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露出垂涎又油腻的眼神。”小美人还是个列性子,兄弟们不妨陪他玩玩!“说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扑向卫兰,卫兰眸光一闪,从腰间抽出一把柔如丝绸的剑,不急来人反应,那几个大汉已经倒地。
卫兰竟会武功!
齐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招数竟迅速、干脆。
显然是没有十年的功底,达不到如此非凡的造诣。
可是记忆中的卫兰一向,弱骨纤纤。
什么时候又有这么高超的功力,或者说卫兰藏匿之深,太过超乎自己的想象。
不知何时凭空闪现几条蛇形闪电,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骤雨瓢泼而至。整个山林被狂风呼啸,树叶簌簌飘落在地。
雨水沿着卫兰的下巴低落,他本温润的眸中充满肃杀,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将早已呆若木鸡的齐煦护在身后,只身抵挡着那些蜂拥而至的山贼。卫兰虽是剑技高超,但山贼毕竟人多势众,不一会他的体力就快要被透支了。
“卫兰你快些走,走啊!不要管我了,我只会拖累你的!”齐煦冲着为他阻挡山贼的卫兰。
“怎么你竟知道我的身份?”卫兰听到有人叫出自己本名,惊讶不已,缓缓转身,看清身后人的面孔更是惊讶至极。由于突然而至的暴雨,齐煦的人皮面具被见水则融,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孔。
“阿煦……”卫兰不觉念出那个名字。
“小心啊卫兰!”
一个土匪看准两人出身,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入了齐煦的胸前!
“阿煦!”卫兰眼看少年直直的倒在了满是血水的地上,眸子泛红,嘶吼道。“你们胆敢伤阿煦分毫,我便将你们不得好死!”一种前所未有的锥心之痛从心底传来,几乎要将他击溃。
那些土匪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吓得停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卫兰以往总是自诩聪明,看透了人世冷暖,认为自己刀枪不入,可是他不知自己亦是有着柔软的一面。他的软肋就是齐煦,亲手抚养长大之人,看着他从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长成一个经验老道甚至将自己都耍的团团转的少年君主。他虽是被折磨凌辱,但他心中还是宽慰了少年终于有手段,临照也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了。可是见到齐煦受伤他的心便是生疼,像是有刀子将他的心活生生的剜开,汩汩的流着鲜血。
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齐煦。
鲜血顺着剑流淌而下,土匪们的尸体堆积如山,一身雾蓝的长衫已被染成血红,他仍是不肯撒手的抱着昏死的齐煦。心中默念着快一点再快一点,只要找到云落安,齐煦就是有救了。但他的体力早就透支,还抱着一人,没有走出几步卫兰便昏死了过去。
——
再次醒来卫兰只觉得脸颊滚烫,像是被什么烤融化了一样,入眼的是自己熟悉房间的摆设,云落安安排他这几日小住的厢房。房中国一股子药草味,让人心旷神怡,大脑也清醒了许多。
一闭眼就是雨幕中的厮杀,以及浑身是血的齐煦倒在他面前。
“阿煦……”卫兰猛然起身,昨晚的记忆像是浪潮一样蜂拥而至,那个叫凌覃的少司命原来就是阿煦管不得总是为自己说话,和无数次恰巧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阿煦根本就未曾放弃寻找自己。卫兰不敢相信,那个孩子竟固执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
“公子醒了?可是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药童细心的询问。
“你可见到和我一起来的人?”卫兰此时心急如焚。
药童停下研药。“你是说那位身受重伤的公子吗?正在神医的凌妙阁中医治。”
“阿煦……”得知了齐煦的下落,卫兰不顾全身的痛楚,下地就要去寻,谁知刚刚下床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倒地。“公子你身子正虚弱着你怎么能下地,还是躺着好好的修养些时日吧!”药童不住的规劝。
“公子你不要逞强了,还是快些躺着休息吧!”药童心疼的搀扶这个倔强得男人,明明看着如此的羸弱,但他的身体里面却像是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一样。
卫兰挣脱开他来。“不行,阿煦是因为我受伤的,他要是不在了,我独留在这世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在看到齐煦为他中刀的一瞬间好像是有些东西都像是释然了一样,他不在乎了,他所在乎的就只剩下眼前之人。卫兰没有力气站立,他就是爬着也要爬到齐煦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