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殿下造的投石机威力竟然如此巨大,这下草原人完蛋了!”
“好家伙,一百二十六丈!”
“我们之前用的投石机,在回回炮面前,就跟小孩玩具一样!”
“对了,殿下,这种投石机为什么叫回回炮啊?”
很快,有将领开始疑惑萧奕给这种投石机起的名字。
毕竟,回回两个字怎么也和投石机沾不上一点边。
“不用在意,我只是随便起了个名字。”
萧奕自然没法告诉他们,回回炮的来历和其背后的历史。
不过在这个时代,既然是自己最先造出这种投石机,自然要改个名字。
“既然这东西威力惊人,那就叫它陷地炮吧!”
萧奕不知道的是,他随口起的名字,很快就会成为恶名远扬的战场杀器,随着萧奕的崛起,一同扬名这个时代。
……
金城外,草原人营地中。
“吴先生,大梁军队在金城南侧三十里处扎营了,人数大概有两三万,全是步兵。”
努尔哈把手下游旗刚刚侦查到的情报汇报给了吴先生。
“军营中的旗号是什么样的。”
吴先生问道。
“我让手下画下来了。”
努尔哈拿出一张羊皮,上面用碳画了两个图案。
自拿下西凉城后,努尔哈对这位吴先生心服口服,一路破城直逼金城,更让这位草原上的汉子把吴先生视作神人,无论有吴先生有什么要求,都全力去办。
吴先生接过羊皮,上面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一个是梁,是大梁的军旗,还有一个吴先生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是个淮字。
没办法,这些草原人大字不识一个,那两个字都是当画画出来的。
“淮?”
吴先生回忆了一下,记忆中大梁并没有哪位将军的旗号是淮。
吴先生拿着羊皮,走出大帐,来到一处临时搭建的战俘营。
战俘营四面都是三米高的木墙,顶端是削尖的木刺,日夜都有人看守。
按照草原人的习惯,是不会留战俘的,走到哪杀到哪。
可在吴先生的要求下,留下了十几个有价值的战俘。
这十几人中,就包含了宁王萧让,和将军魏芳,还有一切西北边军的高级将领。
这些人,活着比死了有用。
战俘营的大门打开,吴先生展开羊皮。
“谁知道这个淮字代表什么。”
战俘营中的几位将领明显知道淮字的意义,但没有一个人吭气。
看到他们眼中的坚毅之色,吴先生明白,想撬开这些人的嘴巴很难。
不过,有一位面皮白净的年轻人,眼中的神色明显动摇了,那人看到羊皮纸上的字,神色很复杂。
吴先生手指年轻人。
“把他带到我的大帐。”
年轻人被两个草原人架住,拼命的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
挣扎是徒劳的,年轻人很快被带到吴先生的大帐里。
“努尔哈,准备酒肉,我要款待这位贵客。”
吴先生对跟在一旁的努尔哈说道。
努尔哈虽然疑惑吴先生口中贵客的身份,但既然是吴先生安排的事,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很快,大盘的羊肉端进了大帐,摆在年轻人面前。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他谈谈。”
吴先生让侍卫都出去,大帐里只剩下吴先生,努尔哈和年轻人三人。
“努尔哈,你也出去吧,他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努尔哈警惕的看了年轻人一眼,出了大帐,守在门口。
吴先生站起身,走到年轻人面前,亲自给年轻人倒了一杯马奶酒。
“我知道你饿坏了,快吃吧。”
吴先生说着用小刀割下一块羊肉,放进自己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示意肉没有毒。
年轻人早就饿坏了。
在战俘营十几天了,那帮看守他们的草原人想起来了给他们扔点馊掉的饼子什么的,想不起来干脆就什么吃的都没有。
一开始年轻人还嫌那些饼子恶心,可没几天时间,再看到那些馊掉且带着泥浆的饼子,年轻人眼睛都要绿了。
饥饿到了一定程度,别说是馊掉的饼子了,就算是蟑螂老鼠他也吃的下去,更不用说眼前鲜嫩的羊肉了。
顾不上什么理解,年轻人抓着羊肉就往自己嘴里塞。
连塞好几大口,有些噎住了,又端起酒杯一口马奶酒把肉往肚子里顺。
大盘子里有好几斤羊肉,被吃了个七七八八,年轻人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呵呵,殿下真是好饭量。”
吴先生的一句话,让年轻人脸色大变。
“你知道我身份!”
吴先生点了点头。
“西北风沙大,就在西北的人,皮肤难免发黑,而且粗糙。”
“你虽然穿着指挥使的衣服,但明显养尊处优惯了,举手投足间那股贵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且,那些被俘的那些将领我把他们分开审问,说道的你的身份时,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
“这说明一个问题,你指挥使的身份,是他们给你的伪装。”
“能让西北的一众高级将领保护你,又是在西凉城破的节骨眼上,你肯定是皇亲国戚。”
“你来西北的目地是带着虎符和手谕,协助魏芳调遣西北各方兵力。”
“至于你的具体身份,从年龄上看,你是萧炎的儿子吧。”
萧让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自认为完美的伪装,在这个人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吴先生面带微笑。
“话说到这里,再隐藏也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的聊聊。”
“你告诉我你的身份,告诉我淮字代表谁,那个人性格如何,干过什么事。”
“而我,也会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
萧让犹豫了。
他自己的身份到是无所谓,可淮王萧奕的事他不能乱说。
萧让当然恨萧奕,可此时把萧奕的事透漏给眼前人,那就彻底没有回头路了,那是叛国!
吴先生并不着急,又给萧让倒了被马奶酒,一边倒一边说道。
“呵呵,不用担心,你告诉我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也不会伤害你。”
“毕竟,你是我那不成器弟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