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姑娘突然的歇斯底里,不明就里,她对突然发生的变故一点也没有了应对的能力,更何况大脑反应本能的反应都比别人慢半拍。
“你要对我的未来负责,我不会在你们医院投诉你的,我会找你的直属部门,这回你死定了。”那姑娘看着一脸茫然的灵子狠狠地说,那绝望与痛苦的眼神足以把灵子再次丢进绝望的深渊。
“喂,你不要一个劲的哭,你倒是给我一句明白的话,我到底又哪里把你惹到了,人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就因为我的服务态度不好你也没必要这样没完没了的折腾,这还有天理吗?姑娘,咱有话好好说,不要再在这走廊上哭,好不好,你看,要不然这样子,咱又回患者接待室里去好不?”
“我要见你们院长,你不配给我说话,呜呜呜,告诉你,假如我有什么我会跟你没完的,呜呜呜。”那女孩哭着诉着,闹腾了,惹来了看病的人围观,保全与附近的导医见势不妙,快步过来把看热闹的人支走。
“导医,你过来一下。”灵子见收不了场,喊来导医决定还是有院长在场比较好。
“唔,老师,有什么吩咐。”
“去把院长请来,我没法与她谈下去了。”在灵子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她最怕就是这种扯皮的人,灵子从来就缺乏这种耐心与韧劲,她一贯的快刀斩乱麻在此时毫无用处。
“好,你等着哈。”导医走时还看了看灵子旁边哭个不停的女孩,朝灵子做了个鬼脸。
一会儿的功夫,经营院长就来了,她郁闷地看了灵子一眼,无语了,她那哀怨的眼神让灵子很久都无法释怀。
“院长,我要一名妇科医生给我检查一下。”那女孩见院长来了立马止住哭提出要求。
“有问题吗?”院长也纳闷了,以为就是一个简单的服务投诉却让女孩闹得摸不到头脑了。
“我需要一名妇科医生,或者你把我带到外院去鉴定。如果有问题,我会找她打官司的,那就不是这样简单的投诉了。”那姑娘愤怒地指着灵子,那是像灵子把她非礼了一样的愤怒,灵子怕直接接触她的眼神,她怕被她愤怒的烈焰烧焦。
“鉴定,鉴定什么?”院长愕然!
“借个地方说话。”那姑娘突然异常的镇定。
“好,请这里来。”经营院长把她让进患者接待室。
因为没有得到院长的特赦灵子也不敢丢下病人回科室去,灵子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沮丧极了。
“坐吧,姑娘,你有什么就直说,这件事我们会严肃处理的。”院长说最后一句话时故意把语气加重。并且眼睛直射向灵子,灵子明白这句话是院长故意说给她听的。
“呜呜呜呜,院长,我还是处女,她给我做了阴式彩超,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清白着呢,来这里做一次检查,把我一世的清白给毁了,呜呜呜,院长,你要给我做主哦。”
“什么?处女?你不是说有性生活得嘛。”灵子听后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久都合不拢嘴。灵子虽然被秋萍与燕子的走弄得有些郁闷,但她还不至于糊涂到把一个处女当已婚的处理。
“对,我从来就没有性生活,我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性生活是个什么样的生活。呜呜呜呜,你是个坏人,我要告你,我要让你今生今世想起我来就要内疚负罪。呜呜呜。”那女孩边哭诉边抹着眼泪偷觑着灵子,灵子隐隐觉得那泪眼里夹杂着些许狡黠。
“不对,你在撒谎!我问你有没有性生活,我清楚记得你回答是有的,我才决定给你做阴式彩超的。对,你在撒谎。”灵子急得几乎要哭了,从小到大灵子最怕受冤枉气,最怕受委屈。所以倔强的灵子也在较真了。
“是你在撒谎,我明明给你说了,而你一直跟你的学生在那里不停的聊天,一点也没听我在说什么,直到我忍不住的喊痛你才回过神来。反正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已经在出血了。要是我**破了,你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灵子,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果真如她所说,你就打包走人吧,我真不明白,居然你还犯这种低级错误。”院长恨得牙痒痒的,那锐利的眼光足以把灵子给毙了。
