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七愣怔了半天，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她收回手：“这么快吗？”
她当初可是坚持了很久……反正应该比这个久。
“因为我在配合你。”
细听他的声音，是有些变化的。
对于这样一张不容玷污的脸，如今染上点红晕，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还真让人有了一份欺负他的心思。
他可以玩，自己也可以。
反正他身体那么好，就算自己过火了，他也能控制。
陶小七手半天才成了个诀，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身上哪个地方可以下情蛊？”
让她做这件事，到底是为难了。
顾玄笙从不破坏她内心的那一份纯真，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都不懂。
他磨了磨自己身上的绳子：“不好说，刚才你用我手指的伤口作引，可有感觉到什么？”
喝醉之后的陶小七脾气也是好的，回想了一下，道：“好像，也能感觉到被划伤的疼痛。”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能用灵力感觉到顾玄笙身上伤口的疼痛，具体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个位置也疼，但就是会疼，这样才能用这种疼痛在他身上游走。
顾玄笙还在忍耐着教她：“所以你可以随意选个位置，在我身上探查，等你感受到，就能纠缠放大，分布在我全身了。如果都要我告诉你，你这下蛊，也不算学会了。”
他是真心在教陶小七下蛊。
陶小七也很听话，把他作标本，回想刚才他带着自己织灵力的样子，把灵力从他耳朵之中探入。
这是她亲吻的地方，有感觉的话，应该从这里就有才对。
有那么一瞬间是麻麻的。
但能让他痛苦忍耐的程度大约是不够的。
继续往下走，是自己刚才摸到的地方。
她的灵力游走还能生疏，顾玄笙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控制，但她不知道，还在到处乱逛。
结果一到某个点，陶小七自己体会到他的感觉，也不知身上哪个地方，就是感觉酥酥麻麻的，自己的指尖跟着一软。
两人同时短促得喘了下气。
陶小七脸格外烫：“你确定是在教我下蛊吗？”
下蛊，还要自己感同身受？
顾玄笙点头：“嗯，刚才指尖为引的时候，你不是感受过了吗？”
还没放大，就已经能感受到了。
陶小七被弄得灵力断了，到底是浪费了一次织灵力的机会，此时重新提起精神，运起灵力侵入他的体内。
他应该不会骗自己的。
这回有了准备，陶小七忍耐住自己的感觉，指尖颤抖得织灵，好不容易熬过去，织成功之后，才充入更多灵力，再在他的全身分布。
终于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了。
陶小七收回灵力，已然是面红耳赤。
她很有危机感得提醒：“你不能解开这个绳子。”
顾玄笙咬着牙：“绳子我不太能保证，但你不允许，我就不碰你……”
“我才不允许……”
陶小七恢复了点力气，从床上起身，离得他远远的，搬了张椅子，在房间的另一头坐下，看他发作。
主动权在她手里，她能想到对付人的方式也不多，最多全都是顾玄笙教给自己的。
“你想解就解吧，只要你不碰我，也许明天，我就不再引你体内的蛊了。”
顾玄笙手一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