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承无语。
谢毒医请孙念慈和萧瑾承在山洞里喝茶,对孙念慈尤其的客气。
“谢医师,我听闻在惠都的医诊节上你的惠杉得到了毒王的称号。”孙念慈开始试探。
“哪里哪里,那都是不足挂齿的。”谢医师谦虚道。
“那我可以问下你的回杉那天是卖给了谁吗?”孙念慈继续说:“我好像有看到跟你类似的毒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你的手?还是别人盗用了你的名。”孙念慈故意这么说。
“我这药肯定是别人制不出来的,”谢毒医很自信地说:“那天我只把要卖给了两个人,其它的回杉肯定是假的!”谢毒医很肯定地说道。
“那你可知道是把毒药卖给了谁?”萧瑾承插了一嘴。
“那天有一个穿赤色衣服的人找上我说要买药,我当时想如果价格合适也可以买的,然后接着又有一个人找我也说要买毒药,我就有点为难了,后来不知道那两个人是怎么商量的,药他们就一人一半了。”谢毒医回忆道。
“那两个人你现在可有印象?”孙念慈问。
“那个赤色衣服的人在朝中应该官阶还挺大,我听人家叫他大人。另一个人则就是江湖中人,是一个老头,看身手也是武功不错的人。”
“你可记得这个赤衣人的长相?”萧瑾承问。
“中等个子,长得也普通,没什么特别,哦,对了,他身边有一个侍卫很是特别,他是燕国人,因为我知道燕国人的手掌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手掌要比他们厚很多,他们是又细又长的。”因为要研究傀儡,所以谢毒医对人种颇有研究。
孙念慈和萧瑾承对看了一眼,这个赤衣人肯定跟假盐有关系,但是这个侍卫是谁?他肯定就是那个派小环毒杀萧瑾承的人。
萧瑾承突然记起来在第三关见到的那个药水瓶,他拿出给谢毒医说:“这个药水也是你这里的吗?”
谢毒医看了看说:“这个我确实有,这个是之前一个胡人让我帮他调制的,怎么,你们也要?”谢毒医不解。
“那个胡人你可记得长什么样?”孙念慈忙问。
“长得还挺俊朗的,看上去像是胡人和汉人的混血,只是他京话不太好,所以每次我跟他沟通都够呛的。对了,他每次都不是拿银两跟我交易,他每次都会带很多大漠的特有药材跟我换这个药水,当然我不缺钱,就很高兴跟他这样交易。”谢毒医对这个胡人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他每次都如何跟联系你的?”孙念慈问道。
“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我这里取药,但是最近有好久没有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谢毒医摇摇头。
“你可还有办法联系上他?”孙念慈急切地想知道,因为也许这人身上有赵佑安的消息。
“这个,他之前有说过,如果我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拿着药水到丹阳的荣什么酒楼去找他。”谢毒医说着就忘记了那个酒楼的名字,毕竟自己从来没去过。
“荣临酒楼。”萧瑾承说。
“对,就是这个酒楼。”谢毒医拍了下脑门说。
孙念慈和萧瑾承都各自记下了这个地方。
“还有一事……”孙念慈停顿了一下,在考虑怎么问接下来的问题,“坊间有听说谢医师你在制造傀儡?”孙念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
谢毒医一愣,显然没想到孙念慈会这么问,他笑了一下说:“这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去碰那些禁术?那种邪术听说弄不好自己的命都会被搭进去,我可没这个胆冒险。”
“那你在乱坟岗是?”萧瑾承喝了一口茶,有点不解。
“哎呦,不瞒你说,我啊在研究让人起死回生的药,所以这不是需要人来试试我的药嘛。”谢毒医也知道自己拿人做实验很不厚道,虽然只是被丢在乱坟岗的死人。
这传闻真是害死人,差点就误杀了人,孙念慈在心里想着。
“但是那个拾荒汉又是怎么回事?”萧瑾承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哦,你说阿黄啊?我之前是有跟他大吵一次,但是第二天我路过他的地盘刚好发现他中毒倒地,就顺手救了他,他后来为了报答我就跟我进山了,现在是我半个徒弟要跟我学毒呢。哈哈哈哈。”说起这件事,谢毒医自己都觉得有点戏剧性。
孙念慈和萧瑾承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谣言真的是传的也太离谱了。
三人喝了一下午的茶,萧瑾承和孙念慈见天色不早了,就起身告辞,他们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赵承睿那边查的进展如何了,他们需要尽快回去跟赵承睿汇合。
回到客栈,赵承睿和张衡已经在等萧瑾承他们。
赵承睿已经接到钱庄的消息,并且查到那个赤的取钱的地点在京城而不是在长桐,此人极有可能是当今朝中之人。
“京城取钱的钱庄可有查到?”萧瑾一脸沉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他。
“目前有好几家的钱庄都有记录,最大的是萧氏钱庄。”赵承睿夹起一块肉塞在嘴里,最近忙着查案,饭都没好好吃。
“即使有钱庄的线索也不足以成为证据,郑大人还是没办法洗脱罪名,除非我们找到……”
萧瑾承还没说完,就被孙念慈打断说:“我们可以找到人证。”
“那杜知府就是最好的人证了。”张衡还挺高兴的,这案子可以很快就破了。
但是另外三个人都不说话,因为杜知府在前两天被处决了。
“杜知府已经死了。”赵承睿直接告诉了张衡。
张衡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原来是当朝的周大人强力跟皇上谨见要处决杜知府给大家给总百姓一个交代,这是个有点荒唐的理由,但是皇上顶不住众朝臣的压力,还是下旨处决了杜知府。
“不对,还有一个人。”孙念慈说:“黄老板,他之前也提到这个大人在药款中动了手脚,从这个药款在钱庄流向和私盐款在钱庄的流向来看,这是同一个人,再加上我们从杜知府的密室里面搜出来的清单,应该可以证明郑大人是无罪的。”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赵承睿一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