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纪下命,立马召集了经过特训的追捕猎物狼狗,将莫屿镜的衣服全部的给它们闻过,然后抓着它们开始去寻找。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厂房,里面摆设着各种破烂陈旧的挖掘机,还有几张掉漆的桌子,三张有些生锈的铁制的椅子,以及一
张锈灰色铺满稻草的上下铺单人床。屋里空气阴寒沉沉,墙面上到处透着水汽,好像是地下室。没有什么住人的气息,看着像是单纯的一个废弃仓库。
就连屋里的窗帘都没有来得及安上,只是用几块木板胡乱的封着挡了挡风。窗子修的很高,能看见上面的一些散光从缝隙里透进来,无数灰尘在光柱里
张牙舞爪地飞扬。莫屿镜是被痛醒的。她被绑在能闻到锈味的单人铁床上,手腕被紧紧地反绑在身后,身子已经麻痹得失去了知觉。有一瞬间,她脑子
里一片空白,然后一些讯息慢慢地回来了,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她记得前一刻,她还是在温家大宅里的,他们正在进行那个追查计划。现在这情形看
,是黑衣人赢人。他们没有抓到黑衣人,反而黑衣人将她带走了。
她垂下比铅还重的头,咬紧了牙关。额头渗出的冷汗,随着她挣动的动作滴在了积满灰尘的地上。她现在整个人就像被抽去
了骨头,乏力而脆弱,别说是挣开绳子,就算是让她端正的站直身子,也相当困难的。最让她胆怯的是腹部那一股股微弱的痉挛似疼痛,一波一波的刺
激着她紧绷的神经,她在害怕。她开口叫了声,希望能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救她出去。她只盼望着温纪司蓝的救援能赶快赶到,也许她便能度过这一
劫。跟随着莫屿镜的声音,有个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出现在了莫屿镜的耳朵里,声音缓慢而寒冷,莫屿镜的心里突然抽紧,有过一丝的不好预感。
当看清来人的脸颊时,莫屿镜总算是长呼一口气的放松了。司蓝的人居然这么快就找到她了,看来,她已经得救了。乔杨立在莫屿镜的眼前,却只是停
停的站着,注视着莫屿镜,眼里有着晦暗不明的阴冷,他好像并没有解开莫屿镜绳索的打算。莫屿镜抬起她那张苍白的黄瘦脸颊,疑惑的看着乔杨,他
是司蓝的手下,她没有记错啊。他现在还这样矗立着在干什么?莫屿镜有些怒了,“还不赶快解开我的绳索。”乔杨一听,阴沉黑暗的脸颊突然放开,
高亢的一笑,“放开!?莫大小姐,恐怕还在痴人说梦话吧。”莫屿镜瞳孔瞬时放大,痴人说梦?难道他不是来救她的,她本就是绑她来的黑衣人?可
他是司蓝的手下,那司蓝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她强忍着将银牙咬着,思绪有些混乱。“痴人说梦!?你是敌人?”莫屿镜阴冷的抛出这一句,其是
她在颤抖,害怕的他的回答真的如她想的那般。
乔杨没有回答,却突然的转身靠近她的身体,热气铺面她可以清楚的闻到他呼出的气息。瞬间,用他的钢铁般的右手狠狠的钳
制上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这力道有些重,掐的莫屿镜有些生疼,眼眶不自主的慢慢湿润了起来。莫屿镜睁大着眼睛,怨恨的盯着乔杨。他到
底想干什么?莫屿镜用尽最后的哪丝力气,猛的别过脸去,挣脱开了他的钳制,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畜生,让他来见我。”这句咒骂的代价便是一
个耳光,乔杨再次钳制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高高的抬起着头,“臭婊子,落在了我的手里,还他妈的这么不老实。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莫屿镜高
傲的性格那容得他这般的侮辱,一口唾沫星子涂在了他的脸上,“畜生!你就是司家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或者连狗都不如。”反手,乔杨又掴了她一巴
掌。她仰起肿胀的脸,舔了舔带血的嘴角:“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保证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贱货,你以为你有司家帮你撑腰又能怎样?”乔杨皮笑
肉不笑的说着:“司蓝,那个狂妄自大的蠢货,我会亲眼让你看见他死在我的手下。”莫屿镜神经如被雷劈,司蓝?他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乔杨不是
他的心腹吗?莫屿镜心里真正的开始慌乱了。
乔杨此时正拿着一台微型摄影机,摆在莫屿镜的眼前。“你说,司蓝要是看见你和其它男人的激情画面,他会怎么样?”莫屿
镜猛烈的震动绳子,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乔杨,看来乔杨是司蓝的敌人,这事刚刚她还以为是司蓝一手策划,看来是她想错了。“怎么,害怕了吗?