“没有,院长,如果真有,我愿打愿罚。”灵子的倔强劲犯了。
“那好吧,既然你俩各执一词,偏袒谁都不对,那这样子,我们就叫一妇科医生来,大家都在场,在**镜室去照照,那里也有视频,你自己也可以看的。”经营院长温和地对女孩说道。
“那好吧。”女孩慨然应允。
“导医,你过来,过去把妇科的戎丹老师叫道**镜室里来一下。”
“好。”导医风风火火地跑了,一会儿功夫,只见那导医带着莫名就里的戎丹,茫然地看着她们三人,个个都表情怪异,空气显然很凝重。
“戎老师,这姑娘需要你来配合检查一下**。”经营院长简短地说了一句后,再也没说什么,其实,在他心里她也没有底,虽然听到灵子在那里赌咒发誓的说没有,但人家姑娘也哭得眼泪哗哗的,如果真的把人家视为珍品的**整破了,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灵子啊,灵子,你真的是把我们往绝处上*呀。经营院长看了一下灵子,灵子眼神慌乱,不敢与他接招,这关键时刻出现这种衍生更让院长心里没底。
哦,灵子,你要想害死我嗦!戎丹一点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戎丹在一旁看着他俩的表情,略略明白了什么。
噢,这里面绝对有猫腻!戎丹想找个借口离开,但外面却没有任何一个导医过路,她心里默默祈祷哪怕谁谁谁能来个电话她也好趁机离开,但没人在这一刻需要她。
戎丹绝望了!哎,灵子到底做了什么嘛?把问题整得这么复杂。
患者接待室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的僵持,就这十几分钟,每个人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可怕的冷场!
戎丹见把球已经踢给自己了,并且大家都把视线投向自己。而灵子在一旁只是茫然地看着脚下的鞋,似乎目前的一切跟她毫不相关。戎丹知道她娃走神了。在问题要解决之前她都会这样,这玩意好简单,只要看了一切都见分晓,考虑再多也是枉然,还不如趁机让大脑休息片刻,只等那宣判的一刻。
这鬼灵子,把我*得没有退路,自己却开小差了。下来看我咋收拾你!
“唔,那好吧,随我来。”戎丹打破僵局,带着一行人往**镜室走去,这群组合怪异的人吸引了众人的眼球,灵子也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最后,不管谁开她玩笑就是不理茬。
“需要都在场吗?”戎丹戴着口罩手套让那姑娘躺到检查床上,慢声慢气的问那姑娘道。
“嗯,特别是她要在场。”她指着灵子那眼里的怒火一点没有减少分毫。
“好吧,准备好了吗?那我们就开始吧。你自己看哈,姑娘,我把视频转过来,我们都看看。”戎丹调好焦距,对准女孩的会*。
那女孩突然尖叫一声:“羞死了,不看了。”
“那咋办,不看咋知道你要的结果呢。”
“不看了,不看了。”女孩死活不脱裤子,也坚决的不让戎丹给检查。
再次陷入僵局。
“那你说咋办嘛?刚才是你本人提出的要求要看,这会你又变卦,哎,姑娘,有些话不是随便说得哦。”戎丹在一旁也没办法。
“不行,这得看清楚,我可不愿担这骂名。”一直沉默的灵子突然像活过来一样沉声说道,把在场的人倒吓了一跳。
“对,是得看,这也关系到我们医院的名声,我们医院的办医宗旨是为每个病员身心健康服务,任何对患者有伤害的事我们是严加杜绝的,为你,为灵子,我觉得都有看一下的必要。”经营院长像在对这事做总结性的发言。
“那好吧,我不要男的看。”女孩红着脸指着经营院长说道。
“嗯,好,我走。”经营院长转身把门掩上,走时回过头来恼怒地看了灵子一眼,灵子明白今天这事已经让他非常的头痛了,其时灵子是更为头疼,只是她在等待着事情结局的“好”与“坏”的裁决而已。
