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念慈只是单纯觉得是有江湖的人找她寻仇找到了海场来,但是萧瑾承知道并不是这么简单。
洄州知县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说是领头跟雇工有了矛盾,雇工愤怒持刀刺杀领头,杀人后潜逃,犯人人至今还未捉拿归案。
这个结果当然不能让萧瑾承满意,那天的情况当时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情况,怎么是雇工和领头的矛盾?他和孙念慈再次来到海场,想要看看是否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海场还保持着当时的事发样子,到处都凌乱不堪。
萧瑾承四处看了看四周,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地方有人进来过。
孙念慈蹲在那个被打翻的菜前,认真地看着,那天太匆忙她没有仔细看着盘毒菜,今天才发现这毒是……
“在看什么?”萧瑾承问。
孙念慈指了指地上发黑的菜说:“这毒是一克散。”
“一克散?”萧瑾承想起之前胡三在狱中也是被一克散给毒害的,那人会是幕后的人吗?萧瑾承心里闪过无数的思绪。
“我刚刚看了下四周,在刺杀之后,有人来过这里,应该是在寻找什么。”萧瑾承看着墙上那个消失的火把说。
孙念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记得之前墙上有三个火把,萧瑾承取走一个把海草烧了,应该还剩下两个才对,但是现在只有一个留在那里。
“我们在四处看看还有什么发现。”萧瑾承走到海边。
那里依旧漂浮着许多浮木,下面还是生长得很好的海草,瞬间,萧瑾承知道那个火把去哪里了,有人用火把上的木头想复制这海草的生长带走。
突然,萧瑾承问孙念慈:“你可有药粉可以把这些海草都消灭?”
孙念慈顺着萧瑾承手指的方向,说:“要大批量地杀死海草的药是有,但是这样一来这一代的鱼也会死掉,水更是会有毒。”
“那怎么办,不能任由这些海草自由生长。”
孙念慈知道萧瑾承的担心,这海草不解决,这假盐就还会出现。
突然孙念慈想起在现代有一种水葫芦,由于是外来物种没有天敌就疯狂生长,所以只要有天敌就好了。
“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是需要去附近渔民那里打听下。”孙念慈神秘地说。
孙念慈采集了一些海草的样本带着它去附近的几个村庄拜访。
一路上她都没有跟萧瑾承解释什么,见到人就问附近海边是否有这种海草。
终于有一个老渔民说,这他们那里都是很普通的海草,他们都是用来喂鱼的。
对了,就是要找这种鱼,孙念慈心里开心。
她马上跟渔民买了辆车的鱼,萧瑾承看着孙念慈奇怪的行为不解,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起帮忙。
等把所有的鱼都放回海场,孙念慈就对萧瑾承说:“这样就可以了,过不了多久这里的海草就不会疯狂的长了。”
“就这样?”萧瑾承疑惑。
“是的,有了天敌,这海草很快就会被吃掉的。”
萧瑾承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话听着很有道理,他再次对孙念慈刮目相看,这女人总是有很多让人眼前一亮的办法。
孙念慈和萧瑾承看洄州这边事情查不出什么,准备回京,但是还没等他们出发,就看到张衡骑着马回来了。
两人看到张衡都很惊讶,张衡一下马就急急的说:“这次走不了了。”
“你怎么回来了?”孙念慈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也是在半路上接到赵大人的信,他说事前发生了变故,郑大人被捕入狱了。”
“什么?”孙念慈和萧瑾承都很震惊。
“我们进屋再说。”张衡一路上都没休息过,连续两天赶路回来,就是要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喝口水慢慢说。”萧瑾承给张衡到了一杯水。
“是这样的,那个杜知府说要皇上亲自审问,所以就押送回京,然后他就把私盐的所有罪都诬陷给郑大人,说都是郑大人指使。”张衡一口气简单地说道,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这怎么可能,他们有什么证据?”孙念慈不相信。
“那个杜知府拿出了一本账目,里面所有的账目往来都是郑大人。”
“这肯定的伪造的。”孙念慈生气。
“对啊,那账目一看就是新造的,纸都是今年新产的,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信了。”张衡心里也很是不平。
“朝中现在是什么情况?”萧瑾承问。
“现在朝中就是分两派,一派是以周大人为首要求皇上立即处决郑大人,另一派是以刘大人为首认为此事有蹊跷,需要重新查。”张衡简单说了朝中情况,
“那赵承睿呢?”孙念慈才想起他来。
“赵小王爷说了,需要我们在这里帮忙协助调查,他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他还传话说,之前郑大人有把他调查的一些线索整理给他,就怕万一他出事,这不果然……”张衡没有再说下去。
三个人陷入沉默,这事情背后的人是他们能撼动的吗?
目前他们三人手上的线索只有洄州海场的账目。
“我们需要去一趟杜知府的府邸。”萧瑾承沉默了半晌说。
“嗯。”其余两人都赞同。
当天夜里他们就行动了,虽然杜知府的府邸已经被查封有些日子了,但是里面的东西依旧都在。
孙念慈三人来到杜知府的书房,想要查找更多的信息,但是很明显,书房已经被人打扫过,很多东西都被处理了。
萧瑾承在杜知府的书桌上查看了一番,书信资料都已经被人拿走了,张衡沿着书房的墙壁边走了一圈,想找找看是否有暗格之类的。
他四处敲敲打打,突然发现有一块地砖是空心的,他示意萧瑾承和孙念慈过来,当他们撬开地砖,发现地下是一个木盒子。
萧瑾承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是一把钥匙。“这里难道藏有一个密室?”萧瑾承心里想。
“我们再找找看也许会发现一点什么。”孙念慈说道。
然后三人各自寻找,但是奇怪得很,除了这把钥匙,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再去杜知府的房间看看。”萧瑾承不死心,他不相信有人可以把事情做得这么干净却什么都没留下。
杜知府的房间就跟他的书房一样干净,显然都被处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