”乔杨得意于看见她这样无助和不死不活,因为对司蓝最好的惩罚和报复就只有她。司蓝这辈子在乎的人恐怕也只剩下莫屿镜了。他乔杨不好过十分,
他也要让她痛上五分,谁叫她做了他们的女人。莫屿镜冷哼一声,眼里全是对他的鄙夷和不削。忍到极点,反倒安静了下来,她看着前方,似是自言自
语:“他会来救我。”乔杨本以为她会讨饶,却没想临到死她还是这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情,顿时怒不可抑,青筋暴起,于是揪起她的头发,狠狠的
扯着她的脑袋,“救你?谁救你?司蓝吗?温纪吗?还是莫凌吗?”
“救你?!哈哈哈哈哈哈……”乔杨突然的放开撕扯莫屿镜头发的手,缓慢的顺着她的身躯,游走向下。他的眼里那种光芒,莫
屿镜在熟悉不过,那两次不堪的回忆,她都见过的男人眼中的征服欲望。她害怕了,他真要敢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宁愿死,且死也不会放过他将他五
马分尸,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乔杨担心她吼的太厉害会引来不便,找了快胶布紧紧的封住了她的嘴巴,让她不能再嘶吼分毫。
“你知道吗?你的父母是怎样死的?”莫屿镜一听到父母之死,仿佛明白了些什么,那些一直指向司氏的证据恐怕就是他乔杨故
意的吧。是他杀了她的父母,肯定是。所以证据才会一直指向司氏。亏她还一直误以为是司蓝干的。乔杨看着莫屿镜嗜血的眼神,邪笑着,假装着一脸
怜惜,“别这样看我,我会心疼的,这样我们等会怎么一起办事呢?是我杀的,没错。可是也是你亲爱的好哥哥默许的。”乔杨从来没有想过他现在丢
下去的这颗炮弹会是轻的,正如他的所料,此时莫屿镜被震惊的外焦里嫩,毛骨悚然。她的心顿时如被万千蝼蚁啃食着一般,痛痛的,麻麻的,仿佛快
没有了感觉。“怪只怪,你的父母固执的一直不同意莫凌对你的那种乱伦之爱。*他妈的,你的好哥哥都想上你,你真伟大啊,莫大小姐。此事一箭双
雕,也绝了你对司蓝的念头。只可惜,你还是逃出了他的计划,在雪山你们居然旧情复燃。所以他只能迫不及待的再次出手,玫瑰古物,看见了了吗?
