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县丞、千总、府兵等吃官粮、领俸禄的老爷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不敢动弹。
尤其是看到刚才梁冰的出手后,一个个虽然拔出了刀,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朱有志见状,不由勃然大怒:“出了事,本县令担着,给我抓起来,还有那女的。”
既然做了决定,朱有志自然得快刀斩乱麻。
若是让这小子胡揪,自己所处心积虑的布局,将会彻底被打乱,而且上面怪罪下来,自己在劫难逃。
那些府兵闻言,一个个如野狼一般,将孙胜和梁冰分别围在一起,甚至还有人对梁冰的美色已经开始垂涎。
外边那些百姓见状,一个个除了抱着头蹲在一边,就是斜目朝这边观望,老老实实的做着吃惯群众这份戏码。
至于孙胜所说的真相,榨取他们钱财的事宜,他们才懒得去管,也不敢管。
每年县令让他们祭拜河神,不都是借此事由来,敲诈他们为数不多的钱财。
只不过,今年对方更为过分,不仅要六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还要金银钱财。
“如何证明却也不难。”对证明自己的身份,孙胜看向人群中酒楼老板,可那老板十分市侩,转头移目,双手遮挡自己的脸,一副有事不要来找我的态势。
指望不了别人,孙胜也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为难的叹息:“摊牌了,我想要装逼。”
这最后一句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倒不怕被人当成傻叉,而是在这高光时刻,他得好好秀一把。
“也罢,想要证明吾乃夜行者,也不难,只不过今日我想要和朱大人打个赌如何?”
孙胜捋了捋凌乱得流海,看向那些木讷的群众,他淡淡开口。
“好,本官可以给你半炷香时间,你若是证明自个是夜行者,本官可以满足你要求。”z朱有志虽是答应,可他并无打算放过孙胜的意思。
无论对方是否是夜行者,是否能证明自己,毁了布局,影响了前程,就得死。
他这个县令并不是参加科举得来的,相反,而是通过某些手段所获。
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游荡在漳州七十二县里一个异客,通过某些手段照成幻象,以此来敛财。
一次在漳州卖艺时,被太守高新林看中,成为其手下的宾客。
在一次宴会之中,他通过一定的手段,将一个貌美的员外之女,让其心甘情愿成为了太守大人的身下玩物。
自那之后,太守对他越发看重,甚至还将他派往来河县,做这一方世界的父母官。
在上任之前,他认为做个县令已经是很了不起,高光的了,
可是当他和其他同僚一并太守府议事之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地位,比起之前江湖异客没有和区别。
所以他决心要让自己成为太守最亲近的之人,故而,他才要投其所好。
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孙胜若是破坏了计划,那对方无论是谁,都得死。
孙胜知道对方意图,同时,也让这些老百姓相信自己真的是夜行者,为此他决定要露一把真正技术。
“那朱大人,可听好了,若是你输了,不仅要交待这起乌龙事件,还要捐出你名下所有的钱财,作为抗旱救灾之需,如何?”
朱有志连连点头,对他而言,答应一个将死之人,一件事和一百件事都没有任何区别。
故而在满口同意之前,也看向被香火之气围绕看不清面目的巨物,手指在跳动,试图与其沟通。
孙胜走到人前,左手伸向半空,暴喝一声:“刀来。”
几乎在孙胜暴喝同时,远在数里外酒楼房间里,平静安躺的胭脂似乎受到某种感应,当即刀身一动,摇晃了覆盖在身上的图纸,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跟随声音的来源地,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在孙胜声音刚落之际,一把带着滔天气势的战刀,自高空中落下,稳稳当当自己个飞入孙胜伸出去的左手手掌之间。
轰
全场震动,所有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神技操作,但有一点可以的肯定的,孙胜是个高手。
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高手。
朱有志看向那刀,目光一闪,身形也随之一颤。
他不认识那刀,但那刀如有了神智飞天遁地的一幕,让他惊为天人。
在那一瞬间,他认为,孙胜和他是同道中人,在江湖混饭吃的异客。
可是在一个乡绅惊讶颤音打破突然的宁静时,所有人的目光才集聚在这把特别的刀之上。
“这是夜行者专用的乌金长刀,多年前,边关一战时,小老儿曾救国一位受伤的夜行者,他当时所用便是这样的刀。”
说话的时一个花甲老儿,他看到这刀,感慨万千之时,当即匍匐在地,连连磕头:“小老儿,拜见大人。”
其余的乡绅见状,纷纷跪下,对孙胜行叩拜之礼。
这样的礼节形同皇帝,可在场所有人无不怀疑这是僭越行为,以为自武帝夜行者成立之后,夜行者所行之事皆如皇帝亲临,故而平民百姓见了夜行者,自然得行叩拜之礼。
“你以为在哪儿弄得一把夜行者得乌金长刀,你便是夜行者,好大得胆子。”朱有志脸色猪肝色更重了,可他依旧不承认对方身份。
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承认了,他所有得家产都得被充公没收,他个人也会因为坏了太守大人的大事,从而头人不保。
“是与不是,不是我说了算,是大伙说了算。”孙胜冷眼看着围拢自己的那些府兵,又看了看众人,接着道:“夜行者从不需要别人承认,既然你不主动认罪,那本官,先看看,这所谓的河神究竟是何物?”
