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莹眸光微闪，看曹氏和姜娆隐藏不住兴奋地看着自己，忽而也弯唇笑起，“好，为了父亲，雪莹一定知无不言。”
其实这些事儿曹氏完全可以去问姜氏，但她历来习惯以上位者的姿态对待姜雪莹，知道对方不敢违逆自己。
而姜氏不同，在姜氏眼里，曹氏左右不过是个姬妾，同奴婢无异，甚至还因为姜父宠妾灭妻，打从心眼里看不起曹氏
曹氏才不愿看姜氏的脸色。
况且，在曹氏心里，姜氏也是个傻的。
自己儿子都搞不定，何谈其他男人，不像曹氏自己，这么些年，姜家后院里的女人来来往往，有几个像她那样，能笼络住姜父的心那么多年。
“后园子，就他一人住？”听罢姜雪莹的话，曹氏问。
姜雪莹知道春闱在即，长平侯府是请了夫子专门教应珣的，此番为避喧闹才搬走，定然是携了夫子一起。
“嗯，世子喜静，恐这边下人们走动吵到他，因此临时搬过去住一阵。”
曹氏眼里精光闪烁，朝女儿姜娆递去一眼，”今儿个晚上好好打扮打扮，咱们就先见识见识这位贵公子。“
”娘，就女儿天生的这般模样，还用特意打扮嘛。”姜娆抬手抚鬓，十分自负的模样。
“我女儿自然极美，想这上京城难有能与我儿相提并论的。”曹氏附和，又道：“便是他美人看够了，娘也其他法子让他对你另眼相看。”
姜娆眼露兴奋，与曹氏默契地对视。
姜雪莹悄眼瞥去，一瞬又垂下。
父亲爱美，曹氏虽然生的明艳，可年岁在那儿，如何也比不得青葱水嫩的小姑娘，可她确实长宠不衰。
直到现在，她也还疑惑，到底是何缘故？
总不会是他那好美色的父亲真的对曹氏情深不移。
这会儿听曹氏说的话，她忽然有了想法。
兴许曹氏手里当真有什么灵丹妙药，用在男人身上，就能令他们魂牵梦吟。
若是这样，若她拿到，那应淮表哥……
“妹妹既然喜欢住在这里，那不妨和我一起住吧。”她朝姜娆示好。
姜娆脸一撇，“算了吧，染上你的霉运，别说勾引世子，只怕是蝗虫都得离我八丈远。”
姜雪莹脸面胀红，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妹妹说笑了。”
姜娆直接理都懒得理她，起身便朝外走去。
曹氏做样子似地，安抚搬拍了拍姜雪莹的胳膊，也跟了上去。
姜雪莹侧头看向院子里姿态跋扈的两人，心里的恨喷薄而出。
原来羞辱并不会因为她马上嫁人就改变，她依旧是个可怜虫，任人踩踏。
不过——她眸中戾气骤现——很快她们也会跟着玩完儿。
所有人，所有令她不舒服，让她难受的存在，通通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
回到次厢房，丫鬟们已经将屋子里收拾妥当。
“来，辛苦了，一点点碎银子，拿着下去分了，你们买点丝线用。”曹氏从袖兜里掏出荷包，拉开一个丫鬟的手心放进去。
丫鬟赶紧推回去，躬身往后退，”奴婢们应该的，夫人不必客气。“
说着，一个个鱼贯而出，躲着一样退了去。
曹氏冷哼，”果真如那丫头所说，这侯夫人治府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