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七：“别介啊，我这里还有灵丹，一瓶只要一千灵石。”
“对修为有帮助吗？”
“当然，可以让你在晋升的时候，不会感觉到疼痛难受。”
众人：再见了您嘞。
陶小七平时喜欢胡说八道又不是第一次了，疯了才会相信她的话。
围着的弟子散开了些，岑歌等人少了些，才靠近陶小七。
她的眼里带了很多疑问。
对于她，陶小七总是宽容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岑师姐，我可以给你打一折。但是您不能告诉别人，免得扰乱市场价。”
岑歌摇摇头：“不用，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是不是对上尊……”她有些难以启齿。
陶小七顿住。
她是怎么怀疑到自己身上的？
她的眼神有那么明显吗？
岑歌并不是来聊八卦的，她对陶小七总是带着关怀：“你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是，师徒之间这样，总归不容于世，上尊不会允许你这样的心思存在，你要早日调整好自己。”
其实顾玄笙也没不接受吧。
陶小七又不好说，只能点头。
看来还是要收敛自己的眼神。
可是顾玄笙看自己，也没多少收敛，别人怎么不怀疑到他身上呢？
难道是觉得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周围又是一阵讨论，对于这个能赢下姜经年的人，已经传成了姜经年对自己情根深种的版本。
陶小七任由他人传着。
里面讨论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好不容易讨论完，大家都在关心结果的时候，顾玄笙带着慕易走出，去往乐松峰的路上。
顾玄笙没说什么，陶小七便只能问慕易：“怎么样了？”
慕易看了眼顾玄笙，似乎不太知道怎么开口。
陶小七：“你急死我了，结果无非两种，你或者那个姓姜的当掌门，还能有第三种吗？”
慕易这个闷葫芦，当了掌门之后话才变得多一点，虽然都是关于公事，但好歹比过去强一些。
怎么如今又回到原点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没定下来，长老们决定给我们出考题。”
“考题？”陶小七都乐了：“掌门还要考试？这群长老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转不过弯来，那么古板。”
慕易严肃道：“小七，别乱说话。”
今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虽然句句在理，可对那些长老实在顶撞。
陶小七瘪了瘪嘴：“那，考题是什么？”
“潇湘宗和驭兽宗。”
陶小七点点头：“倒是听过，具体要做什么？”
她对潇湘宗的印象，是停留在上次外宗前来挑战的时候，潇湘宗的人也来了，可大多时候他们都是沉默看戏，并没有参与其中，让人看不出目的来。
而驭兽宗，不就是尘不离之前所在的宗门？
慕易沉了口气：“潇湘宗和驭兽宗都有百年难题，而且关乎到平民，我跟姜长老各执一桩，谁先解决谁就通过考核当掌门。”
陶小七：“你是哪个？”
“驭兽宗。”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孤星阁。
顾玄笙拿出了本书来递给慕易。
其实孤星阁的书陶小七没怎么看过，因为太多她觉得无聊又看不懂的书了，所以顾玄笙拿出的这本她也很陌生。
《仙门志》
“驭兽宗成立于一千二百多年前，宗门以控制妖兽为己任修炼，百年前，驭兽宗的掌门失踪后，他座下的妖兽跟着失控，灭了一座城的人，被宗门长老封印在镇妖山下。”
简短的几句话，陶小七心中就产生了太多的疑问。
“我好奇很久了，这个宗门妖兽不是吃人吗？难道他们用人喂养？”
在药皇宗都只有那么一两种妖兽是靠药物可以养活着的。
驭兽宗，一听就是跟驭兽有关。
这么简单的问题慕易自然不用听，在那里翻看着仙门志。
顾玄笙解释道：“他们用自己的灵力喂养动物，用包含着自己灵力的动物作为食物喂养妖兽，这样妖兽就可以不主动吃人，并且被驭兽宗的人所控制。”
陶小七：“难怪都说驭兽宗的灵力不高，但是座下的妖兽不好惹。只是干嘛要将自己的灵力分给妖兽，自己修炼不是更好？万一妖兽失控了……”
顾玄笙对书上的内容显然已经熟知于心了，缓缓道来：“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独到法门，妖兽自带妖力，如果是高阶妖兽，只要控制了它，哪怕才刚刚开根，也能跟元婴以上修为的仙修相博，随着时间的推移，灵力的喂养，这些妖兽就会变得更加强大，这就是驭兽宗的魅力所在。”
陶小七顿时来了兴趣：“听起来不错，可以驭一只玩玩。”
