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惑,如果可以,你最好杀了他。”站在空间夹层中的玄一神情凝重,默默的取出灵音石通知自己的皇。
被玄一惦念的萧家却正安静的坐在邪宫的一处,安静的没有半点生气。
“哥,千宝一向倔强,若您觉得自己有所亏欠,就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也算两不相欠了。”萧伊然苦笑道,两不相欠,这话说的连她自己的不愿意相信,更何况是萧惑。
但萧惑比她想象的要洒脱,猛的饮了一大口茶,萧惑脸上缓缓浮现出淡然的笑容。
“你放心,我一定会偿还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哪怕只剩三天,她的婚礼也将受到无数人的仰望。”
“哥,你真的没事。”
“你想的太多了,她因我到今日的地步,她愿意嫁我,我会亲自弥补她,不愿意,我自然能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伊然,这有什么不对吗?”萧惑淡然道。
萧伊然微微发怔,道:“不对,这真的太不对了。”
萧惑闻言轻笑一声。
“修仙一途艰难,一不小心就会失了本心乱了仙途,或飞来横祸失了性命,世间之事本就无常,伊然,你这样可不好。”萧惑笑道。
萧伊然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一步,看着萧惑满脸的难以置信,但她却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只能恶狠狠的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罢就转身跑了出去。
萧惑依然喝着茶,只是往日是小口小口的喝,今日却在猛灌,猛灌这莫名其妙变得苦涩不堪的茶水。
“后悔,我当然会后悔。”萧惑说着继续猛灌着茶水,一壶水很快见底,在萧惑口中如加了黄连的中药一般苦涩。
萧惑把砸吧砸嘴,声音中带着残忍的冷漠:
“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和我一样后悔,后悔你的新浪不是我,反正我是后悔了。”
萧惑想着嗤然一笑。
蓦然发现冷家主牵着瘦瘦小小的冷姝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她的目光中写满了渴求。
“姝儿参见夫君。”冷姝看着萧惑一脸热切的道,可她却只是年仅十岁的孩子。
“以后叫我萧惑便可,还有,以后不要叫冷姝了,这名字不好,倒不如……”
“大帝,小女生在寒城,乳名霜儿。”冷家主非常默契的说道,显然,为了家族的繁荣,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
但这也无妨,冷霜儿,霜儿不是姝儿,等她年龄大了,嫁出去就好。
既然他已无所爱,就这么孑然一身也无妨。
萧惑想着干脆在邪城住了一日,第二日苏千宝大婚,萧惑自己坐在小院里悠闲的喝着小酒,只是这悠闲的姿态下藏着的却是一堆多的数不清的酒瓶。
“哥,别喝了,千宝都要走了,你都不送送她吗?”萧伊然道,拉着萧惑的胳膊想把萧惑拉起来。
醉眼朦胧觅归路的萧惑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朦胧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交给我吧。”冷亦灵轻声道,脸上却写满了憔悴。
萧伊然面漏无奈:“别傻了灵儿,他根本就没有心,不管你怎么样都没用的,他不会爱人,也不会被爱。”
冷亦灵笑容惨淡,声音中更饱含着凄苦。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现在很傻,但一切都晚了,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要是我没有遇见他会怎么样,会不会就一直待在凡界,待在青云宗做一个逍遥、跋扈的紫灵儿,但一切都晚了,都晚了……”冷亦灵说着两行清泪滑落。
“现在我爱了,就像明知道前面有陷阱,却依然忍不住的走过去一样,就算是条不归路,我也不想放弃。伊然啊,你不懂,你还没有爱过,等你爱过了,你就知道了。”
冷亦灵说着,上前走到萧惑的身旁,伸手将萧惑抱起。
萧惑已经醉了,醉成了一滩烂泥,感觉有人动他,就迷迷糊糊的回到了上一世在冷家时的场景。
那一日他没醉,只是喝了几口小酒,躺在花树下才眯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抱住他的人胳膊很软、也很暖,让他这个没醉的人都忍不住喊了一声:“姝儿……”