”乔杨将玫瑰古物拿到莫屿镜的眼前晃了晃。她看着乔杨拿出的那朵娇艳红花,她真的好恨,千般疼痛哪比的过她心里的伤痕。最爱的人,最亲近的人
,而如今确如一只恶魔般伤害着她。“玫瑰是我偷的,也是你的好哥哥授命的,他要你恨司蓝,他日夜的没有忘记占有你。”莫屿镜泪水疯狂的流动着
,摇着头,她真的不想听,不要听了。可是乔杨并不会就这样的放过她,依然残忍的讲述着。“如今,你被掳,也是他默许。”莫屿镜的心瞬时冷寒颤
抖,冷到骨子里的冰凉。回想到莫凌的话语“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这一刻我已经等待了十五年。”莫屿镜的心就更加的抽搐起来。十五年,好一个
十五年,这竟让他可以不顾亲情感情的这样伤害他身边的亲人吗?虽不是亲生父母,可是他竟可以这样狠心,往日孝顺的莫凌到底哪里去了,全不念一
点养育恩情吗?她突然觉得莫凌好可怕,那样的陌生,一直爱戴的人突然间竟全变了。
乔杨盯着莫屿镜凄惨的双脸,“莫大小姐,你在心痛吗?可是,你又可会明白司氏害我家破人亡的痛苦,莫凌这么多年来一只直
压榨我的痛苦。他想让你对司蓝绝望,可是我恨司家,我也恨莫凌。他们想如意,休想。如今局势已在我的掌握之中。哈哈哈哈……”乔杨迫近莫屿镜
,“司蓝爱你,莫凌爱你,如果我凌辱了他们的爱人,你说他们是该多么的伤心绝望。哈哈哈……我一想到他们暴怒伤心的表情,我就高兴兴奋。”乔
杨大手伸向莫屿镜,从上而下游走在莫屿镜的身躯上。“多么惹人怜爱的人儿啊。”莫屿镜猩红的双眼愤恨的盯着,仿佛要吃人。身体被束缚,嘴巴被
封住,此时她只能疯狂的摇着头,甩落着冰冷的汗水和泪水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她不要。她宁愿死。她没有想过此次计划,会让她付出这样惨痛
的代价的,她一直相信他们可以保她的周全,会万无一失的。此时,她的心里有千百个的悔恨。她怎么那么的固执,不听温纪的话。如今人为刀俎我为
鱼肉,她一想到他恶心的大手在她的身躯上游走,她就想吐。莫屿镜泛着白眼,仰望着头,尽量去无视他的凌辱。
“看来,莫大小姐很享受。”乔杨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这么刺激的画面,没有声音怎么会完美呢?来,对着镜头打声招呼。
”乔杨指了指摄像机的方向。“畜生,放开我。”莫屿镜极力声声嘶喊着,声音犹豫太过的高亢有些变了调。“呕……”莫屿镜突然一阵恶心的呕吐。
气青了乔杨的脸颊,也打破了他最后的底线。莫屿镜竟敢这样的羞辱他,看见他想吐是吗?他让她等会好好的吐。不再有任何的前奏,乔杨猛烈的撕裂
莫屿镜的衣裳,衣服如片片碎步散落身前。透过缝隙,已经可以看见哪一件最里面衣服包裹着两只硕大的小白兔,想奔跳出来。洁白如雪的肌肤,光滑
柔美。莫屿镜羞红了脸颊,也愤恨了心。她此刻只能任由泪水疯狂的流淌着,她除了咒骂无能为力。乔杨如一只疯狗样,啃噬在她的身躯上。
他的大手已开始慢慢滑下,他已经不再满足于这情欲前的挑逗。他慢慢的顺手而下,解开着她的裤子拉扣,手下滑着。抚摸着她
修长的大腿,或揪或拧。她愤恨的扭动身躯,竟不能阻止他半分。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该参与这样的赌注。解开她的裤子,他的手便肆无忌惮的滑动了
起来。莫屿镜最后的希望,也在那顷刻间崩裂。泪水和嘶喊也显的那么的苍白无力。她不能阻止他抚摸她的翘臀。他的手开始伸进了她的最后底裤,她
崩裂的神经已经死亡。此刻,她只求一死。
“玲玲……”这时一股手机铃声响起,乔杨想无视这打断他兴致的铃声,怎奈一段响完以后又一波响起。收回刚在她底裤边缘的
手,他愤怒的接起电话,咒骂着打来电话打断他好事的人。只是这一个电话接起,引来的便是乔杨他更加暴怒的情绪。“主人,刚刚接到通报,我们布
置的接管司氏的内线和人,已经被司蓝全部清出杀害。派出去的人马半路遭到了伏击,全部死亡。本部现在也危在旦夕。莫凌,隔岸看火并不出手相助