慕易刚刚好看完了那些，连忙反驳：“这可不是随便养的，驭兽宗本门的人本就不多，而且出现妖兽反噬现象的人就占了十之二三，心法都跟我们不同，我们没经过专门训练的，更容易被妖兽反噬。”
陶小七想了想：“听起来这个失踪掌门座下的妖兽灭了两座城，妖兽应该也失控了，为什么要封印，而不是直接灭掉它呢？”
慕易同样看着顾玄笙，显然也不知道这个问题。
顾玄笙也没办法给答案。
他说：“这个问题，要问驭兽宗的人，他们里面的妖兽大多经过驯养，容易误伤，很多仙修都不敢靠近，没必要为了一个问题就去冒险，所以没人知道。”
顾玄笙当初封印魔修而不是杀她，有苦衷在里面，大概驭兽宗也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
而现在，这个神秘的宗门，成了慕易的掌门任务。
百年难题，应该就是这个妖兽的问题了。
“是不是要彻底解决这个妖兽才算完成任务了啊？”
慕易摇头：“没那么简单，驭兽宗封印这只妖兽，可能跟他们宗门失踪的掌门有关。镇压如此强大的妖兽需要每年都修补灵力，他们花这么大的力气，不会让我们轻易取这只妖兽的性命。”
他指了指地图上面空荡荡的地方，那是驭兽宗所在：“我这次的任务，不仅要彻底处理这只妖兽，还要把驭兽宗关于妖兽如何修炼的所有情况都弄清楚，因为有传闻驭兽宗偶尔也带着妖兽吃人，如果真的是妖魔邪道，我需要处理整个宗门。”
陶小七两颧骨都跟着上索：“这好难啊，长老对你的考核，肯定不让旁人帮你，你一个人怎么做到？”
顾玄笙：“我不能帮，但你可以。”
陶小七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得看向顾玄笙。
顾玄笙宠着她挑眉，似乎在确认她听到的话。
他竟然允许让自己帮忙慕易？
这是一个病娇该做的事情？
慕易倒是不勉强：“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那里太危险，小七不用去。”
陶小七赶紧拍下他手头的书：“别啊，我要去，我对这个驭兽宗也很感兴趣，我想看看控制妖兽是什么样的。而且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还能及时回来通知师尊过去帮忙。我可是打败过姜长老的人，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她对现代宠物能听懂人话还好奇呢，那些妖兽听人话，那主人高兴的时候，让妖兽来助兴，不知道妖兽会不会跳起舞。
“说起来，小七修为如今到什么境界了？竟然能轻松赢下姜长老？”
陶小七扬眉得意道：“没什么，也就可能摸到了化神吧。”
“化神？”慕易怔了怔，随即又立刻恢复了自然的神情：“时间不早了，要在经年处理完潇湘宗事件之前处理完，师父，我就先去准备了。”
“嗯。去吧。”
确认慕易走后，陶小七才在桌上撑着头看向顾玄笙：“师尊，虽然我很想去，但是我想不出来，我去能帮什么忙？”
“你之前说你能用镇魂石，我想，带上镇魂石，你应该就能帮慕易的忙。”
镇魂石能控百妖，对付驭兽宗确实是最合适的灵器。
而且，只有她能用。
不过……
“你不是不记得你把镇魂石放哪里了吗？”
顾玄笙笑：“我是不记得，但是你可以找出来。”
陶小七：“怎么找？”
“不着急。”顾玄笙却卖起了关子，伸出手捏住她的脸：“先说说为什么今天看我的眼神那么冷漠？”
还冷漠？
都快被岑歌看出来了。
虽然比起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确实收敛了很多。
陶小七小脸肉已经退去了从前的稚气，不如从前那般肉嘟嘟的，被他捏着还有点疼。
她有些口齿不清：“在别人面前，我们隐藏一下自己。”
她都觉得实在不公平，顾玄笙在大家眼里有不问红尘的滤镜，所以他怎么用侵略占有的眼神看自己，旁人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敢多直视顾玄笙的眼睛。
但自己不同。
她都这么收敛了，还是被轻而易举得发现。
顾玄笙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的鼻：“隐藏什么？让大家知道，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知道他们是夫妻，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陶小七拍开他的手：“可以，但没必要。”
她觉得顾玄笙一旦产生这种想法，可能真的会跟所有人说，自己跟他已经成了夫妻，那到时候……
想想岑歌的警告和异样的神情……
不会有人祝福他们，而且还来阻止他们……
顾玄笙骨子里有傲慢清高，所以他不会在乎。
陶小七只好换了个他感兴趣的原因：“就是，这样比较刺激。”
顾玄笙愣了愣，忽而又是小小的笑声。
“喜欢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