那一日,灼灼的花瓣随风飘落,慢慢的落在他的鼻尖,紧接着是一个轻柔的吻,一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
“姝儿……”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醉没醉的萧惑呢喃细语。
直到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萧惑的脸颊上,萧惑才骤然清醒,睁开眼,冷亦灵就躺在他的身侧,脸上泪痕未干。
“怎么会这样……”萧惑捂着脑袋艰难的道,冷亦灵听见声音睫毛一颤,道“别……不要……”
销魂的声音响起,萧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炸裂一般的疼痛。
他只记得自己听着敲锣打鼓的喜庆声音一时气恼,坐在小院中喝了不少的酒,可为什么他的记忆像被人掐断了一样,完全没有印象。
不对,有印象,只是他记忆中全部都是灼灼的摄人心魄的花朵,灼热无比,灼热的令人发狂。
看吧,这么轻易就得到了,你所谓的爱却让你无法得到他,而我却能用我的方法轻易的拥有了。
冷亦灵在心中得意的道,一股诡异的黑气沾染着淡淡的绯色,在她的心脏处徘徊。
但她的脸上依然是痛苦的神色。
“难道这就是我的劫数吗?也是啊,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谁知道这是哪一报的报应,竟然来的这么迅速,来的这么让人猝防不及。”
萧惑想着消掉了身上的点点印痕,穿上衣服就此离去。
看似沉睡中的冷亦灵猛的攥住身下的锦被,巨大的悲怆压在心头,让冷亦灵的眼睛泪珠子一串串的滑落。
哼,伤心什么。
冷亦灵在心中道。
有什么好伤心的,已经得到了萧惑的人,只需要小小的前进一步就是他的心,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究竟有什么好伤心的。
冷亦灵,记住,有我在,萧惑是逃不掉的,绝对逃不掉的。
你只需要彻底的把身体交给我,不再抵抗,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我,你也成不了邪后,成不了萧惑的女人,相信我,安静的睡吧,把你的身体放心的交给我。
房屋中,冷亦灵的身体缓缓被黑雾包裹,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幽冥域的大门悄然开启,冷亦灵身体中一道熟睡中的灵魂被抛了进去,大门收到了灵魂成功关闭,冷亦灵慢慢睁开了眼睛,笑颜逐开。
“真是个傻子,早知道我是来夺舍的还傻傻的信了,忽悠你两句罢了,你还真以为你是紫灵儿,我是冷亦灵吗?”
冷亦灵轻蔑的道,坐起身消弭掉身上的痕迹,穿上衣服得意洋洋的走出屋子。
外面早有萧伊然一脸憔悴的站着,到让冷亦灵有些小紧张。
“我哥已经走了,灵儿,我昨天就告诉你了,他没有心,他根本不会爱你的,哪怕昨天你们……”萧伊然说道这里猛的一顿,红着眼睛看向冷亦灵。
“就算你们已经这样了,但我哥还是说走就走了,根本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灵儿,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再傻了,放弃吧,你就放弃吧。”
“我……我已经放弃了。”冷亦灵闻言悄悄的松了口气,满不在乎的道。
萧伊然苦笑两声,只以为冷亦灵是安慰她,就苦笑了两声,呆呆的走了。
冷亦灵再次轻松了不少,大摇大摆的走出邪宫,走出邪城,到暗处浑身黑色雾气一升,就变成一袭黑纱的妖娆轻佻模样。
这样的装束才舒服啊,冷亦灵想道,只是紫灵儿太不识好歹了,本就睡了过去,却还要醒来和她分庭抗礼,害得她不得不穿那些难看的衣服。
“从今日起我就不是什么让人心烦的冷亦灵了,我既然夺舍成功,那就还是上千年前的魔尊溟洛,现在我终于可以畅快的去吸取鲜血了,唔,这么长时间了,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溟洛想着如同被风吹动的黑烟一般前进着,黑纱轻扬,藕臂如雪,让人想去咬上一口。
远远的一条商队缓慢前行,在朝阳下如同一道行长的现,溟洛悄无声息的贴在一人的身上,那人想叫,却见溟洛灿烂一笑,立即跟着傻乎乎的呆住了。
溟洛见状咧嘴一笑,漏出两弯尖尖的小白牙,一口咬下,不仅没有预想中的甘甜,而且还带着浓重的腥膻味。
可这身体修炼的功法同样也是血魔经,难道就这么一次,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她就怀上了吗?
