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别来无恙!”
一句上官恍若隔世之感,多少年未曾这么有人称呼自己。
上官飞也不由上前,握紧故友的手。
——
齐煦在门外踱步来去,眼睛斜觑着房内烛光照映出的三人身影,这心中跟火烧的般,火急火燎。
“阿煦,你走来走去我看的眼都花了,你怎么不休息下,尝尝这里的桂花糕可好吃了呢!”已经疯癫十年的齐敏,心智只有七岁,忘却上半生的所有烦恼,如今得到燕云逸的悉心照料。
每日便已是十分满足,齐煦此刻正在气头上,看到呆傻的齐敏只觉得分外的反感。他想也不想,一手将齐敏手中的糕点拍落在地。
“少烦我!”那个红衣什么阁主的究竟和卫兰是什么关系,为何卫兰眸中会亮起光亮。卫兰一向性格寡淡,从来见到他有如此的神情。
齐敏的糕点被打落在地,又见到齐煦如此凶狠的模样,不由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阿煦坏……坏死了……”齐敏顿时哭的像是泪人。
“王上,好歹公子敏名义上还是你的父王,你这么欺负公子敏未免大不孝。”一旁的月关看不下去不由道。
“你……本王行事自有主张,哪里轮的到你一个侍卫在这里说三道四的?”齐煦愠色。“好了别哭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说你要是再继续哭让燕云逸知道了我可惹不起。”齐煦伸手为齐敏擦拭晶莹的泪珠。
齐敏带着鼻音:“那我们去吃糖葫芦好不好?阿煦……我想吃糖葫芦啦……”拽着他的袖口,眼角还挂着泪痕。
“让月关带你去,我这正忙着呢!”此刻他担心那个什么上官的和卫兰有猫腻,哪里还有心情去吃什么糖葫芦。之恨不得一脚踢开门,好清楚他们究竟是在密谋些什么。
“呜呜,讨厌阿煦……”
“你!还真是没玩没了!”齐煦无可奈何,沉沉的望了一眼房中密谋的三人,最终无可奈何只得牵着齐敏的手去买什么糖葫芦。
真是小祖宗,到底谁才是谁的老子!
月关在旁边强忍笑意,随即朝一同看守的姬零示意了下眼色,两人眼神碰撞到一起,他便随二人前去。
一个是临照先王,一个是当今的临照王上,两人身份尊贵无比,可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
他可是一丝不甘含糊。
房内
“上官我真的没想到你竟还活在这世上,十年前我们都以为你已身亡,好在上天保佑你安然无恙的归来!”卫兰握着他的手,显得异常激动。
十年前上官同虞清远一同讨伐边疆战乱,谁知中了敌人的奸计,被万箭穿心身亡。是他们能平定临照的一大功臣,只是未曾想到他竟死而复活,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对啊,上官,你那日万箭穿心而亡乃是我亲眼所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燕云逸那日也随他们出征,可是他搬上救兵再赶去,便已是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身死。
上官上前行了一步,眸色深沉。
“其实身死是我预先设计好的,你们也知道洪三视我为宿敌,他不亲手杀死我必是无止无境的折辱我,故而我便诈死。才换取了十年的风平浪静。这十年间我也并未闲着,当年我身受剧毒,天诛阁中教众分崩离析。我利用销声匿迹的这十年,找到了当年臣服我父亲麾下的老人,慢慢的聚合的教众,光伏我天诛阁。”
“好,上官此等妙计,洪三那厮实在是可恶至极,不过近日他在兰陵的所作所为暴露。如今已被兰陵王雪笙打入天天牢,怕是永远不会再见天日。上官也可将心放入肚中!”燕云逸道。
上官却是摇头,眸中藏着失落。“洪三此人诡计多端寻常的天牢自是关不住他,他迟早会找上我。”
“好,既如此,我立马休书一封,让王上尽早处决洪三,也好了却这个心腹大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十年间他做尽头了坏事,如今也该到头了。”燕云逸咬牙切齿道。
卫兰已开始研磨,燕云逸着手休书,只要除却了洪三这个心腹大患,上官便不用再四处的躲藏。他们三人可以在临照促膝长谈,再也不用畏首畏尾。
“那个就谢过两位相国大人,对了我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和你们叙旧的,你们可现如今朝中已动荡不安,太尉为首的是连央已经蠢蠢欲动。我怕你们没有那么容易回到燕阴城都。”上官面色复凝重了起来。
其实上官所考虑的卫兰也早已察觉,他们已是乔装打扮,但一路上还是刺客不断,这些刺客们武艺高强,训练有素,一旦行动失败绝不存活。可见是抱着必死之心行刺他们的。
“连央?”卫兰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记忆中的连央向来对他毕恭毕敬,谨小慎微,看来他在自己面前的一切也都是惺惺作态,做给自己看罢了。如今自己是倒台,他终是露出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