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温家的产业,三成以上在温国公府。这么多年,温国公府的家底,始终不超过一百万金,温家的自然也不多。
但两日内交不出来,整个温家都会被牵连,到时候别说什么国公爷的位置,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收拾一下,随我去族里!”温国公咬着牙苦苦思索了半晌,最终还是一拳砸在地上,颓然地爬了起来。
正如他所想,温家族人得知这个惊天霹雳,全部气得要扬声将他废掉。可两天时间,十分紧急,等废了温博盛这个蠢货,整个温家都没了。
“孽畜!你这个孽畜!”温博盛的父亲温广林,前任温国公气得浑身发颤,运转灵力一掌重重落在温博盛身上,将他击出了宗祠。
当年这个爵位,本来是要交给六儿子温博兴的,但大儿子娶了天之骄女谢安青,又及时突破了天阶,无奈之下才交给了他。
之后,他就搬来族中住了。
这些年,温家被温博盛拖累,名声扫地,每每听闻,无论是他还是温家族人都无比后悔。谁能想到,温博盛这个畜。生,居然会给家族招致这么一桩祸事!
三日前归家的温博兴不悦地扫了大哥一眼,拍着父亲的背,安慰道:“事已至此,再责怪大哥他也无益。眼下的要事,是筹集钱财。”
南宫皇族势大,温家是无法抗衡的。
皇上发了话说做不到就诛九族,肯定是言出必践。
温广林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摆手道:“罢了,先筹集银钱要紧!至于这个孽畜的爵位,等事情了结,我会与你们一起联名上书,将他废除!”
温国公吐着血,又羞又恼,心里却一块大石落了地。
族内统计了一番,整整一个上午,终于得出了结果。钱财加起来总共两百多万金,还有一些产业,如果都脱手,虽因为太过匆忙而价格略有损失,但应该会得一百多万金。
总共,能有四百万金。
温广林冷冷看着不争气的大儿子,说道:“家族拼了全部家底,就只有四百万金,其他的六百万金,你自己凑。”
温国公青着脸,低头不语。
温广林劈手又是一掌:“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千万金,你都打算让家族来出!”
温国公依旧不说话。
三夫人哭丧着脸,再无半分娇柔和风情:“老国公爷,不是国公爷他不愿意出啊。当初府上遭了窃,库房被偷之一空;事后国公爷将库房随身待在空间玉里,结果又被强盗抢走……府里,近来是半分钱都出不来了。”
温广林谅这个妾室不敢胡说,也不怀疑,但还是痛喝道:“那让你的两个女儿出,他们二人一个是三皇子妃,另一个是前七皇子妃,每人出个三百万金,不是问题吧?”
提及可怜的女儿,三夫人又抹起了泪:“如梦她被三皇子牵累,被流放暗域了。大小姐是个没良心的,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帮忙的。”
族内的人全部都被这夫妻二人的死皮赖脸的行为恶心到了。
“我不管!”温广林见大儿子跪回面前,踹了一脚:“家族顶多出五百万金,剩余的一半,你们自己出吧。实在不行,大家就一起死!但死之前,我一定要除了你的爵位,将你二人逐出温家。”
“就是,要死一起死。”温家族人也恨得不行,应声道。
“好,”见族人群情震怒,温国公再怎么也不敢继续逼族中出钱了,白着脸道:“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出了温家宗祠,雪白茫茫一片。两人爬上灵兽车,皆仓皇而狼狈。
三夫人担忧道:“国公爷,五百万金,咱们哪有那么多银钱。就算是把国公府卖了,顶多就五十万金,加上产业,连一百万金都凑不足啊。”
嫁进温国公府多年,锦衣玉食,各种吃用从未短缺,可也出不了这么多钱。
温国公皱着老脸,不慌不乱地说道:“你去将产业打点一下,契书什么的,全部整理起来,送去御景阁,直接卖掉。至于剩余的,我自有定夺。”
怕什么,他好歹还有一个大女儿呢。
虽然立了什么所谓血契,但她母亲的棺木牌位还留在温家,她岂能不由自己拿捏。况且,他手中还握着一个大秘密。
灵兽车停在温国公府片刻,又向西城驶去。
独院,温如玉正施展洗玉术,一点点驱除噬灵毒玉上的魂印和药性,听到敲门声,动作一滞。
“我去开。”隔壁的君越说道。
不久后,看到进入屋中的人,温如玉秀眉一蹙,面容冷了下来:“你来作甚?”
经过了昨夜之事,她以为温博盛肯定被惩罚了,何曾想他竟会来找自己。
君越桃花眼一眯,看向温国公说道:“你不是说,有要事相告吗?”
温国公轻咳一声,说道:“我来这里,是告诉你一声,温家如今急需用钱,作为温家族人,你有义务出钱。”
温如玉冷笑,凤眸冷冷盯着他,道:“需要我重复一下当日的血契吗?我温如玉今日立誓,此生此世,无论生死贫贱,与温博盛、温国公府断绝关系,来日无论谁先违誓,都永坠暗域,人神尽灭!你不怕,像你的二女儿温如梦一样,被流放暗域?”
“呵,为父敢来找你,你觉得我会怕吗?”温国公心里压着一座大山,对于这小小的血契丝毫不惧,面容晦暗:“识相些,交出五百万金,否则你母亲的陵墓,会被搬到哪个乱葬岗为父就不敢保证了。”
五百万金……
温如玉怒极反笑,道:“你还是先帮我还了灵越学院的两百万金,再来说这五百万金的事。”
五百万金,这脸皮还真厚!
温国公皮笑肉不笑道:“别以为为父不知,那两百万金,你早已还上了不是,否则简殷夫子怎么可能会教你?既然你能拿的出两百万金,这区区五百万金,也不成问题。”
府里几个女儿都在灵越学院,对于这个违逆不孝的大女儿在学院内的动向,他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