长还是中将，我都不稀罕。我只在乎一件事——多杀几个鬼子。”
这话出口，干脆利落。
覃参谋长盯着他，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发现他眼神清亮，没半点虚情假意。
“可八路军底子太薄，你这么能打，留在那边太浪费了。晋绥军兵多枪多，平台大，机会多，你真不考虑换个地方？”
“不用考虑，我说了，我就想打鬼子。”
叶林一摆手，没再给对方开口的余地。
“可这事就是正事啊！”覃参谋长还想再说。
“别说了，谈正事。”叶林直接堵了回去。
他是真急。
可眼下在人家地盘上，对方又是杀鬼子杀疯了的猛人，他哪敢翻脸？
这是人形凶器！
砍鬼子比剁白菜还利索。
他们把叶林查了个底朝天，连他在苍云岭之后的所有战绩都翻出来了。
楚云飞更是心头一震：当初苍云岭那会儿，李云龙哪是运气好？分明是开了个叫“叶林”的外挂！
单看战报——这一年叶林亲自带的仗，八路军干掉的日伪军，已经超过二十万。
这数字太吓人，把山西的鬼子都快杀绝了。
现在谁还敢说叶旅长是个普通干部？
八路军变天了。
可整个山西就这一块变了，为啥？只要比对一下叶林出现的时间，再看看八路军是从啥时候开始起飞的，答案自然就出来了。
能给八路军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
除了叶林，还能有谁？
楚云飞坐在长桌那头，目光落在对面的叶林身上，心里五味杂陈。
当初要是在苍云岭那会儿多查几天，说不定就能把人挖过来。
要是那时候拉一拉关系，这尊大神现在说不定就坐在自己队伍里了。
可眼下，大孤山早就成了气候，晋北那边更是风生水起。
叶林的地位，已经高到他得抬头看的程度了。
“叶旅长，”楚云飞清了清嗓子，“咱今儿就聊聊武器买卖的事儿。”
这本来是想碰碰运气，没成想还真有门儿。
虽说人拉不过来，但能做成一笔大买卖，回去也够交代了。
“照我之前提的规矩来就行。”
叶林轻轻点头，话不多，但态度明确。
做生意不丢人，只要能换来实实在在的家当，比啥都强。
一辆喀秋莎发射车，换十辆卡车。
十辆卡车运回去，转手又能造出十辆喀秋莎——等于白捡九辆。
这笔账，谁算谁乐。
坦克也按老办法：十辆报废但零件齐全的，换一辆整装上阵的。
一进一出，净赚四辆。
机枪更划算——一挺MG42，十六支步枪就能换。
叶林直接放话：二百支起换，爱换多少换多少，他巴不得多来几单。
“叶旅长，”覃参谋长终于忍不住插话，“听说你们那边，还有大口径火炮？”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是不是……有105毫米以上的？”
“105？没有。”叶林咧嘴一笑，“我们造的是120毫米榴弹炮。”
“什么？！”
楚云飞和覃参谋长同时瞪大眼，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国内虽也有重炮，可120口径的，基本都是洋货，贵得离谱，还难得一见。
谁能想到，大孤山这山沟里，竟能自己造？
覃参谋长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发颤：“那……这炮，能卖吗？”
“钱？我不稀罕。”叶林往后一靠，懒洋洋地说，“你们知道我，从不缺这个。”
两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这摆明了是要坐地起价啊！
果然，下一秒叶林就甩出价码：“两套生产设备，换一门炮。”
覃参谋长愣住。
生产设备他们之前也接触过，一天能干出两天的活，论价值，一套都不止一门炮。
可眼下情况特殊——美国人那边的补给线被鬼子一刀斩断，这些设备，成了香饽饽。
“这事儿……我得回去请示阎司令。”
覃参谋长咬咬牙，这事太大，他不敢拍板。
叶林点头：“行，等你回话。”
这时，楚云飞忽然开口：“炮是有了，那炮弹呢？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