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念慈也是一个明白人,这么敏感的军事机密怎么能这么随便就让人窃取。
“那这个海王岛私自造黑火药的人……”孙念慈没有点明,萧瑾承心里明白,此事不是儿戏,他需要调查明白。
“现在问题是哈拿也查到了这里,这个地方很快就会有人来清理的。”萧瑾承说得好听叫清理,说得直白点就是剿杀。
以幕后之人的权利要发动剿匪也就是迟早的问题,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孙念慈本来以为只要拖延个时间就会得救,现在看来还要想怎么不被剿杀,怎么每次跟萧瑾承出行都有怎么多事情,孙念慈心里不爽。
秋月在一边其实没大听懂他们在讲什么,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情:“那夫人还要不要嫁海王?”
“嫁。”
“不嫁。”
孙念慈和萧瑾承同时说。
萧瑾承瞪着孙念慈,这女人是要气死他吗?
“这样才可以更好地拖延时间并打探消息。”孙念慈很实际的说,她可不承认她是为了帮萧瑾承可以尽快地破案。
她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和秋月可以尽快地脱离危险,孙念慈这样跟自己说。
“我不需要你来打探消息,我自有办法。”萧瑾承大声吼道。
这女人是傻吗?嫁娶岂可儿戏。
孙念慈听到萧瑾承大吼,也生气了:“萧瑾承,我嫁谁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孙念慈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门外的两个海盗听到屋内有动静,赶紧敲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瑾承二话不说,跳窗走了。
孙念慈也坐在桌边生闷气。
秋月赶紧去开门说:“二位,没什么事情,就我办事不小心,被夫人训斥了几句,惊扰二位了。”
两个海盗看着孙念慈一个人坐在桌子边生气,屋内也没有其他人,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秋月关上门,来到孙念慈身边:“夫人这是何必呢?这女人的名节何等宝贵,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你就不要这样牺牲自己。”
孙念慈还在生气:“你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也不知道她是气自己还是气萧瑾承。
海王大彪的动作也是快,很快他就找人算好了日子,婚期定在一周以后,这个时间很赶,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
海王岛很久都没有办过这样喜庆的事情了,所以整个岛的海盗都很激动,忙着到处张灯结彩的。
虽说孙念慈也是嫁过一次的人,但是对于要准备的东西她还是不了解,应该说根本不放在心上,反正她想着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并不怎么用心。
倒是秋月一个人帮着孙念慈准备各种东西,每天都跟陀螺一样的转着。
这天每个人都在忙里忙外,秋月一个人看着孙念慈坐在窗口发呆,就过去提醒说:“夫人,你荷包准备好了吗?”
“荷包?”孙念慈一头雾水?
“对啊,就是嫁人之前要送新郎的荷包啊!”秋月提醒。
“这事也要当真啊?反正也是做做样子,就免了吧。”孙念慈根本就没记住这件事。
“可是那天我们可是当着阿关的面说的,回头海王要是问起来怎么办?”秋月有点担心,这演戏不演全了,半路露馅就有危险了。
“也是,那你给我绣一个?”孙念慈她这手已经好多年没拿过绣花针了。
“可是夫人……”秋月面露难色,“我是胡人,从小在大赵漂泊,我不会绣啊……”秋月不好意思道。
孙念慈第一次知道秋月居然不会刺绣,这里也没有别的丫环,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吧。
这么多年了孙念慈只拿过手术针缝伤口,突然换做绣花针和布她实在有点不习惯。
虽说技术跟别家的大家闺秀没法比,但是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作品,勉强过得去吧,孙念慈看着自己手上不知绣出来的是鸭还是鸟的动物,也就自我安慰下。
筹备大婚的头几天大彪每天都要来孙念慈的屋内走走,每次都很高兴的带很多打劫来的宝物分享给孙念慈,孙念慈却连假笑都懒得赔,直接找了一个理由说:“在他们家乡那里,婚前新郎和新娘是不宜见面的。”
大彪明白了孙念慈的意思,当然他也听过这个说法,想着也没几天她就要成为他的人了,也不在乎这几天,所以在大婚前也就没有再来孙念慈这边。
每天孙念慈都会问秋月在岛上是否有发现什么,秋月倒是借着这个机会把整个岛都走遍了,大部分的地方都熟悉了,哪里有船、哪里有粮、哪里有出口等,都记下来了,其他更多的她也不知道了。
孙念慈由于每天出门都有人跟着就怕她跑了,所以她也没办法打探更多的事情,现在只能靠萧瑾承那边的行动了。
自从那天跟萧瑾承大吵了一架之后,孙念慈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次好像真的是惹毛了萧瑾承。
明天她就要“嫁”给大彪了,不知道为什么,孙念慈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自在,虽说是为了任务,但是毕竟自己还是活在这个时代,未来别人会如何评价她?
但是这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天晚上孙念慈早早就准备入睡了,明天大婚,她还要一早就起来装扮,颇费心思。
孙念慈这一夜都在做梦,梦里有赵承昊,有儿子有女儿,有过去的孙念慈有重生后的孙念慈,浑浑噩噩的一夜都在梦中。
次日,天都没有亮,孙念慈就被秋月喊起来,要梳洗装扮,这天所有人都来去匆匆,所有人都在喜庆的氛围中格外的激动。
秋月看看日头,吉时要到了,就赶紧催促孙念慈:“夫人,时辰要到了,赶紧盖上红盖头。”
孙念慈在秋月的牵引下上了花轿,虽然都在一个岛上,从这屋到拜堂的大厅也就一条街的距离,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新娘到!”喜娘在大厅门口见到花轿就大声地喊道,孙念慈就感到周围有一群的人,大家都甚是激动,在人群中都有吹起口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