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就别用那种打法。”
去往孤星阁的路上，只有顾玄笙和他的弟子，所以门庭格外冷清。
冷清到顾玄笙随便说句话似乎都带了回音。
陶小七脸贴在他的肩膀上，韽韽咽咽道：“我赢不了她……赢不了就会死。”
顾玄笙像在哄她：“定言石一日之内只能立一次，第二次无效。”
陶小七不记得书里有这样的设定，转过头来看他：“真的？”
“嗯。”
“不早……嘶啊……”
陶小七一个激动，动作大了点，扯着自己的伤口疼。
缓了好一会儿，又老老实实得待在顾玄笙的背上了。
她小声得嘀咕了句：“不早说……”
早知道不会死，就不那么拼命了。
所以顾玄笙当时静静得看着她在定言石上起誓，
让沈累月披荆斩棘直接得一百分，再挑战后面的内门和亲传弟子，成为魁首不好吗？
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忽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得落下，那些集中生死的高度注意力顿时散开来，身上的疼痛一股脑涌入到四肢百骸，陶小七都不敢乱动一下，抱着顾玄笙的手越发小心用力。
一疼就触动到了丹田，陶小七隐隐觉得丹田之处有什么植物一样需要破土而出，却被厚厚的身体所累。
她感受了一会儿，身体的血外涌的时候，又疼又清爽，难道是……
“师尊，我好像，需要调息……”
顾玄笙会意，将她放下。
虽然他身体受损，可终究是有底子在，陶小七还以为放下自己的时候会扯到伤口，然而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玄笙手头稳得让人安心。
修仙者之间许多时候并不需要多言，就能明白对方会做什么。
陶小七就地盘坐，闭眼调息。
从丹田之处排浊，她已经融会贯通了，只是没想到这次身上受了伤之后，那些伤口流出的血似乎都带着体内的混浊，使调息更加迅速。
不像当初那么难受煎熬了。
身上有伤之后，就能让那些压制体内丹田的气流涌动更快，陶小七自带金丹，别人修炼进阶都要蓄修为，最后一举进阶，她修炼进阶只需将蒙着金丹的灰尘一点一点剥开来。
难怪上次一次性就能升三境。
“小七，别走神。”
身边的声音提醒了下她，陶小七这才收起思绪。
感受到伤口处的混浊排得更快，陶小七便找到了方法一般，努力将混浊的气流往那些伤口排出。
即使这样，她依旧不是很轻松。
陶小七盘坐了一会儿，身上的玉石就已经亮了一颗。
可她没有停下来，在调息的时候，身外的浊血流得很是汹涌，她都丝毫不顾，继续探索着第九境。
盘坐着的陶小七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用灵力撤散，调息被强行终止。
她茫然得睁眼：“怎么了？”
顾玄笙连批评都是柳絮飘过，没给人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他说：“无需如此冒进。”
陶小七这才发觉自己坐着的地方已然落满了自己身上的血。
似乎是因为升境的原因，她都感觉不到疼痛了，之前所有的难受都消失了个干净，只是在停止的时候，身子感觉有些累。
难怪有人在升境的时候会出事。
那种感觉若不及时停下来，自己大概也会流血而亡。
她不再贪恋，听从顾玄笙的话起身。
可还没站稳，她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有点站不稳。
顾玄笙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撑着。
陶小七依旧站不稳，身体一歪，就倒在了一个坚硬的怀里。
好不容易等自己眼前能看清了，陶小七惊觉自己怕再次倒下去还搂着顾玄笙的腰，尴尬得咽了咽口水。
就这么安静得看着他更尴尬了。
陶小七决定说点什么。
她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低血压，脑子都短路了，竟然说了句……
“师尊，腰，挺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