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的都是各个地方的首富?”
“嗯,一般的人连邀请进来的资格都没有。”
孙念慈寻思着这句话,他岂不是说他不是一般的人。
萧瑾承见孙念慈走神,提醒到:“你等下,在人群中悄悄注意下哈拿的动向。”
“哈拿也会来?”孙念慈就知道萧瑾承单纯地跑来什么酒宴凑热闹。
“嗯,他今天会在酒宴跟人对接,你特别注意下。”萧瑾承一边看着四周,一边交代着,他的目标太大,怕是到时候不方便行动,只能交给孙念慈。
“嗯。”孙念慈也马上进入任务状态,只是这么大的酒宴,人还在陆陆续续的进来,找个人还真不是太容易。
她游览四周,眼神假装不经意的四处看着。
这时候有一个人来到孙念慈面前说:“夫人,不知道是否可以认识一下你。”
孙念慈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高贵皮革的胡人,他的京话明显不怎么好,不知道为什么孙念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是就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呵呵,”孙念慈干笑了两声,汉人都比较含蓄,这么直接的胡人她还真不习惯:“认识就不必了,毕竟我们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认识谁。”
“不会的,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有空你可以来我们大漠,我招待你,我已经盯着你好久了。”那人十分热情。
“额……”孙念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叫仑,你可以叫我阿仑,你叫什么?”努尔仑一点都没有看出孙念慈的不愿意。
“孙念慈……”孙念慈不想得罪人,特别是在这种场合。
“那我可以叫你念慈吗?或者我教你阿慈。”阿仑自作主张的就给孙念慈取了小名。
孙念慈满头的黑线,她有点后悔跟这个人搭话了。
“努尔殿下,念慈是在下的夫人,请你自重。”
孙念慈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搂过去,然后耳边就传来了萧瑾承严肃的声音。
努尔仑?孙念慈心里一惊,这岂不是大漠的二皇子?
“哎呀,原来是萧老板的人啊,不好意思。”努尔仑对着萧瑾承哈哈大笑。
“念慈,今天第一天认识,有空来大漠玩!”努尔仑一点都没改口,依旧照着自己的意思叫。
萧瑾承脸色特别难看,他二话不说就搂着孙念慈转身走了。
走了许久,孙念慈才压低声音说:“放开我,你搂疼我了。”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萧瑾承有点不对劲,她的肩膀都快被他捏碎了。
萧瑾承没理她继续搂着,只是没有那么用力。
萧瑾承黑着脸问道:“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是他一定要过来跟我认识,我已经拒绝了。”孙念慈有点无厘头,这人在生什么气?
萧瑾承自己都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当他发现孙念慈所走之地,总是会有无数的男人回头看她的时候,他心里就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
“你以后离他远点,此人危险。”萧瑾承简短地说。
孙念慈正要说什么,她眼角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哈拿!
她抓着萧瑾承的衣角,贴他耳边说:“不要回头,哈拿在你十点钟的方向。”
萧瑾承马上明白,他说:“你去跟着她,我在这里等你。”
很快他们就继续假装应酬身边的人,孙念慈则一直盯着哈拿的动向。
按理说哈拿是没有资格来到这个酒宴的,是努尔仑?!孙念慈想起假旱参那次,自己和萧瑾承跟着哈拿,哈拿见的人那个背影就是努尔仑,难怪她看着他会觉得很眼熟。
孙念慈悄悄地跟上二楼,她看见哈拿进了一个西边的房间,孙念慈抓着华服慢慢地走着,这种衣服真的是中看不中用,行动起来很是不方便。
在门口,孙念慈把耳朵贴着门,里面传来哈拿的声音:“殿下,硝石已经运到汀清城了。”
“很好,现在大赵查的紧,我们要想个路子运回大漠。”里面的声音一口蹩脚的京话,就是刚刚跟孙念慈打招呼的努尔仑。
孙念慈还想在听的更真切点,不小心把脑袋碰到了门上,孙念慈心想完了。
“谁?是谁在外面?”哈拿警觉。
这衣服跑是跑不动,孙念慈干脆就直接敲了敲门:“有人吗?这里可是茅房?”虽然这个理由有点蹩脚,但是应该也是可以蒙混过去的,孙念慈心里想。
哈拿打开门,“是你?”
孙尴尬地笑了笑了,他们在海王岛才见过的面。
“是嫂子啊!萧兄可也在?”哈拿见到孙念慈很高兴,并没有任何的疑惑。
“你认识她?”努尔仑看着哈拿又看看孙念慈。
“是啊,回殿下,我在海王岛发现的硝石多亏萧兄和嫂子,不然我们……”哈拿接收到努尔仑的一个眼神警告,发觉自己说多了。
孙念慈见气氛不对,赶紧说:“我是来找茅房的,你说这么大的酒宴怎么茅房那么难找呢。”孙念慈装傻。
“茅房在楼下,我可以带你去。”努尔仑自告奋勇说。
“那没关系,我自己下去找找就可以的。”孙念慈不想等等在被萧瑾承遇见,然后面对他一整天的黑脸,说完转身就走了。
努尔仑看着孙念慈的背影,收起了脸上的笑脸,露出了一抹阴狠。
孙念慈回到萧瑾承的身边,虽然她没有听具体有用的内容,但至少是知道了哈拿,努尔仑他们是和黑火药脱不了干系的。
萧瑾承得知之后,并没有很意外,显然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孙念慈现在已经不适合在继续跟着哈拿了,她剩下的时间就是在酒宴的无聊地闲晃闲晃着,只是很不巧的她遇到了在宜川才见到的人——许威。
许威走到孙念慈身边:“没想到他就是萧家的掌门人。”
许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萧瑾承。
“这萧家的掌门人从来不露面,没人知道他是谁,之前在府上多有得罪,还请夫人不要见怪。”今天许威的态度很是谦虚,一点都没有那天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