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开始了，辰染没有看今年M台跨年演唱会的节目表。
所以看到第一个出场的歌手，当场愣住。
许问寒怎么今年也在M台？！
他跟林哲在跨年的时候，从来都是王不见王的啊，今年什么情况？
节目组搞事？？
去网上把节目单翻出来看。
好家伙。
开场嘉宾那里，直接写着神秘X流量天王。
节目组保密工作也做的很好。
虽然还是有小道消息说许问寒今年在M台跨年。
但大多数人都不信，毕竟林哲官宣了在M台，再请个许问寒，粉丝怕是要打起来。
所以当许问寒真的出场的时候，很多人都傻了。
包括两家的粉丝。
会玩还是M台会玩。
辰染也是这么想。
M台今年斥巨资啊，开场许问寒、零点压轴林哲。
辰染有点想问问自家爱豆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一回头，就看到哥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嗯……算了，她还是不问了。
张哥看出她的疑惑，主动帮她解疑：“许问寒今年本来是去E台的。”
“结果E台不厚道，在签合约的时候加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规矩，他就被M台重金挖来了。”
“M台也是想搞点话题性，两顶流跨年首次同台，这个噱头也够M台回本了。”
“而且许问寒这次出场之前还是保密的，M台对外一直说是神秘嘉宾，噱头搞得非常足。”
辰染点点头，这样说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两大顶流跨年同台，现在热搜估计都炸了。
张哥想到以前的事，忽然问她：“说起来，你以前不是一直喜欢的是许问寒吗？”
“怎么忽然就爬墙我们哲哲了？在你们粉丝眼里他两不是不共戴天的吗？”
辰染看着他的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这不是故意挑拨吗！
辰染表面微笑，内心飘过无数句吐槽张哥的话。
“因为曾经的某一天，我忽然发现哥哥比许问寒帅，唱歌比他好听，身材也比他好。”
“所以我就爬墙了，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张哥眯起眼，继续搞事情，“那这么说，要是以后出现一个比我家哲哲还好的人你又要爬墙了？”
之前拿许问寒说事，她还能陪他开开玩笑。
但是他质疑她对哥哥的情感这就不可以了，开玩笑也不可以。
辰染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不再看电视。
既然这样，那她也要开始搞事了！。
“张哥，你听过一句话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吗？”
“你吃着我的零食，肚子里装着我带过来的晚饭，现在还在这挑拨我跟哥哥，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可耻吗？”
张哥吃着薯片一噎，刚想狡辩，辰染继续开口。
“而且，我当时追星许问寒的时候也都是追着玩玩。”
“咳，虽然那段私生时期令人发指，说来也很惭愧，我给许问寒添了很多麻烦。”
“但是自从追林哲以来，我再也没那么干过。”
“即使完全可以靠家里见哥哥，我自问我的所作所为也从来没超越过一个粉丝的底线。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哥哥的黑点。”
辰染脑子里突然出现那天哥哥喝醉了的画面。
嗯……那也是哥哥先动的手。不能怪她。
她字正腔圆地讲出最后一句：“更何况，林哲在我眼里就是最完美的爱豆，没有之一！”
一时休息室只剩下电视里许问寒的歌声，张哥也愣住了。
辰染最近在他们面前一直是个小女生的形象。
以至于他个自诩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的老江湖，都忽视了她原本的身份。
她不仅是林哲的小粉丝，她还是辰氏的大小姐。
那个许问寒整个公司加上他们整个公司都惹不起的，辰氏的大小姐。
而且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那种家庭伦理剧的恶婆婆。
自己儿子找了个媳妇，哪哪都做的挺好的，但他非要挑刺。
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个激灵。
张哥自知理亏，主动转开话题，“看电视看电视，你们看，许问寒今天的衣服是不是有线头？”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电视声音还调大了点，继续吃零食。
辰染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他没再质疑她，也就没再追究。
抱起零食回头看电视。
作为当事人的林哲，现在却一脸笑意。
他知道张哥就是嘴碎，没事喜欢逗别人，但是刚刚听到辰染的话，他还是很开心的。
小助理缩在沙发的一边，他又不敢说张哥，又不敢怼辰染。
所以一个老早就缩到一边去了。
他别的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老板最近的确经常笑。
笑的次数比之前一年加起来都多。
他感觉这是好事。
辰染不是个记仇的人，即使刚刚很不满张哥拿她对林哲的爱开玩笑。
但是既然已经说开了，她也不会在纠结。所以就认真看电视。
许问寒还在唱歌，镜头偶尔扫到了观众席的一些粉丝。
看着她们咆哮到狰狞的脸，辰染仿佛看到了前段时间看哥哥演唱会的自己。
嗯。
没关系，她不承认。
一会儿工夫就快十点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明星也都表演过了。
辰染还在吃零食，垃圾桶里堆了一堆袋子。
张哥都已经吃不下了。
动不动就看她一眼，她在吃。
再看一眼，她还在吃。
张哥：“……”
小饭桶一个。
大家相安无事地等林哲上台，除了辰染一直在吃。
“林灯灯，你在家也这么吃吗？”
辰染聚精会神地看一个女歌手唱歌，忽然听到自家爱豆的提问。
一脸懵地转头，嘴里的东西都还没咽下去。
脸颊都鼓鼓的。
意识到哥哥在问什么之后，辰染猛地把零食放下。
脸也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她好像今天是吃太多了，以前在家虽然胃口也好，但也没这么好过啊。
林哲看她一脸惶恐，把零食拿起来塞回她手里，“别紧张，我就是怕你吃撑了，晚上容易积食。”
但辰染也不感再吃了，万一给哥哥留下她特别能吃的印象怎么办。
这多尴尬。
想着想着，辰染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