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子，起床了，懒丫头！太阳都晒屁股了。”燕子推搡着灵子柔声地叫道。
“唔，要迟到了吗？燕子，我可没有做早饭的习惯，你就自己到外面买来凑合吧。我得赶紧起来上班了。”灵子惊慌地翻身而起，揉着惺忪的双眼，懒懒地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两条玉臂赤条条地裸露在外面特是诱人。
“外面冷，赶紧把手放进去，你看，已经冰凉了。”燕子心疼地把灵子往被窝里掖。
“燕儿，好多时间了？你起这么早干嘛？咋不多睡会儿？”灵子光着膀子拉着燕子手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背。
“哦，6.40，来得及。我可没你这么有福分，我是到6.30都会自己醒的，快穿衣服，这大冷的天，我真的不明白，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习惯？”燕子扭捏地任由灵子握着自己的手摩挲。
“啥习惯，别吱吱呜呜的，是啥习惯？说全名，来，燕子，过来，我俩继续温存温存。”灵子掀开被子的一角，把燕子往被窝里塞。
“那个，那个，我说得是你昨晚那个。”燕子顺势地和衣躺在灵子身边，支吾半天还是把脸憋得通红也没说得出口，掀开被子的一角指着裸裸的灵子说。
“不就是裸睡，有啥不好说的，还那个，那个，亏你是个医生，还敏感的词在我们嘴里不也是随口说出了。嘿嘿，燕子，你昨晚没试着尝试一下？看着我舒坦睡觉的样子未必没有一点好奇心？”灵子躲在被窝里狎昵地逗着燕子。
“嘿嘿，看你睡得那么自在，我也试了一下。”燕子扭扭捏捏半天才说出来。
“咦？真的吗？燕子，这是真的吗？如何？感觉如何？燕儿，那感觉是不是特放松，特舒坦，特自在，特感觉自己没被束缚？并且试过一次特想把它继续的发扬广大下去，并且，并且，并且作为一名现代医生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坚决支持裸睡！”灵子夸张地说了一大堆带“特”的词强调裸睡的妙处。
“嘿嘿，那确实！但到半夜就不行了，我觉得还是穿着睡实在。”
“那是你没习惯。”
“灵子，昨晚你可把我害苦了。”燕子委屈地说。
“哦？我昨晚把你怎么啦？没非礼你吧，看你委屈得像个新嫁娘一样，快说，燕子，是不是昨晚我对你有非常的举动？”灵子亲昵地摸着燕子的脸，痴痴地望着她。
“你一个女人，能有啥非常的举动？哈哈，这疯丫头，硬是欠扁。一大早就在这里说疯话。”燕子拉开灵子的手。
“没有非礼你，那你扭捏作态干嘛？”
“未必你真不知道？你就睡得那么沉？”
“别绕弯子，捡紧要的说，我可真的要迟到了。”
“睡到半夜，可能是初次这么睡，肚子冷痛了，不断地打屁，开始我就闷在被子里面放，放了几个很舒坦了，你却在我每每要打屁的时候把我屁股晾到外面，等我打完才肯让我进被窝里面来。”
“不得哟。这是真的吗？我有这么万恶吗？我一直以为我实在做梦呢？”
“嘿嘿，你睡得真够沉的，把我折腾了一夜，还认为自己在做梦，我真的是拿你没办法了。灵子，今后出嫁了，我都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忍受你？呵呵。丫头，起来，别磨蹭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哎，我亲爱的燕儿，这么早就把我叫醒，你不知道这20分钟对我来说有多金贵吗？燕儿，放过我，我还睡个回笼觉，嘿嘿，我属蛇的，得冬眠，睡舒服了比啥都强。”
“呵呵，这德行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改呢？都醒了还睡个什么劲。”
“燕儿，你一时半会又不会走，我俩不缺唠嗑的时间，这宝贵的时间就让给我好吗？”灵子边说边往被窝里钻。
“女人，起来吃饭吧，我看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也太清贫了吧？我都不明白你孜孜以求的高品质生活质量什么时候才能改善。”看不出燕子还可以这么如母亲一样唠叨，灵子来这里两年了，除了患者抱怨自己，领导责骂自己，像这种贴己的唠叨好像很生疏了。灵子甚至有时都好渴望这样的唠叨更多一些。