。”“现在还剩多少人?”“不到十人。”乔杨被惊的身子微微后退,他的几百号兄弟,竟惨死的不到十人。所有的恨,对他的,他都转到了她的身上
。他嗜血的双眼,紧握着双拳,他好想立马杀死莫屿镜,偿还他兄弟们的血债。理智在强烈的控制他的思维,让莫屿镜解开玫瑰的密码,也许这是他唯
一的胜算。转身,泄愤的给了莫屿镜又一个耳光,狠狠的踢了她一脚。他给她拉好裤子,解下莫屿镜的绳索,拉着莫屿镜出了这仓库。向里面走去。
出了这仓库,来到外面,莫屿镜才看清,这原来就是温纪家的花房地下。刚刚这厂房,不过是废弃的一条洞穴的尽头。只不过
这里废弃的洞穴太多,要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拖着莫屿镜走到石门的尽头,一推,将她狠狠的撞上了石门,“玫瑰在这里,你必须得打开它。现在
,快。”莫屿镜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腹部传来的痉挛般的疼痛更加厉害了,豆大的汗珠滴落着。她看着自己破烂的衣衫,蓬松的头发,她坚毅的抬起
头看着他,“你休想。”乔杨大怒,走过去竟又准备向莫屿镜的身上踢去。高抬的大腿,证明了他绝不是恐吓她,他是实实在在的用足了力气想要她死
。那一脚踢下来,孩子果真是再也保不住了吧。莫屿镜胆怯的缩着身子,本能的抱着身子和头护卫自己。等待着……只是等待的
那一脚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痛,睁开眼来,看见的却是乔杨人头落下时洒出来的一片鲜血。也许那鲜血也模糊了她的视线和理智,她竟看见温纪出现在她
的面前,抱着她,喊着她的名字。“镜儿,你醒醒啊。镜儿。”温家抱着这样的莫屿镜全是心疼。她身子下,将土都染红的那滩鲜血更是刺痛了他的眼
睛。他愤怒的抱着莫屿镜,紧握着青筋暴露的双手,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压抑着怒火,阴沉着黑的浸水的脸,冷漠的丢下一句,“我先带镜儿回去了
,这里留给你。”
跟在温家和司蓝身后进来的其他人,呆呆看着这样的画面。一具无头的尸体,一个双眼猩红的少爷抱着一个满身鲜血衣衫残破
的小姐。心里突然有种寒到骨子里的冰冷。他好像地狱嗜血的恶魔,吞噬人的灵魂,让人邪恶又绝望。
司蓝紧握着因怒火,快捏碎了的双手,冷漠的俊脸,隐忍着轻轻点了下头,他必须得理智,这里的人都已经不理智了,他不能
也这样。不然只会引来敌人更强烈的反扑。温家抱着莫屿镜走在前面,“温家的人跟我回去。”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会的走了。他只想救莫屿镜的,
他只想要她平安的。他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好她。送回家后,李博兴,李博玲早已经等候着了。即使再先进的技术又能怎样,大人救回来了,可孩子早已
经没了,这是不再可能挽回的事实。
司蓝取下乔杨手中的玫瑰,在这栋门上试了很久,终究还是只有无奈的回去。根本开不了。看来传说的莫屿镜能开,也许不仅
仅是传言这么简单。虽然这传言还是他们三人商定后,他负责传出去的。可是谁又敢保证,他们两没有瞒着他什么。
在乔杨违背盟约提前出发后,莫凌便得知了这次任务已经会失败,于是便撤回了一切力量。因为他在司氏的眼线回报,这次不
过是司蓝故意的放长线钓大鱼。利用这次机会,让所有埋藏在司氏内部的敌人暴露出行动,然后一一抓到铲除。而这鱼耳就是莫屿镜。司蓝将计就计,
既附和了莫屿镜抓住黑衣人,也给自己洗脱了罪名,同时也将司氏暗中的敌人清理了干净。只是他没有算到,莫屿镜怀了孩子,便不再是那个飞檐走壁
厉害的昙花多情。她已没有能力承受那样的伤害。
孩子没了,莫屿镜的心死了。那刻,当司蓝看见莫屿镜身下那触目惊心的红色鲜血时,他木讷了。冷漠的竟不想再看她一眼。
她竟有了孩子,谁的孩子?