溟洛想着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腹部一拳打去,但身体却不听话的僵住了,无论如何都打不下去。
溟洛怒了,奋力一拳打去,却见天空中一道虚影突然显现,紫色的双眸中包含着无尽的怒火。
“萧惑……”溟洛惊骇的喊道,吓得一屁股跌落在地。
是啊,她当初差略过典籍,上面有一句就是:神子不死。
她怎么忘了萧惑是神,她怎么忘了萧惑是神。
神子不死,难道还要她怀着这个孩子继续装下去吗?
她可是堂堂魔尊,忍了数十年不沾半点血液的魔尊。
难道还要让她继续忍下去吗?
“神佑,神佑啊,呀,大胆狂徒,竟敢伤害吾女。”远远的一声高喊,一道剑光直接将那倒霉的人刺死,悲催额倒地。
能死的这么怨的,也是少见。
“大帝保佑我女,大帝保佑我女。”冷家主连连道,从今日往后。
这里没有穿出冷亦灵被休之事,反而是得到邪后有孕,冷家庶女入宫为妃的消息,一时间有不少人想要打通关节将自己的幼女送进去。
应为不知道那个思想不健康的乱说,邪神爱幼女。
当然,萧惑对此毫无所知,神子从一开始就有遇险有神灵虚影相护,直到孩子出生。
不得不说,溟洛的运气太好,也太不好,应为这次气死人不偿命的幸运,她有血不能吸,依然只能干看着,想跑不能跑,整日被一大帮丫鬟围着。
但冷家却借此一举成了邪国第一家族,但有萧惑的阴影在,冷家秉承了一贯的低调,万事以邪宫决定为马首是瞻。
也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萧惑此时已到了南桑城,短短两三日,邪神殿的不远处就已经多了一处空地。
“哟,回来啦。”东门揽甜蜜蜜的牵着雷千钧的手站在这里建工,见萧惑到了,就欢喜额笑道。
可他和雷千钧紧紧相握的手着实让萧惑别扭了一把。
“你们……注意影响……”
“没什么啊,您看。”东门揽说着指向不远处,只见不远处的地方数些男人在相拥而吻。
东门揽见萧惑笑容怪异,就非常无良的指向另一处,哪里数名身姿妖娆美艳的女子相携而立,相拥而吻。
让萧惑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吓到了,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那些人,萧惑莫名的想起脑海中那缠绵的景象和树上灼灼的花朵。
想到这里,萧惑整个人都不好了,难不成是他红鸾星动了。
东门揽看着萧惑的模样嗤然一笑,道:“主子啊,您要知道,这世间不仅仅有男女之爱,这爱呀,看对了眼,就再也移不开了。”
雷千钧紧紧握住东门揽的手,专注的看着东门揽的眼睛。
“你就是我的永远,有你,我此生足矣,阿揽,我爱你。”
“我也是,永远只爱你,至此无悔。”
萧惑一脸黑线,看着互相凝视个没完没了的二人,萧惑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干脆的进入邪神殿,径直朝着叶奉灵的住处而去,但才推开门屋内就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紧接着,一个女子匆匆忙忙的披上一件外衣捂着脸跑掉了。
里面叶奉灵脸色漆黑。
“主子,您回来我很高兴,可您能不能来的不这么突然,您这么来未免太扫兴了。”
一番话说道萧惑嘴角一个劲的抽搐,难道是昨晚他欠了冷亦灵的,所以今天他到哪里都难逃“绯色”吗?
“抱歉,是我没想到,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萧惑道,笑容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