“哦？还有早饭吃？这待遇是不是太过了点。呵呵呵，灵子的家里也可以下幸福雨了。我得赶紧的接住，拿个什么钵钵或者罐罐保存起来，纠结的时候拿出来暖心。燕儿，我可是爱死你了，看在你一大早为我煮早饭的份上我得满满的亲一口，呵呵，亲哪里最合适呢，算了吧，嘴唇留给你未来的老公，我就亲一下脸吧。”灵子不由分说自顾自得边说边拉过燕子狠狠地亲了一口。
“灵子，疯丫头，你看，还有30分钟，要迟到了。”燕子一把把灵子从床上给拧了起来。
“燕子姥姥，燕子祖宗，一大早折腾我拟就那么舒服吗？好好好，我起来还不成吗？我咋看你咋像我那姐呢？特别是那掀被子的招一毫不差，当年我就是被她给吓怕了。燕子，晓得心疼人才能享老公的福，享公婆的福。你看你把我给冻得哟，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咋不晓得怜香惜玉？你快起来洗漱，看我今天早点咋个伺候我的女人？让你明白什么叫怜香惜玉。”燕子欲伸手咯吱灵子，灵子吓得直告饶。
灵子胡乱地穿着睡衣边与燕子斗嘴边往卫生间跑去。
不到十秒钟。
“燕儿，燕儿。”厕所传来灵子的尖叫。
“什么？蹲你的厕所，大呼小叫干嘛？”燕子娇声抱怨道，呵呵，温柔的抱怨。
“没有的啦，我是寂寞够了，突然的家里有人，就是叫着也觉得舒服。你就让我叫叫过瘾吧，燕儿，燕儿，我亲爱的燕儿。”灵子肯定在整大号，连发出的声音都有些憋屈。
“既然那么怕寂寞，就嫁个人得了，放在家里天天疼着，叫着，那不就结了，何苦让自己这么清苦，灵子，你昨晚说梦话了。”
“啊？我说啥梦话，不对，我从来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即使睡觉大脑也设置了警示的。”
“说了，你在念叨你哥哥呢，我学给你听哈，哥哥，哥哥，叫得我哟心都酥了。别说，我家灵子挺有撒娇的潜质哦。”
“是么，你认识的，我们算是发小了。”
“但看得出他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与位置。”
“燕儿，多少时间了？”
“7.10.”
“燕儿，你做的什么早餐，我看能不能快速解决？我看我会来不及吃你的早饭了。”
“哈哈哈，屙屎说吃饭的事，也只有你这种文人才这么混搭咯，哈哈哈。牛奶，咋样？一口气就能解决的问题，不会耽搁你太久的，赶紧解决了，我在餐厅等你。”
“唔，我目前的胃完全接受不了你这种爱抚，我得挤一下公交车慢跑到医院后胃才能复苏的。来这里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一杯牛奶，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
“好，那就半杯，不然胃没醒过来，它会抗议的。”
一阵哗哗的冲洗声后，灵子很精神地从卫生间出来。
“灵子，画点淡妆，会更精神的，更何况你贫血，在冬天看着更是苍白。”
“别，快别，医院这群人已经习惯了我的苍白，突然的改变形象我怕吓着他们，这群人你不知道有多损人！我可不愿拿给她们当笑料。看我一眼起码会让她们笑我几天。我就不给她们笑，我憋死她们，哈哈哈。”
燕子倒了半杯牛奶递给灵子。
“来，喝了吧，冷了就不好喝了。”燕子爱怜地看着她。
灵子接过一饮而尽，用餐巾纸揩过嘴。
“燕子，你今天又啥打算？出去玩，还是在家里？”我可是天黑了才会回来，你今天就自己照顾自己。”灵子边说边进卧室穿靴戴帽准备披挂出门了。
“这你就不用管我了，我还得到几个地方去办点事。快走吧，不然真的会迟到了。”
“来，美人，我抱抱。燕子，昨晚我说得你真的没好奇心吗？”灵子抱着燕子亲了一下额头在燕子耳边耳语道。
“什么？”
“我的邻居也姓晨。”
“走吧，灵子，有啥事回来再说。”
“88，燕儿。有事打电话。成都有点大，迷路了找交警叔叔。哈哈哈哈。”
“这鬼丫头，赶紧的走吧，迟到了，你家王老大不把皮给你剥了。”
灵子朝燕子抛了个飞吻快速地往楼下跑去。
一阵底底笃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到两分钟消失在楼道里。
燕子关上门，把灵子的话想了又想，但最终觉得懵然的打扰人家很是不妥，如果不是那岂不是太过尴尬。
纠结了一阵，燕子还是放弃了打听的念头，人海茫茫，哪有这么遇巧？我都找了这么久了音信全无，不可能这么巧的就一直在灵子的身边。
“哎，我的晨，你到底在哪里？”燕子心里默默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