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七乖乖得走到他跟前。
顾玄笙：“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喂我喝茶的吗？”
陶小七摇摇头：“弟子何时喂过师尊喝茶？”
顾玄笙指尖轻点了点她的额间。
陶小七脑内一阵清明，闪过了昨天梦境里的内容。
她记起来了。
喝醉酒之后那样喂给师尊，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有些面红：“对不起师尊，弟子不太清醒，冒犯师尊了。”
“无妨，你只是在教我怎么活着。”
原来这种做法是正常的。
他说没事，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顾玄笙将凰火取出，放在了火炉子里，炎热侵袭了四周，几乎只是一会儿，陶小七就感觉背后冒汗。
这是帮顾玄笙暖身体的，所以她要忍着。
顾玄笙用袖子擦掉她脸上的汗水：“很热？”
今天的陶小七不会撒谎，所以她点头。
“很热，但这是为了师尊，弟子能忍下来。”
顾玄笙嘴角轻扬。
他今天似乎格外喜欢笑。
难道是因为自己关注过度了，所以才能对他的情绪感知这么清晰？
顾玄笙就着书案前坐下，顺带拉着陶小七坐到自己身上，把她扣在了自己怀里。
他身上的冰冷正好和凰火的热相抵，凉凉的倒是很舒服。
顾玄笙又倒了杯茶递给陶小七。
陶小七接过这杯经过他手的茶，那茶水带着些许的冰凉。
师尊这是在给自己降温吧。
陶小七十分心动，本来失了汗水的她就有些口渴，便一口喝下了手里的冰茶。
顾玄笙带着些许的无奈：“怎么这样喝茶？”
陶小七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问道：“那应该怎么喝？”
“要慢一点。”
顾玄笙重新倒了杯茶水：“脑袋过来。”
陶小七面对着他，才发现二人的距离这么近。
顾玄笙将茶杯递到她唇边，看样子像是要喂她喝茶。
陶小七手推了推：“师尊，这样，不妥吧……”
“比起你曾经那样喂，有何不妥？”
陶小七想了想，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今天好像格外容易被他说服。
她贴近茶杯，跟着顾玄笙的速度，一点点喝了下去。
他的手很冰，所以茶水也冰。
“舒服了？”
“嗯，凉凉的，跟师尊一样。”
顾玄笙却很遗憾：“我身体是凉的，却喝不到热茶……”
陶小七连忙倒上茶水，有样学样举到顾玄笙面前：“我喂你。”
可是刚到顾玄笙面前，热气就没了。
顾玄笙还是将唇碰到茶杯，不小心又碰到了她拿茶杯的手。
他连唇都是冷的，却很软。
陶小七抽回茶杯，顾玄笙没追上，还问道：“怎么了？”
她说：“不是热的。”
如果像之前一样那样喂他，大概可以让他喝到热茶。
她重新倒了一杯，含在嘴里，抱住顾玄笙，像之前一样，对着他的口亲了下去。
冰冷和温茶混为一体，跟之前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她以为是自己的想法，却不知此时自己已经完全被顾玄笙带着走。
顾玄笙在努力践行，病娇的守则。
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可他乐在其中。
她喂完了茶，虽有些不舍，却还是松开了顾玄笙：“好啦，师尊，您喝到热茶了，还想喝吗？”
顾玄笙将她唇上残留的湿渍擦拭干净，说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