孙胜瞪了一眼,那些欲要拦住自己的府兵,心想这些没眼力见的东西,自家主子都大难临头了,此刻还要在这里耀武扬威。
他这话刚一出口,人群之中一些老人,拿着手中的砖头或者棍棒,朝着围困孙胜那些府兵招呼过去。
让人意外的是,这些府兵不仅不还手,反而自主抱起头人这些老人打。
在大骂声中,孙胜也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前来责骂怒打这些府兵,全都是这些府兵的父母。
“你这不成器的玩意,没听到孙胜说了,他来这是为了解决干旱事宜的吗,怎么还你敢为虎作伥,为难孙大人。”
“不孝子啊,这些年跟随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朱县令,你忘本了?”
“看我不打死了,有你这样的祸害,老夫不被饿死,也要被你给气死。”
这些老人打完自家儿子,便要向孙胜跪下请罪,孙胜练练迎了上去,让大伙起身:“各位老人家,当前形势紧急,待我先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后,再和各位商议,如何引水灌地。”
听到孙胜的话,在场三万多人的心猛烈跳了一下。
夜行者孙胜,有办法引水灌地、
还和大家商量。
所有人将自己好奇的心里却都隐藏起来,一个个想要看看这祸害他们多年的河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玩意。
没有府兵的阻拦,孙胜很快便来到被香火之气供养的巨物跟前,他鼓荡气血,将萦绕在四周的香火之气和煞气全都驱散开去、
慕然开朗间,一个身形壮硕,却若影若现的魂魄在众人目光中畏畏缩缩,那魂魄看向已经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的朱有志时,目光里满是哀求和求救。
再看那鬼魂,众人不由惊诧看向朱有志。
有大胆的当即指了出来:“这不是朱县令,那死去的孪生兄弟吗,他什么时候成了河神?”
被人揭穿,朱有志气急攻心,当即只觉天旋地转,昏死过去。
“哥,你怎么了,快起来救我。”那鬼物见朱有志晕死,想要上前,却被一根鸡骨头临空拦住。
或许时因为太过急切,那鬼物也不过鸡骨头阻拦,浑身暴涨数倍。
在其暴涨之时,浑身烟火之气,衍化成无数的飞剑,径直朝孙胜射去。
孙胜见状,对身后所有人喊道:“快逃,快。”
他怎么也想不到,被梁冰一拳打得倒飞出来的魂魄,竟然因为其兄长昏死,而显露真正的本领。
在这鬼物暴涨之际,四周的香火之气尽数被其吸收,他越是吸收得多,攻击孙胜衍化得飞剑就越多。
为了不让身后老百姓身死当场,孙胜左脚蹬地,飞身暴起,浑身上下六品的气血加了一层又一层,手中的胭脂在气血的供养之下,也变大了数倍。
“小小鬼物,岂敢如此猖狂。”孙胜在飞身拔地而起瞬间,孙胜的雷电之力也随之灌入胭脂身上,一时间浩瀚如海的刀意纵横在整个空间,随着他的意见飞驰,一把巨大的战刀施展了一击绝技
劈开云雾。
这一劈,那铺天盖地的攻势飞剑,尽数被雷电之势化解,攻破。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后,那无穷无尽的香火之气所衍化的飞剑气势逐渐变弱。
可这并未影响,那鬼物的发挥,见香火之气所化的飞剑被一刀破除,祂便看向奔流的来河,祂想了,一个可以让敌人悔恨一一生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