日无一日,她就那样的窝在温家大宅她的睡房中,不想再见到任何人。蜷缩在床脚,一动不动的发呆。父母的死,孩子的死,
竟都因为她。她被两个不该爱她的男人爱着。是她害死了他们。莫凌,司蓝,她最信任和爱的人。在那一刻,他们都给了她沉痛的一击。
几日后,“温纪,你带我走好不好?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找得到我的地方,我们在那日里安静的生活好不好?”她明白她
有些自私,她没有给温纪任何的承诺,却只想留他在身边。可是现在她已经无力爱谁了?温纪,笑着说好。
五年后……
不过弹指一挥间,温家由温勇支撑着,那日后温纪竟真的带着莫屿镜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世界中,在没有听到过他们
的踪影。
他们是走了,留下了这一群在原地的人却依然的在你死我活的争夺着那个不解的秘密。秘密越是不被解开,就越发的传的厉害
,找的疯狂。只有莫屿镜能解开的说法也就更加的笃定。全世界都在寻找着莫屿镜。
莫屿镜蜷缩在温纪的怀抱里,头靠在他的胸膛,双手抱着他的熊腰“纪,你后悔过陪我隐居吗?过这样清苦的生活。”温纪,
揉了揉莫屿镜的头发,轻轻的印上一个吻,“只有开心。”莫屿镜低埋着头,羞红着脸颊,心里甜甜的。这么多年,有他无微不至的爱护,她才可以这
般的坚强生活,她已经不知道哪一刻起心已经给了他了,如今满满的心里竟只有了他的影子。以前,她总在那些纷杂爱恨中纠葛徘徊,如今她总算是明
白了,无论他是迦叶还是温纪,她都是从没忘记过他。只因为那第一次的心动已经注定了最终的结局。明天就是他的生日,莫屿镜决定明天就告诉他,
她愿意真心做他的女人,嫁给他。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二日,莫屿镜做好饭菜等待着温纪从山间归来,只是等的菜都凉了,等来的却不是温纪,是一封来信。“温纪,现在在我们
手上,想要他活,你就去司氏,拿玫瑰打开秘密。石门前见,期限明日天黑前。不要找救兵,否则……”泪瞬间滑落,莫屿镜丢掉来信,跑到山林中疯
狂的寻找着,他们说好的要一生一世的,他不可丢下她。她跑偏了他经常劳作的整片山林田地,没有。回去路上那一滩血渍,瞬间触目了她的心。她捂
着嘴,强忍着哭泣,跪坐在哪里,小手害怕的触碰着那滩血渍,还有他衣服上的碎布。是他。她认识。
为什么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是不肯放过她?莫屿镜狠下心,站起,立马跑回去收拾东西,她必须得去救温纪。今天是他的生日
,今天她想给他说她爱他的,今天她准备告诉他她愿意嫁给他的。
回来后已经第二日了。B城,“司蓝,把玫瑰古物借给我,我马上来你家取。另外,当年我腹中那个死去的孩子是你的。”莫
屿镜说完便挂了电话,因为她相信这样的话司蓝便一定会把玫瑰古物借给她,无论是作为死去孩子的父亲还是她曾经的男人,他都不能够拒绝。司蓝来
不不及开口,却已经身子微倾,腿向被剃了骨头样,颤抖的险些站不稳。神情残忍自虐而木讷。他无力的滑落靠在墙壁上,那个孩子竟是他的吗?莫屿
镜是骗他吗?他以为是温纪的。他原来竟来不及看那孩子一眼,却已经失去了他。且还一直恨着莫屿镜,恨着那个孩子。他自虐的抓着头发,紧握着双
拳,哭了。他好后悔,他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骨肉。那年,他如果不是故意的犹豫,不是故意让莫屿镜被黑衣人带走,不是故意的没有出手救她,他的
孩子也许就不会死了。那年那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却故意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和最后的希望。
莫屿镜到达司氏大宅,司蓝正好在门口等她。他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因为面对她他已经愧疚的不知所措,“这个给你,你好好
拿着。我派人帮助你。”莫屿镜没有拒绝,却突然想到信中不要她找救兵的话语,身子打了个寒颤。“我自己有安排,请不要插手,不要坏了我的事。
否则……”莫屿镜没有说完,司蓝已经明白,撤退了所有的帮助。点头,“你小心。”然后目送着莫屿镜离开。莫屿镜离开后,司蓝依然派了很多人手
隐秘跟随。莫屿镜没想过他会守信,那话语也只是警告他罢了。莫屿镜看着身后的尾巴,顿时将车的速度猛的提升,想跟踪她还没那么容易。就这样在
