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律师姐姐和犯人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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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法官站了起来宣判：“现在宣判，对于张小磊的处罚。”
张小云紧张的看着法官，张小磊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法官。
法官宣读到：“签于以上事实，张小磊是被逼参加恶性赌博和打架斗殴，并且能积极的报警，帮助警方打掉这一个黑社会性质的团伙，从宽处理免除张小磊一切刑事责任。”
张小云松了口气，看了小磊眼。
法官继续读到：“但由于张小磊防卫过失伤人，并且长期的参与恶性赌博和打架斗殴。鉴于张小磊已经是一名具有判断能力的成年人。现在我宣判，处于张小磊拘役两个月，以示教育警戒。”
张小云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走到张小磊面前：“希望你从今天起，开始新的生活。”
张小磊：“谢谢你，我还能叫你姐吗？”
张小云：“记住我永远是你姐，但别再给姐惹麻烦。”
张小磊使劲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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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老张腿上的纱布已经去掉了，他坐在床上看着张小云收拾东西。
老张小心的问：“小磊他？”
张小云边收拾东西边说：“哦，他最近公司很忙，说过段时间就回来看你。”
老张：“哦，我是说……”
张小云突然明白父亲在问监狱里的小磊。她看着老张说：“您放心吧，判了他两个月监禁教育。真小磊找到了，他心里也没那么多压力了，这么多年也难为他了，我想他出来会学好的。”
老张高兴的点点头，走到窗前舒畅的看着湛蓝湛蓝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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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正在修补自己自行车内胎，老王提着鸟笼走了过来。
老王一脸神秘的问：“老张，最近没见你了，听你说你亲儿子找回来了，那你们家的假小磊了？这小子了？”
老张没接老王的话茬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老王继续说：“这小子跑了吧？要是我，早把这臭小子赶跑了，害了你多少年！”
老张还是不理会老王，把手里的内胎狠狠地敲了几下。
老王一看尴尬的笑笑：“咱老哥俩说说还不行呀，那你忙你的，我还有事，不和你聊了。”
老王提着鸟笼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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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老张又来探视小磊，他慈爱的说：“小磊，你姐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了，你出来后就回家，爸来接你。”
张小磊点点头说：“爸你身体好了吗？”
老张说：“我没事，人上了年纪都这样。”
张小磊说：“爸，你保重好身体，都是我不好，我让您担心了！”
老张忙说：“会好的，爸相信你会好的。”
张小磊哽咽了：“爸，我骗了您，可我当时站在大街上，看您那么辛苦的找儿子，我就觉得您是我苦苦要找的父亲，我就想做您儿子。我骗了您十年，您能原谅我吗？”
老张也哽咽着说：“你找爸爸，我找儿子，我们遇见了就是父子。”
张小磊喊声：“爸”留着泪，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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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回到家站在张小磊的屋子，看着床上的被子、枕头、杂志……
他又看看墙上的照片，忽然想起了小磊说的梦见有山有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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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老张和小云搬进了曾远给老张买的新房。
吃完晚饭，老张问小云：“小云啊，明天小武有空吗？我们一块去接小磊。”
张小云说：“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我去接就行了。”
老张认真的说：“不，我们一起去接，小磊看见高兴。”
张小云看看父亲说：“好吧，我去给刘武打电话。”
张小云拿着手机进了房间。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老张拿起电话放在耳边，一听是曾远。
曾远说：“爸，新房住的还习惯吧？”
老张忙说：“习惯，习惯，只是花这么多钱，住这么大的房子。”
曾远说：“爸，我不在您身边，您就给我个孝敬你的机会。”
老张说：“好，好。曾远，哦不，小磊你最近忙吗？”
电话里停了一会说：“爸，您就不用改口了，就叫我曾远吧，我也习惯了。”
老张拿着电话也愣了。
曾远说：“爸，你应该高兴，你现在有两个儿子啊。”
老张高兴的说：“是，是我有两个儿子。”
张小云走进客厅：“我已经给刘武打电话了。爸，你怎么了？”
老张忙对电话说：“你忙吧，照顾好自己，我挂了。”
曾远说：“好的，爸，你也注意身体，再见。”
老张背对着女儿擦掉脸上欣慰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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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云开着车去接小磊。
刘武看着张小云不满的说：“一个女人还喜欢开越野车。”
张小云得意地说：“我弟给的，你管的着吗，有车坐你就闭上嘴巴。”
刘武转过头对着老张：“爸，咱们接完小磊去哪吃饭啊？”
张小云说：“车都堵成这样了，你还想着吃啊！”
老张坐在车里没说话，焦急的看前面路况。
老张担心的问：“小云能按时赶到吗？别让小磊等久了。”
张小云说：“爸，今天的路况实在是太差了，我尽量赶吧！”
长长的车队停在路上半天一动都不动。
张小云说：“是不是现在交通管制啊，前面车怎么不动啊？”
老张说：“那怎么办？”
刘武说：“哎呀，怎么这么慢啊，这路要是咱们走着的话都早到了。”
老张说：“那我先走吧，你们开车等等。”说着就小心的打开车门，下了车穿过车流，急急忙忙的向前走去。
张小云生气的瞪刘武：“就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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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磊和两个犯人从小铁门里走出来，他抬头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照得他忙用手遮住眼睛。
一对父母和一个年青的犯人相拥喜极而涕。
一位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小孩向那个中年犯人跑去，中年犯人抱起孩子高兴的举起来。
张小磊羡慕的看着两家人，他再看看四周没有一个接他的人，他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人，监狱门口只剩张小磊一个人站在路边焦急的等待着。
张小磊再次向远处看了看，然后失望的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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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火燎的老张大踏步地在车流中穿越，热辣辣的阳光照射在老张身上，额头上的汗流下来，他也顾不上擦。可等他匆匆忙忙赶到，监狱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他有些绝望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时张小云和刘武也开车赶到了，张小云气恼的说：“这没良心的家伙，不知道等等吗？又跑哪去了？他是不是真想离开我们。”
老张站起来说：“走，去找他。”
刘武小心翼翼的问：“北京这么大，去哪找他？”
老张说：“我知道去哪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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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磊大步往前走着，他不知道父亲和姐姐为什么没来接他，他担心父亲的身体，他想立刻回到家中，看到想念的家人。可当走进胡同，站在家门口时愣住了，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这时老王从他家走出来，看见小磊惊讶的喊：“小磊，好久没见你了，你去哪了？”
张小磊没接他的话茬，问到：“王叔叔，我爸和我姐姐没在家吗？”
老王更加惊讶了说：“他们搬走了，你不知道？听说是……”
张小磊急忙问：“是什么？”
老王索性说到：“听说是他亲儿子给买了大房子，前几天就搬走了。”说完他摇着头走了，边走还边感叹到：“就是不一样呀！”
张小磊望着住了十年的房子，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憋了好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绝望的转身慢慢向胡同外面走去。
突然，他发现前边有一个人走来，是父亲。
老张也发现了张小磊，微笑着站住了。
张小磊喊了一声：“爸！”飞快的跑到老张面前，扑到了老张的怀抱
老张：“小磊！可急死我了，走，你姐和你姐夫在胡同外面等着，我们接你回咱们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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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磊和老张爬上向山顶，秋天山上的景色分外迷人。
张小磊笑着看着远处对老张说：“爸，这就是我经常梦到过的地方。”
老张慈祥的看着儿子说：“你喜欢就在这住下来。”
张小磊认真的看着老张说道：“爸！不管我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山，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