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冬歌在后面远远地看着,等看着游浩宇像是拔萝卜一样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之后问道:“她怎么了?”
“感冒了?”游浩宇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被子里太热了。
“没有吧,下午还好好儿的。”游冬歌摇了摇头。
察觉到今天自己的课程算是白白准备了,游浩宇打开房门:“有什么身体不舒服的告诉我。”
送走哥哥,游冬歌一溜烟小碎步来到阮软这里:“我哥走了!没事儿吧你?”
阮软蒙在被子里,等游冬歌说完这句话之后才将脑袋探出来,确定游浩宇真的不在之后才扔掉被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刚才游学长把手伸进来给我吓一跳!”
“他以为你生病了,”游冬歌怕老哥被误会为变态——毕竟他书包里还有阮软的照片,这一旦被误会了可就真的洗不清了,“你到底怎么了?脸那么红?!”
有些烦躁地坐在床上,阮软不知道这些话要从哪儿说起。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
接过递来的杂质扇着风,阮软先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木讷地望着游冬歌:“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你哥了吧?”
“……”
游冬歌一脸无语,她静静地看着阮软,在床边坐下之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也没烧啊,怎么开始说话了?”
“就是——”停顿了好久,似乎在想自己要怎么组织语言,阮软轻叹一口气,“就是今儿你哥说要邀请我去他房间的时候,我怎么那么紧张呢!”
感觉这还真不是一个小问题,游冬歌微微摇头:“阮软,你忘了之前你跟我怎么说的么?”
“……”
“你和我哥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不喜欢这么引人注目的男人,我哥也不喜欢学渣。”
像是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游冬歌坚决要让阮软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夭折在摇篮里:“你记不记得当初为了摆脱我哥成为那你的命定恋人,自己付出了多少?当时的苦都白吃了?”
阮软的脸上露出些许为难,她刚要张口,却又欲言又止,发出一段不明就里的声音。
“我绝不是要拆散你们,”游冬歌站起来,双手插着腰,一脸严肃,“但是你觉得就算是你自己喜欢我哥,我哥会喜欢你么,阮软?”
的确,游浩宇虽然不像宇文俢杰,又是富二代,又是网红,但他早就在动物科学领域小有名声,可以说是脑性男里拔尖儿的了。
如果说和宇文俢杰之间是财富上的差距,那和游浩宇之间的就是头脑上的差距。
哪一个都不是好弥补的。
舔了舔唇,阮软连连点头:“对,你说得对。”
感觉阮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状态,游冬歌蹲下来看着她有些空洞的眼神,两只手拍在了阮软的脸上:“你一定要解除命定恋人的关系,要不然你就只能和我哥栓一辈子,而且他还不会喜欢你!”
“我明白,”像是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阮软突然站起来,“不就是去他房间补习么,我相信游学长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只不过是看我实在是太吊车尾了,想要扶贫。”
欣慰地点点头,游冬歌伸出手在阮软脑袋上打了几个圈:“恋爱脑飞飞!”
“飞飞……好……飞飞……”
像是即将上场的拳击手,阮软做了几个深呼吸,拿上书本就出门了。
而另一边,游浩宇刚回到房间就听到手机一直在响铃——
之前以为在阮软的房间不会花费太长时间,所以没有随身携带。
“喂?”游浩宇接起来一听,是顼忆蝶,“怎么了,学姐?”
“浩宇,刚才老师说有个资料要给你,我去你房间没人,现在正和几个同学在外面吃饭,我让学弟给你送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到,注意查收。”
“好。”
低头看着时间还早,游浩宇挂断电话之后看着今天追猪时满身的泥点,决定还是洗个衣服洗个澡,慢慢等着。
裹上浴巾,当之前拉着阮软的手戳碰到身体时,游浩宇觉得自己的掌心还是滚烫。即便是在温水的浇灌下,掌心的温度和脉搏一下跳动着。
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游浩宇正擦头的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比想象中来的要早啊。”
边说,他边打开了门。
“……”
“……”
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的阮软鼓起勇气来到游浩宇的房间,可没想到一敲开门,就看到了一个赤身裸体、只在下身裹了一条浴巾的男人,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微微瞪大了眼睛,游浩宇的耳根也不自觉红了,但是此时此景不允许他露出深藏的羞怯,只是冷着脸问:“怎么了?”
“我我我……”憋着一股子劲儿,阮软的嘴皮都开始打颤,“就是……就是想到游学长说晚上九点……”
“学长!”
“……”
就在两个人还在门口没有说清楚的时候,学弟火急火燎地带着资料跑过来,可是一到门口看到这幅场景,只感觉自己比泛光手电筒还要亮。
“那个……”
“啧!”一咂舌,意识到这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楚了,游浩宇的手略过阮软头顶,从她身后的学弟手中接过资料,说了声谢谢之后盯着阮软:“今天你不是不舒服么,补课的话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一直低着头没敢再看游浩宇,听了这话,阮软一溜烟就跑走了。
看着她走进房间飞速地关上门,游浩宇才回去。
背靠着门,他感觉自己小心脏突突在跳。
冰凉的门板很快就被他的体温烤热,游浩宇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拒绝阮软,既然她都来了,倒不如把该教给她的东西都教会,难得她有这个斗志想要在学术大会上和自己一较高下。
就这么想着,游浩宇准备去阮软的房间,刚穿好衣服,就听到房门又响了。
“阮软?”
游浩宇半信半疑地来到门口,可一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脸上的惊喜和诧异全都变成了嫌弃: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