高速路上饶了几个弯,莫屿镜终于成功的甩掉了他们。为了万无一失,莫屿镜换了一辆车然后再继续开到温家。如今温勇在美国,无暇管这里,温纪又
不在,大宅里已经空了很久了,加上玫瑰古物这事一闹出去,这里便变成了各个势力争夺的端口,如今杂草重生,荒凉落籍。她拿着古物小心翼翼的靠
近石门。到达时,这里却空无一人。
“出来,人已经来了,还缩头缩脑的干什么?滚出来。”莫屿镜一阵狂吼。
她要见到温纪,完好无损的温纪,她很担心,很急。
“镜儿。”莫凌站立在莫屿镜的身前,他身后是被捆绑着的温纪。“你放开他,我会打开石门。”莫屿镜冷漠的不削他炽热的眼神,只是心疼的看着温
纪。莫凌有些受伤,“镜儿,你可知道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前世我是北门将军你是玫瑰仙子,金童玉女,天帝都说要给我们赐婚。所以,今生我们
又才会见到。那些凡夫俗子怎么配的上你,镜儿。”莫屿镜轻皱眉头,他竟然也记忆起了这些前尘往事。可是,他真记忆起了,他不会不知道温纪就是
迦叶,司蓝就是魔王等待啊。凡夫俗子?莫凌他在说什么?莫凌见她皱眉,以为她听不明白,“换句话说,你前世是玫瑰仙子,天帝说要赐婚给你和我
,所以我们的姻缘是跑不掉的,这是天命。我们注定会在一起。”莫屿镜突然的开口打断了他想继续说的话语,“你前世可认识你身后绑的这人吗?”
莫凌的记忆其实只到了在天庭授命他去抓捕魔王,便没有了,所以,他那里会知道后面这人是谁?莫凌疑惑的看着莫屿镜,她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那你前世可见过司蓝?”莫凌更加的疑惑了。“镜儿。”莫凌有些怒了。
“哈哈哈哈哈哈……竟然不认识等待和迦叶,还说和我天命一对。哈哈……”魔王等待的名字,北门倒是听过,可在在天庭时并没
有见过。现在听到等待这个名字从莫屿镜的嘴里说出,他也难免被吓了一跳。镜儿居然知道魔王等待的名字。莫屿镜一声冷哼,“放了温纪。”“天黑
前你打开石门,我便放他,否则,天黑一到他就得死。”莫凌丝毫不退让。
“好。”莫屿镜被气的脸色特青,何时起,她和莫凌的对话竟只变成这样了。“镜儿,不要。”温纪喊出,胸口却被狠狠的一拳
击上。“镜儿,不要。”温纪又喊出,押着温纪的壮年又准备给他重重的一击。“住手,你们再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是死也不会帮你们打开这门,我
和温纪都死了,在下面我们也还可以再见。”莫凌一个手势,壮年男停手了。“镜儿,不要去。”温纪依然喊着。莫屿镜不听,她想救他。
可是她又哪里知道,这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回不去了,这个世界将会再次崩塌毁灭,他们好不容易才见到的面,珍惜的感情就又
会顺着世界的消失而消失了。
莫屿镜只想救他,真的只想救他。她拿着玫瑰缓缓走过去,将它放入锁口,门缓缓的被打开,瞬间紫光普照。莫屿镜的身子被
紫色的光芒拖了起来,飘飞在了空中,柔亮的黑色发丝随着浮动的风飞舞着,穿透过紫色的光芒。见门被打开了,莫凌一挥手,壮年男那把刀狠狠的刺
进了温纪的心脏,顷刻毙命。“不!”莫屿镜留着泪一声嘶吼,无力的看着温纪死去。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话。莫屿镜万念俱灰,心碎成灰。他去了,她还
有什么留恋。她记忆起了那世迦叶传授的“传世经语”,念动了起来。紫色光芒普照大地……瞬间,全部的记忆回到了每个人的心中。世界开始崩塌裂
解。
……
司蓝握着最后的半块莲花血玉,痴痴的看着,“玫瑰仙子,如果,你说的下一世补偿我的亏欠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现在他除了恨
自己,悔自己,别无其它。
莫凌此时才明白,他们不过是一个错误,天命一对真的是个笑话,也许是他太想忘记下凡后的不快吧。所以才那样刻意的忘记
,只记忆起了天庭的美好回忆。而此刻知道所有记忆的他,无力面对,情何以堪,想到玫瑰仙子宁愿死也为魔王等待挡下的哪一击,“玫瑰,我终究是
得不到你。而你终究都不会选择我。”
温纪,此刻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一片血泊中,身体在渐渐消失。每个人的身体都在渐渐消失变模糊,这里的一切终究会顺着
世界的崩塌而一切灰飞烟灭吧。在紫色的光芒中,莫屿镜早已经泪流满面。原来,迦叶他一直为她保留着永生的希望。
……
九万年后……
天宫大雷音殿,迦叶早已经修行归来。如今金光加身,万佛朝拜,他是如来!权倾宇宙的佛神!
