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七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词，但总觉得不是个什么好印象的，便不再去想。
来这里的目的是找回灵力，起手汇聚，陶小七却怎么都感受不到。
她茫然道：“怎么用不了？”
“还要点时间适应。”
陶小七刚从水里出来，水包围了她一身，长睫和眉毛全都被糊弄得更急加明显，映衬着她的干净。
她说：“哦，那我……可以学下蛊了吗？”
像只是单纯想要学术法。
同样是从水里出来的，顾玄笙就能保持着自己的一丝不苟，一点水汽都没晕染，仿佛下水的只有陶小七一人。
若不是他唇上那点痕迹，陶小七都要觉得自己刚才都是幻觉了。
他总是波澜不惊：“可以，等你能够恢复如初，自由控制自己的金丹。”
他明知道自己学下蛊是为了给他用，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休息了会儿，陶小七便从地上爬着起身，手刚撑地，脚下一滑，又踉跄了一下。
面前适时地递过来一只手。
陶小七稳定心神，固执得自己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可以走了。”
顾玄笙收起手，重新御剑，让她在身前站着、
两人相处时候若是沉默着，陶小七便总有一种他盯着自己看的错觉。
是过去的记忆太深刻，所以即使是普通的眼神，她都感觉到了侵略和占有。
她打破沉默：“您也有能力吸收他人灵力，为何一直都不吸收魔修的灵力？刚才也是，有机会也不吸收走。”
身后的声音连风也吹不散，他说：“魔修灵力霸道，含着蛮横的杀戮之气，你体内后来形成的金丹有补天石赋予的灵力，能净化一切，我没有这种能力。”
“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顾玄笙废了沈累月的修为，又将魔修封印在林中湖，显然有能力将魂魄一并铲除，可他始终留着秦依依。
虽然顾玄笙多少会顾念着师徒的情谊，但魔修手上染了太多血，他不可能会单纯因为一个师徒之情，就留着她。
他没立刻回答，陶小七站在前面看不到他，所以不知他是不是想了一下才回答。
他说：“她原本不是这样的。既然现在修为已废，也没什么威胁，何苦赶尽杀绝。”
对平晋堡的狗官，顾玄笙能见死不救，对魏多伞的牺牲，他也能坦然接受，甚至于对黎宁五，他被秦依依杀害，顾玄笙都无动于衷。
对秦依依，他好像有着特别的偏爱。
陶小七莫名羡慕起她来。
顾玄笙大概不会对她做出像对自己这样的事情来。
难道是把对她的情感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舍不得伤害她，就来伤害自己？
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她很有可能是替别人受过的。
陶小七往前站了站，越发排斥身后的人。
她说：“她是她，我是我，我就算吸收了她的灵力，也不是她。”
秦依依刚才的那些话是说给她听的，顾玄笙是一个字没听着，听着陶小七的话却又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
他回应道：“我知道，你不会变成她，只是灵力吸收再多的话，会让你身体承受不了。”
陶小七不说话了。
又带着明显的距离感。
顾玄笙默了默，忽然问道：“小七，热麻药，是你下的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