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是我新歌的DEMO，你听听看。”许问寒掏出一个缠着耳机线的手机递给林哲。
“按一下屏幕上的播放键就可以听。”
林哲接过，很认真的听完了整首歌。
但听完之后，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很明显的情绪。
这时，又有工作人员来提醒他可以补妆准备一下，待会儿要上台了。
许问寒没再多说，拿回自己的手机就准备离开。
他也知道忽然让对家答应他是不现实的。
换他他也要好好斟酌一番利弊，所以他也不着急知道答案。
等许问寒出门之后，张哥就凑过来，“阿哲你觉得那首歌怎么样，值得冒险吗？”
林哲想了想，“歌是不错，但是目前来看，我不想冒险。等今晚看看粉丝的反应吧。”
那首歌的曲调和歌词的确都不错，不是流于世俗的口水歌。
也不会给人一种，过于高深单纯在炫技的感觉。
“还等什么今晚，你问问林灯灯接不接受不就知道了。”张哥指了指坐在旁边的辰染。
辰染组织了一下语言，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毕竟自己的情况比较复杂。
她自己是没有那么王不见王的概念，但要是这话被她说出来。
别人可能会考虑到，她曾经也是许问寒的粉丝，觉得她接受度比较高是因为这个。
于是辰染就示意他们等下，掏出手机给苏烟发消息。
辰染：--表嫂，二人世界过的开心吗？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啊。
如果林哲要跟许问寒合作拍一个MV的话，你能接受吗？
苏烟本来看她第一条消息，以为她在打趣她，是不打算回的。
她刚吃完烛光晚餐在回家的路上，忙着修图发朋友圈。
但是看到第二条她就不能忍了。
小表妹这说的是什么鬼话，跟对家合作？
苏烟新做的指甲在屏幕上打的啪啪响。
烟烟：--不接受！！你想什么呢！
--弟弟怎么会跟许问寒合作！！你开什么玩笑！
--你是不是老毛病复发了，又想动什么歪心思。
--我告诉你辰染，你别犯浑啊。
--不然我马上就杀到你家去收拾你。
辰染：“……”
她被苏烟训得没话讲，也不想复述，直接把手机递给他们，“你们自己看吧，这还是比较理智的大粉。”
张哥接过还在震动的手机，“嗯……”
“我仿佛看到了你们真合作那天，粉丝们的样子。咱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辰染拿回手机，简短地跟苏烟解释了一下。
苏烟还不知道她现在跨年演唱会的后台。
虽然她对这辰染在后台这件事没什么反应，但是她还是表达了一下，建议不要合作。
辰染其实想想也觉得，还是不要太冒险比较好。
但她总感觉，自己承受了一些本不该她来承受的东西。
苏烟居然凶她！
过分！
林哲被拉过去去补妆，她就陪苏烟继续讨论这件事。
也不能说陪，毕竟基本都是苏烟一个人在疯狂打字。
最后日天哥忍不了了，把她手机抢过来给辰染发了个语音：
你个单身狗别打扰我们二人世界。再吵我要跟姨夫告状了。
辰染：“……”
哦。
拉倒。
搞得我想理你一样。
小菜鸡，回去我就让爸爸给你加班哼。
因为她手机音量开的挺大的，所以周延昊这句话，房间里的人都听见了。
张哥没忍住又过来逗她：“呦，小单身狗，被嫌弃了啊。”
张哥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基本都见过了。
现在也算是摸清了辰染的性格，算是脾气很好的一个小女生。
只要不考虑以前的事。
当然，这种不涉及原则问题的玩笑辰染都不会当真，但也没搭理他。
但她为了表示自己听到了，就把沙发上的零食收了收，不给他吃了。
林哲跟着工作人员出去了，辰染兴冲冲地坐在电视机正前方等着。
张哥和小助理到是没多少兴趣，坐在后边老神在在地嗑瓜子。
他们见林哲舞台见得太多了。
而且他们又不是林哲粉丝。
然后下一秒，就被一声尖叫吓得把瓜子全打翻在地。
辰染刚刚看着林哲出现在舞台上的那瞬间，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也忘记自己不是在家了，下意识地就叫出了声。
给林哲应援。
把刚刚路过门口的工作人员，也吓了一跳。
接下来的十分钟，小助理和张哥就一脸麻木地看着面前那个女人。
蹦蹦跳跳地给电视里并不能听见的林哲应援。
还边唱边跳。
等林哲在台上跟大家一起数完倒计时回来之后。
就看到休息室里的三个人正蹲在沙发后面，捡瓜子。
林哲看着他们三和那一地的瓜子：“……？”
“你们干什么呢？”他疑惑道。
小助理一脸沧桑地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没回答，低下头继续捡瓜子。
张哥对他的话压根就没反应，动都不动。
辰染非常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我刚刚一不小心吓着他们了，他们那时候正在嗑瓜子。”
林哲更一头雾水了，“你怎么会吓着他们？”
张哥转身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然后给他模仿了一下刚刚的情景。
不得不说，张哥模仿地惟妙惟肖。
下一届奥斯卡奖得住就是他了。
一个大老爷们，忽然捂着脸非常激动地尖叫了一声：“啊！林哲！林哲！啊啊啊哥哥好帅！……”
还翘着兰花指，模仿她指着前面的电视蹦起来。
辰染更不好意思，蹲回去埋下头捡瓜子。
整个人都快钻到沙发下面了。
她哪有翘兰花指！
林哲刚想把她叫过来，张哥就想起正事，问他：“你刚刚怎么样，跟许问寒站一起了？观众反应大吗？”
“嗯，不过台上看不太出下面观众的反应，还要看后续。”他简单地回答了一下。
然后走到辰染身后笑着蹲下，拍了拍她的背。
“出来，林灯灯。别往里钻了。不跟我说一声新年快乐吗？”
辰染简直没脸见人，都怪张哥！
她动作异常缓慢地站起来，瓮声瓮气：“新年快乐，哥哥。”
林哲笑了笑，动作很轻地把她胳膊上的灰掸掉，“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