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启卿认得清风,但是清风并不认得他,因为在清风的面前,付启卿永远都是那样一副不堪入目的模样。
当初在凌云派的时候,他脸上就因为这个奇丑无比的胎记,引得不少人厌恶,甚至喊他是个怪物丑八怪,总之什么样难听的话都可以说出来,但是清风这一个人,不管是谁都一视同仁。
付启卿对清风的印象还算是挺不错的,所以看见清风这副模样,便知道清风应该是修炼得走火入魔,身上的修为散尽了,而清风那掩盖在衣服下面的皮肤,可以看到有那么一些斑痕,应该也是因为走火入魔才会出现的。
清风倒是也不能弄,看着面前两个同样是银白色头发的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这算什么,我告诉你,这算是他乡遇故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遇到第四个白色头发的呀?”刘建国一边大着舌头,一边上前去看那个模样,是想要和人攀亲带故。
付启卿为了防止她出丑,赶紧的把人给拦了下来,清风摆了摆手,一副不太介意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了熟人,付启卿有些心痒痒的,想要打一个招呼,若是遇到别人,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偏偏面前的这个人是清风,两个人也算是老相识了。
“师兄,你还记得我吗?”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了一句,清风愣了一下,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番付启卿,愣是没有认出来付启卿到底是谁?他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清风知道自己的记忆力一向都分外的好,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过目不忘。
“认不得,我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为我和从前相差比较大。”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外门弟子,没有能够进入到内门里面的资格,让清风想起自己来,可能有那么一点困难。
这已经不是上辈子了,上辈子他和清风倒是有过不少的交集,不过清风这一个人,一身凛然正气,但是又活得分外的自在,最后面凌云派分解了之后,他便和这一个门派一起存亡了。
他是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也因为你这个缘故,所以他显得如此的渺小。只是他最后面和门派一块面膜,站在凌云派门前,跟着凌云派一块覆灭的那一个场景,还仍然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手中拿着一柄剑,身上已经都是伤痕了,那一身浅蓝色的衣服上面沾满了血渍,他俩也十分空洞的望向前方,但是又带着一份坚决,最后面临云快淹没在了火海之中,那火舌也吞噬了清风的生命。
只不过现在没有那样的事情了,凌云派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人还活着。
“我那个时候脸上有一个胎记。”看见清风好像还是一幅,分外不解的模样,于是他便开口解释了一番。
“那我记得你了,原来你脸上的胎记已经不见了,变化那么一般大,我没有激情,也是很常见的一件事儿,没有想到今天在西国这里竟然能够遇到好几位熟人,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你们两个要去往何处呢?”
清风喝的有点多,走路也不太稳当,大约是因为遇见熟悉的人,所以开心多喝了几杯。
“你说的熟人应该就是玄天策和莫凛了,这可真巧了,我现在住在他们的宅府里面。那么晚了,师兄是要去哪呢?”
“我来这里是给他们看一下黄道吉日的,你也知道这宅院里面即将发生的喜事。”两个人寒暄了一番,就在这个时候,刘建国突然扑通的一声摔了下来,嘴里面还喃喃自语,看那个样子,是喝得不省人事了。
瞧见刘建国摔下来之后,两个人面面相觑,忍不住的发出了一阵笑声来。
“师兄不能再等一等,难得我们两个人可以再见面,回头我请你去吃酒。”
若是说今天遇到熟人,第一次挽留,看样子也不算是缘分之中的事情,但是偏偏今天遇到了第二个熟人,又将她挽留下来,清风觉得自己或许要留下来见证这两位新人的结合,于是想了想,还是点个头。
付启卿第二天就去找个清风,清风这个时候在客栈的厢房里面,已经睡醒了的,他正在看着往后的日子。
两个人泛舟湖上,喝了一点酒之后,愿敞开心扉的说了一些体己话,付启卿听闻了清风想要云游四海的这一个决心,顿时也产生了兴趣,他在西王母那里学到了不少的医术,现在也觉得自己在此处没有多大的用处,便也想要去云游四方,救济世人,以表自己的心态。
他上一辈子因为自己的事而耿耿于怀最后面,上一辈子的怨念也带到了这一辈子里面来,只是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也得到了永生,那么他又有什么好去追求的呢?
他想了又想,觉得不能够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所以他便决心要去救济世人。
“那倒是挺不错的,和我一块去吧,我们两个人路上也能够有个照应。”清风脸上仍旧是带着温和的笑容。
两个人敲定了,下来之后便决定在玄天策和莫凛完婚了之后启程。
再说另外一边,刘建国好歹是把这一场婚礼给敲定了下来,莫凛虽然比较龟毛也精益求精,但是他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和阿宝两个人策划了出来。
不管是场内场外,都精心的布置了一番,这可以说是一场的十分精美的东方婚礼。
就连两个男子应该怎么样去完成誓言之类的事情都已经想了一清二楚了。本来打算彩排一遍的,但是时间上面好像不太允许,所以莫凛就省了。
莫凛其实对于这些事情,并不算是太热衷,近期一直在不知者,他看起来兴致缺缺,好像没有多大的兴趣。
玄天策倒是十分的激动,每天都要笑着睁大眼睛东想西想,很晚才睡过去。他似乎也发现了莫凛的不热衷,顿时有些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