就像当年等待高考结果一样,灵子麻木着自己的灵魂,也麻木着自己容易兴奋的每一根神经等待着戎丹的检查结果。她希望早揭谜底,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她不愿让过长的时间的煎熬。
“姑娘,睡上去吧,大家都是女人,不用害羞,既然你要弄个明白,我们就公事公办吧。”戎丹细声细气的给那女孩解释。
“你不会弄疼我吗?我怕痛,刚才她已经把我弄疼了,现在都在出血呢。”那女孩又苦兮兮的在床上为到底脱不脱裤子磨蹭。
“不会的,我拿我三十几年行医的经验告诉你,这种检查是不会痛的。你放心好了,真的,不骗你!”戎丹的耐心已经达到了极致。
“嗯,真的吗?真的不会痛吗?那好嘛。”大概又过了几分钟,戎丹是口水说干她才勉强的躺在床上摆好体位。
正当戎丹用棉签挨到她的会阴,那女孩惊叫叫的又不干了,说把她给弄疼了。
“喂,配合一下好不好,那你还检不检查?我只是用棉签分开看看就一目了然的啦。”戎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灵子知道。
“好吧,只是用棉签哈。”
“嗯,不会用其他器械的,我保证。”
“好了,你俩个当事人都在场,你们自己都看清楚,要不然还是照一张片子,免得你俩又下来扯皮。”
“看清楚了哈,你看,你这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姑娘,你是不是该来月经了。”
“是的,就这几天。”
“看清楚喽,这血是从这里,看到没有,是从**流出来的。这看清楚了,我们就接下来看**了,姑娘,看看墙上正常的**形态,然后再看你的**是否破裂。新鲜伤口与陈旧性的你总会知道吧。”
“嗯。”姑娘躺在床上有些不自在,但不知道是因为戎丹像讲解教学一样还是她真的想了解一下自己的**结构,显得比刚才安静多了,灵子在旁边看着她那张年轻的脸,倒从内心里升起了一股怜惜。
贱坯子!灵子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这个时候一点恨意也没有,倒在那里怜香惜玉了。
“姑娘,对不起了,你在说谎,你看,你这**早就破了,并且是陈旧性的伤痕。”戎丹指着给她细细的解释,灵子听完如释重负,把那股积了半天的怨气化作一股清气往空气中飞升了。
“啊?!不可能!我真的是从来没有性生活的,真的,老师,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那姑娘腾地脸红了,急急地辩驳着。
“但你自己看呀,它确实是破了。没办法的事情,怎么样?姑娘,放过她吧,你看她小脸都下白了。”戎丹收拾着检查床,向姑娘请求道。
“对不起,冤枉你了。但大夫,我这是啥时候破了的呢?”
“有男朋友没有呀?”
“有一个,但我们没有同房呀。”
“啊?!你在说什么?”
“我们家有两个房间,我睡里间,他睡沙发。”
“这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你们*没?”
“什么叫*?”
“亲热。”
“亲热,就是亲嘴吗?”
“不只是亲嘴,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哎这咋给你说你才明白呢?”戎丹望着她那稚嫩的脸自己倒脸红起来了,哎,这孩子还这么年轻还什么都不懂,就……。
“唔,大夫,是不是他挨着我睡就算是*?”
“噢,上帝!救救我,我看我要疯了!”戎丹瓜瓜地看着她,再也找不出恰当的词为她说明什么叫*。
“你穿好裤子起来吧,下来我给你慢慢解释。”戎丹彻底无语了。
等那女孩拾掇完毕,戎丹与灵子交流一下眼神,都木木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想说。
你说对这“性”盲咋上这堂课嘛。
“大夫,我突然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他那玩意没进去得嘛,未必就这么一下**就破了,呜呜呜,我要找他算账,这个坏人。”还没等灵子与戎丹回过神来,那姑娘却背着包包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