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老头看了孙念慈一眼,好心提醒道:“夫人,我看你还是别去找那个鬼谷神医了,有病去找郎中都比他强,那鬼谷神医真都是骗人的。”
“谢谢老先生,我不是去看病,我就是过去瞧瞧。”孙念慈不欲解释太多。
“你要找他啊,也很容易,高郡本就不大,你顺着这条街走到底,然后左拐就到了,门口写着大大的神医两个字就是了。”老头指了指路,然后奇怪地看了一眼孙念慈就走了。
孙念慈让刘诗选先带着下人回船上等她,她去去就来,还不等刘诗选说什么,孙念慈就没影了,刘诗选看着两个下人手里的东西,也就只好先回去了。
孙念慈按照老头的指示,找到那家门口写着神医的铺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小窄门,走进去里面只有一个昏暗的内室,这个内室没有窗户,里面只是点着一个暗黄的油灯,一个背部佝偻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正在闭目养神。
这里一个来看病的人都没有,最早有很多慕名来看病的,后来有些被高昂的诊费给吓跑了,有些交了诊费看病的,病却没有被医治好,甚至越来越糟糕,就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就都不来了。
门口没有生意,佝偻老人也一点都没有担忧的样子,好像每天他只要在这里躺着他就能有收入一样。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老人才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孙念慈坐在他对面,动也没动就说,“我这里看一次病要五十两诊金。”
老人见多孙念慈这样的人,一般听到这么高的诊费都会走掉的。
“啪!”孙念慈重重地拿出一个大块银圆拍在桌子上。
老人看到钱,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坐直了身体,语气散漫地问道:“哪里不舒服啊?”
“我最近吐血。”孙念慈忍着打人的冲动,简单地说出了自己的症状。
“那好,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去后面抓药。”老人说着就低头开始写方子,没有把脉,没有问诊。
孙念慈开始有点生气了,语气不善地问:“敢问我这是什么病?”
那老人抬了下眼笑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然后继续写。
“啪!”孙念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佝偻老人手一抖,字都写坏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懂不懂尊重医者啊!”老人生气地喊道。
孙念慈也不跟老人废话,捏着他的嘴就给他喂下了一颗药丸。
老人捂着脖子惊恐地说:“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是神医,知道这毒怎么解的吧。”孙念慈用最后的耐心冷冷道。
“你,你,你到底是谁?”老人瞪大眼睛,眼里充满了恐惧。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为什么冒充鬼谷神医?说!”孙念慈终于爆发所有的不耐喊道。
“我,我,我……你怎么知道……”老人话都说不清楚,还没说完,老人就全身痛得好像骨头都被拆了下来。
“救,救我……求你……”老人倒在地上挣扎。
孙念慈蹲下来看着老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
“我说,我说!”老人这把年纪了已经经不起这般折磨了,人老了就特别惜命。
“我不是医者……是有……有人让我……假扮的……”老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好像这样会减轻一点痛苦一样。
“那人是谁?目的为何?”孙念慈逼问。
“我,我,不认识他……他给我很多……银两,只要……每天在……这里随便……开药……”老人断断续续的,话都说不完整,“他……只要我……弄坏……鬼谷名声……”
孙念慈眯了眯眼,是谁敢打她鬼谷的主意?
“可知道此人怎么联系?”孙念慈问。
“每……每……”老人眼看马上就要痛晕过去了,然后孙念慈马上给他喂了一颗药,老人才好了点,刚刚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在鬼门关走过了一回他特别怕死现在。
孙念慈给了老人一个眼神,老人才战战兢兢说道:“那人每十天都会来我这里一趟,给我送一些药材来,然后给我十天的工钱,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求夫人饶命。”
孙念慈看了老人一眼,在想这人有多少价值可以利用,“你身上的毒还未解,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保你不死,如若你要是不听话的话,那么不出半月就会毒发身亡。”
老人惊恐,他跪在地上抓着孙念慈的衣角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什么都听你的,求夫人不要杀我。”
“那好,你只需把每次那人带来的消息告诉我,我就会给你一颗解药,每颗解药只能保证你十天不毒发,如果你有一次没有拿消息来交换,那么就等着暴死吧。”孙念慈一点都不怜悯地说,好像在说一件捏死蚂蚁的事情。
“那……那我要怎么给你信息?”虽然老人也很怕那个每十天都来的人,但是跟可怕的孙念慈比起来他更想活着。
“你只要每次把消息带到萧氏粮油铺交给掌柜的,自有人给你解药。”孙念慈在高郡没有人对接,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可以传递消息的办法。
虽然孙念慈很不愿意跟萧瑾承扯上关系,但是回头还是要不得不麻烦萧瑾承。
处理完这佝偻老人的事情,孙念慈发现外边天都黑了,她回到船上大家都在等她,刘诗选很是担心地说:“你这么久才回来,都吓死我了,大家差点都要一起出去找你了。”
孙念慈笑了笑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耽误了启航时间。”
“以后不许一个人擅自行动了。”萧瑾承的声音从背后冒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孙念慈听着就是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