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他弹指一挥,“如今四海升平,天地和谐,我佛慈悲……本僧此次决心周游凡界修行,如有重要事务,便由坐下大弟子南无观音代为处理。雷音众佛,必当齐心协力。”
众神,“阿弥陀佛,弟子紧尊如来法指。”
回到莲花池畔,迦叶褪去金色袈裟,换上一件普通的白色青衫。
展平的眉头渐渐的皱紧,其实离开了众佛的仰望和金光,他此刻也就只是一个男人。
他突然抬头,望向莲花池里的白色睡莲,他死水般严肃的脸颊,渐渐的堆上甜蜜。
迎面而来的一个小小身影,飞身扑进了他的怀里,揉着他光溜溜的脑袋,嗲声腻气的埋怨,“大美妞,我说,你答应人家的去欧洲旅行,什么时候才去啊?”
也许,世间一切皆浮云,而唯独不变的真爱才是永恒。
既然他能博爱,大爱,那为什么他不可以再多爱一个她呢,九万年前,他就想清楚了,只是此刻在抱着她时,更加的笃定了,“莫爷,那你现在需要迦叶大美妞,怎么办呢?”
莫屿镜得瑟的捂着嘴巴,窃笑。九万年前,她离奇的复活,而且还拥有了巨大的法术,现在担任着如来佛祖的贴身侍女,入住莲花池畔边的小阁楼,每天的任务就是照顾如来的身体。
其实就一白吃白喝被收养的米虫,美其名曰——如来侍女。
不过,迦叶也忒小气了,莫屿镜哭死哭活也就争取了一个莲花池边边上的一个小阁楼,他是说什么也不要她去祸害池中的白色莲花。而且自从她一搬来,这池莲花就通通的被命去闭关修行了。
净白的小手,无意识的在迦叶的后背画着圈圈,“带我去旅行。”
“好,那走吧。”话毕,迦叶抱着她准备向凡间飞去。
这么的爽快?怎么会?玫瑰仙子,也就是莫屿镜,双眼瞪圆,他何时这么的空闲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喂喂,不去了,我不想去了。天界这么的忙,我就说说,嘿嘿。”
迦叶凤眼微眯,一抹好看的笑意浸满脸颊,“不去,想后悔现在可晚了……”
话毕,双手更紧的搂住她的腰肢,飞。
欧洲玫瑰岛上,他用凡人的身份温纪可是花了大力气,准备了一场世纪婚礼。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既然世间一切皆虚无,那为何他还要刻意去在意和约束这所谓的虚无呢?
爱也是一种修行,既然他为第一佛,那他更要修的浓烈而圆满。
所以,他要用无尽的生命好好的疼惜她,宠溺她……
给她所有……
只为她……
……
PS:番外后面会上传一些,比如迦叶和玫瑰的过往,温纪和镜儿的过往,司蓝和镜儿的过往,北门和玫瑰的过往,或者神马神马等等。有其它要的亲,要说哦。
下部小说《色诱宠妃》也快开始更新了,希望大家继续捧场支持亭子哦,抱抱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