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狂风大作,丝丝凉凉的雨点儿飘了下来。
那一扇雕花百叶窗在狂风的吹扰下,不停的发出声音。
他们二人一脸惊讶的望着外边儿的景象。
那侍卫欣喜的说,“天呐,回族已经整整两年都没有下过雨了,这一次要下雨了。”
广王不知道这些人为何如此激动。
毕竟对于中原来说,每个雨季都是要下雨的,甚至会发生水灾。
像这样子极端干枯的天气是没有的。
广王好奇的开口问,“你们为何如此高兴下雨了?”
那侍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近这些年,回族是越来越干旱了,我们这里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庄稼,全都是靠着像你们大梁买回来的,田地里已经干涸了,如若继续干旱下去的话,人们恐怕连水也没有了。”
听闻此言。
广王殿下深思良久。
就天下之人,当真不是过得一样好。
有的人还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利而发动宫变,他们钟鸣鼎食,高鹏宴会,而有的人却为了一滴水而舍命相求。
这样子的日子。
不知何时才能是一个头。
广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天下之人,换寡不换均,若人人都能生活在天堂之中,自然不会发生战争,你们回族之人确实是有毅力,这都两年没有下雨了,真想象不到你们究竟是怎么喝水的。”
那侍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无奈的说,“还能怎么办,我们这里是有暗河的,等到不下雨的时候,只能喝河里的水,最近这两年内,河里的水也见底了,幸亏下了一场雨,光凭这一场雨,又能够支撑我们一年的水源了。”
广王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对于这一些西部小国家来说,他们为了争夺水源,为了争夺土地,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纵然如此。
在天下人眼里,他们还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这几天广王一直生活在回民宫殿,这里所种植的水果要多于粮食。
这里的女子也一个一个都是水灵灵。
尤其是那八公主,一想到八公主,广王的心里面就心痒能耐,想要见到八公主。
广王立刻起身想要出去,就被那侍卫给拦住了。
广王生气的看着他说,“你已经在这里整整看了我两日了,难道我还不能出去走一走吗,毕竟日后我也是你们回民的女婿。”
这话一出,仿佛又踩在了这个侍卫的底线上。
他脸一红,越发不让广王殿下出去了。
广王非要出去,两个人就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发生了争执。
最后,另一个侍卫走过来,呵斥着这个侍卫,“阿布德,你是要干什么?这可是我们回族的贵人,广王殿下想要去哪里?怎么是你能够拦得住的,还不快让开。”
那侍卫怒气冲冲的退后了。
广王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说,“我要去见八公主,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
此人越发的生气,“岂有此理,八公主怎么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是八公主未来的夫婿,我怎么就不能见了。”
广王抬起头来问一旁的侍卫,“你说,我是八公主的夫婿,我可不可以见八公主。”
那人犹犹豫豫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最后像死心一般点了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广王高高的昂起自己的头,走出了这一座大殿。
这几天。
广王的心情是越发的好了,毕竟远离了大梁王朝,远离了那规矩的权利中心。
他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这回民王宫之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闲下来就跟这个侍卫探讨探讨人生道理。
靠近八公主宫殿的时候。
远远的广王就闻到了一股清流的熏香味。
这种味道他不曾一次的闻过,可是这样子的香味儿却是前所未见。
此刻。
八公主的身子还是没有大好,只能继续在病榻之上养病。
广王一步一步走了进去,随后坐在了八公主的身侧。
八公主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入睡了的八公主不同醒着的那样张扬,只沉沉地躺在卧榻之上,长长的眼睫毛呼呼闪闪,留下一片阴影之处。
广王看的越发入神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对待一个女子如此出神。
还真让这丞相说中了。
此地就是自己的大劫之地,还好这个劫是美人劫。
八公主正稳稳的睡着。
总感觉有人在偷窥自己,不过多时,一条吐着信子的黑蛇朝着自己爬过来。
八公主猛然睁开眼睛。
下意识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往起坐,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额头撞到了广王。
他们两个人全部都吃痛的惊喊着。
八公主恼怒的说,“你有毛病啊,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这么倒霉。”
广王作为一个男子,自然不愿意和一个女子因为此种小事而发生口角争执。
广王悠悠地说,“你是我的王妃,我倒霉,你自然要倒霉喽,再说了,不是你放蛇咬我的。”
“你又没跟我说你就是广网殿下。”
“你还没跟我说你是八公主呢。”
“扯平了。”
“扯平了。”
他们二人一拍即合,广王倒是没有想到,这八公主竟然如此爽快。
全然不像是中原的女子。
昨日,八公主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毕竟,刚刚被毒蛇咬了一口,自然难以恢复元气。
可现在已经变成了自己初次见面时的带刺的玫瑰的样子。
广王自然是极其新鲜的。
“你跟中原的女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中原的女子普遍都柔柔弱弱的,他们不会如此正面回应男女之情,对于中原的女子而言,如果哪一人如此张狂,就会被人们看做是不守妇道的人。”
八公主冷冷一哼。
随后得意的说,“我当然不是你们中原的女子了,我就是我,我是回族的八公主,在我们这里,男女之情本就是应该的,若能嫁得一个良人,日后也算是有了美满富贵的姻缘,如果连自己所爱之的人都不能选的话,那这人生过的还有什么意义,你们中原的女子不过是被压榨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