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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挂断电话，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家人的冷漠指责，陆临川高高在上的警告。
我仿佛成了一个笑话，他们把我打成疯女人，好像以此就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可我不能就此倒下……
想起那个尚未看到这个世界的孩子，还有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的眼睛……
我攥紧拳头，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和我离婚后，陆临川就彻底不装了。
每天和林晚出双入对，陪她参加艺术展，上节目谈论他们绝美的爱情故事。
一时间，他们成为了人人追捧的模范情侣，林晚也成为明星艺术家。
几天后，我开启了直播。
刚开始，直播间的人数只有零星几个。
弹幕都在刷着疑问。
“这大姐是谁啊？”
“新晋网红？混的不行啊，才这么点人。”
镜头前，我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脸色平静。
从身后取出一个用透明密封袋封存好的文件袋。
我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展示在镜头前。
几张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胎儿轮廓的B超单。
一张是我孕早期的，一张是中期的，还有一张是七个多月时的。
每一次产检，我都小心翼翼地收藏着，那是我的宝贝存在过的证明。
然后，是一小块布料碎片。
那是我亲手缝制的婴儿襁褓上的一角，上面还残留着暗沉的血迹。
最后，是一支录音笔。
直播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弹幕都在不解。
“这是什么？”
“B超单？她是流产了吗？”
“那块布上的是血吗？”
我拿起那张七个多月的B超单，指尖轻轻拂过上面小小的轮廓。
“是的，我流产了，我的孩子没了。”
“但不是意外流产。”
我顿了顿，缓缓开口。
“是我当时的丈夫，亲口让医生……放弃了这个孩子。”
直播间突然涌入了很多人，观看人数在不断飙升。
弹幕瞬间被“卧槽”、“不可能”、“真的假的”刷屏。
我没有停顿，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那天，我孕晚期，突然大出血，被紧急送往医院。”
“医生说情况危急，需要立刻手术，但有风险，需要家属签字。”
“我给他打电话，打了无数个，他都没接。”
“后来终于打通了，我哭着求他快来医院签字救救我们的孩子。”
“然后，我听到电话那头……”
我没有再继续说，而是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周哲彦的计算机技术很优秀，帮我拿到了那天陆临川和主刀医生的通话录音备份。
清晰的电流声后，是陆临川冰冷而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
“孩子如果保不住，就算了。”
“晚晚最近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
“孩子没了，或许还能让她安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