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七坐在案前，体会着从前顾玄笙的乐趣，在那里夹取了几片茶叶放入茶壶之中，热水一浇，茶香便四溢开来。
顾玄笙一点被抓包的窘态都没有，若无其事得同她道：“姜经年入魔，处死是早晚的事情，你对掌门之位若是感兴趣，我会帮你。”
陶小七默默得倒了杯茶，端到鼻尖闻着。
也没那么好玩。
还是不太明白顾玄笙怎么就对泡茶喝茶情有独钟。
“我最近总是在挖掘你的快乐。”陶小七闻到了满鼻子苦涩味，微微皱眉：“每次我以为我懂你的时候，你又总是出其不意。”
顾玄笙接过她手里的茶壶，倒掉里面的水，重新加了热水：“第一遍要洗茶，不然味道会带着茶里的苦涩。”
他认真得给陶小七教学泡茶的内容。
陶小七停下了手：“既然我根本打不过你，驭兽宗那里，为何不阻止我？如果是因为你也觉得他们该死，那又为何让六师兄走这一遭，平白让他没了性命？”
顾玄笙面不改色得解释：“我先前并不知道陆鸣的身份。驭兽宗……他们确实该死。既然都要死，顺便让你出点气，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他是故意让陶小七杀那些人的。
那些陶小七以为是自己逼迫他有邪念的地方，竟然早就已经存在了。
每次自己控制住他，他也能很乖巧得配合着自己，让自己玩尽兴。
顾玄笙勾了勾她的掌心：“我这样，你不高兴吗？”
陶小七握住他的手，冲着他眨眼：“高兴，可惜我打不过你了，好像很多乐趣都没了。”
“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在你面前，我永远矮你。”
陶小七：“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顾玄笙反客为主：“要也是你瞒着我，过去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你最近的变化，大约是和过去的事情有关。你瞒了我什么呢？”
陶小七有些语塞。
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即使没了记忆，他还是那个看得最清楚的世外之人，无论他是不是身处其中，都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把控在自己手上。
能逼迫他做成功的事情，都是他原本就有的念头。
陶小七跑到他怀里，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这几天看似我在玩弄你，其实是你在玩弄我，你还质问我，我又打不过你，你觉得我委屈吗？”
其实一点委屈的样子都没有，说不过就开始扯别的。
倒是有一种惊喜和如释重负。
顾玄笙点点头：“委屈你了。那你怎么才能消气呢？”
陶小七想了想：“我们下山吧，去平晋堡。”
才不管那些掌门之位的人选。
顾玄笙依旧依着她：“好，我们下山。”
现在陶小七可不怕他跑了，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想过逃跑。
所以她可以放开自我。
陶小七来了主意：“下山之后是不是都听我的？”
“当然不是。”顾玄笙笑道：“是所有时候，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