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七已经不会拒绝他了。
顾玄笙从未在她面前喝过酒，或者说，顾玄笙根本没喝过酒。
但是今天忽然就来了兴致一般，拿着刚刚在街上买来的酒，据说是上等，他一个喝茶养生的人也不懂，拿着茶杯装酒，给陶小七倒上。
他说：“你喜欢陪你喝酒的人，我便陪你。”
顾玄笙将杯子跟她碰了碰。
陶小七有些诧异得看着他将酒一饮而尽。
看得出来，他确实不怎么喜欢喝酒。
陶小七伸手想去抢他手里的茶杯。
顾玄笙一躲，又满上了。
他眼中很是伤情：“小七，现在我可以不高兴，但是你不可以不高兴。”
陶小七静静得看着他，眼睛也映照不进任何的光芒。
见到陶小七没动作，顾玄笙还帮她端起杯子，递到她唇边：“今天可以喝。”
陶小七木讷得喝下他给自己喂的酒。
顾玄笙忽然笑了声：“你在我面前，总是那么听话。”
可是又最不听话。
“我好像做什么，你都不会开心，是吗？”
陶小七看着他手里的酒，默默盘算着他什么时候能喝完。
或者，什么时候能醉。
但她始终是高估顾玄笙的酒量了。
他果然一杯就上头，说话都开始不清不楚。
“你三师兄已经死了，慕易的惩罚也停止了，你告诉我，你还要多久走出来？”
陶小七瘪着唇，不想看他了
顾玄笙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小七，你说话啊。”
陶小七张了口，依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她无奈得摇头。
其实不能开口说话，挺好的。
她已经不想跟顾玄笙再多交流了。
故步自封，所以她越发沉默。
“我记得你说过，我病娇，不会有人不喜欢。你亲手教我的，我也按照你说的去做……为什么你又不喜欢了？”
他倒上酒，自己含着送到陶小七口中。
陶小七照单全收，将他口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还没试过这样，带着酒的烈性。
顾玄笙显然是上头了，目光都不清晰，说话难得没有逻辑：“这也是你教给我的，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是迷糊的，我却是清醒的，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就是欢喜的。我想，用这种方式，我喜欢，大概你也是喜欢的……”
他自己得出结论还不够，还要问陶小七：“你喜欢吗？嗯？”
陶小七想摇头，却被他用手固定住。
“既然我做什么你都不开心，我又何苦做那些？我受够了看着你跟别人一起正常交流，而对我不理会的样子。该到头了，小七。”
对他来说，确实是为难了。
到底是有了占有欲，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能够忍耐下来，已经是在挑战他了。
他说着的同时，又满上酒，按照同样的方法，以口喂酒。
喂一口，说一席话。
陶小七被喂得晕乎乎的。
两个都不会喝酒的人，把一壶酒喝得干干净净。
顾玄笙最后没酒了，就把瓶子一推，抱着陶小七开始说胡话。
“我是爱你的，小七，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