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丑,就不要学别人当流氓。”“还打那么多耳洞,挂衣服呢?”
“不好好读书,整天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以后后悔就晚了!”
我家长附体,开启了教育模式,口若悬河,顿时一通说落,唾沫横飞,把对方说的劈头盖脸。
红毛挨打还被我碎碎念,郁闷之极。
冯小婉紧紧挽着我的胳膊,“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我伸手抬起红毛的下巴,“记得你们输了以后要做什么吗?”
红毛还真是想不起来了,愣愣地看着我。“你应该叫我什么?”我友情提示。
红毛恍然大悟,站在我面前,恭敬地鞠躬:“叔!”
然后走到冯小婉面前,“姐。”“哎。"冯小婉高兴地应道。
然后还伸手拍了拍红毛的头,“乖。”
转念一想不对,“不行,你叫他叔,叫我姐,这辈份不对啊!重叫!”
红毛愣了愣,只好又对着我鞠躬,“姐夫!”
冯小婉的脸一下子红了,“我不是这意思!虽然他一直暗恋我,但我不喜欢他,不能叫他姐夫!”
“我什么时候暗恋你了?”我叫道。
然后对红毛说,“以后就这样叫,叫我叔,叫她婉姐,以后不要再干坏事了,当流氓没什么前途,还是好好读书吧。”
”是,叔。”红毛应道。“散了吧。”我挥了挥手。但红毛站着没动。
“你还想打?”我皱眉。
“不敢不敢,叔,我们以后想跟你混,你的人太厉害了,我们二十几个人,愣没打过他们三个人!”
红毛一脸崇拜。
阿标在旁边闷声道:“就你们这样的,再来一百个,也不够打!”
“叔,让我们跟着你混吧。以后只要您有什么事说一声,我黄小豆一定带兄弟们为你效劳!”红毛说。
“你叫黄小豆?”
"是啊,我在二中念书。只是成绩不好,老师看不起我们,我们就出来鬼混了。”
“不是,你一男的,叫黄小豆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你怎么想的?”我皱眉说。
红毛又是一愣,“这事不怪我啊,这名是我爸取的我爸卖豆腐的,可能只会写豆字,所以就叫黄小豆吧。”
“好吧。”
”那以后就让我们跟你吧?”黄毛一脸期待。
我还没答应,冯小婉把话抢过去:“好,以后你们就跟着我们混吧。
“谢谢婉姐。”红毛高兴地说。
我瞪了冯小婉一眼,冯小婉对我撇了撇嘴。学校周边小混混多,对冯小婉来说,有几个能打的小弟,当然更有安全感了。
而且被那么多人叫姐的感觉,冯小婉感觉爽爆了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周一。
这是我第一次到安妮的公司上班,他感觉还是很紧张。
刚到门口,前台穿工装的前台小姐姐叫住了他。“你找谁?”
我有些忐忑,“我.....来上班的。”
“我们这暂时不招实习生。”
前台小姐姐看我像学生,态度很冷淡。“可是....”"
“请你出去,我们这里也拒绝推销。”“是安老师让我来的。”
“我们这里没有安老师。”前台说。
安妮公司的人并不知道安妮在江大教书,在她们眼里,这里没有老师,只有高高在上,行事果断的安总。
“姐姐....”
“谁是你姐姐?套近乎也没用,快出去。”前台打断了我的话。
我脾气有点上来了。
“小姐姐,你至少听听我为什么要来吧,这样就把我往外赶,真的好吗?”
前台小姐姐态度依然冷漠,“我们安总很严格,我不能放闲人进公司打扰同事的工作,不然我会被处分
“我不是闲散人员.....
“你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前台小姐姐真的是很严厉了。
“我去,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保安,把这个人赶出去!”
小姐姐这一叫唤,马上来了两个保安。
不过这俩保安倒也不粗鲁,没有一上来就动手,只是对我说请你出去。
连保安都能保持一定的礼貌,这说明安妮公司的管理水平很高。
小姐姐虽然严厉,但她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我叹了口气,“那你们等我打个电话行不行?”
俩保安看了看前台小姐姐,小姐姐指了指前台的电话,“你可以用那一部电话打。”
她还肯借电话给我,那真是很不错了。
“不用了,我用自己的手机打。”我摸出了电话
安妮的电话很快接通:“讲!”
“安老师,我在您公司呢,前台不让进。”安妮那边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打完了,你可以走了吧,我们安总真的很严格,如果你再闹,恐怕会报警抓你!”
很明显可以看得出小姐姐对安妮很畏惧。正说着,安妮从里面出来了。
小姐姐吓得脸色都变了,“对不起安总,我已经叫保安了,但他说马上打完电话就走。”
“他是我的助理,你做事不问清楚的吗?”安妮声音冷若冰霜。
她在学校已经很强势了,但在公司,更是强势得像个女王。
小姐姐已经吓坏了,“他是您的助理?我不知道,对不起!”
“你去人事部办手续吧,我会让他们给你结清一个
月的工资。”安妮冷声说。
小姐姐脸更白了,“对不起安总,我错了,请你不要开除我!”
我知道安妮严格,但没想到她严格到这样就要炒掉一个人!
他见小姐姐可怜,赶紧替她求情:“安老师...."
“叫安总。”安妮,恨铁成钢,上前接了一杯咖啡,慢条斯理的坐在了椅子上品用,紧接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原来没有加糖,整个人脸色就难看了,所以说话也有点变味了,冷声说。
“安总,是我自己没说清楚,不能怪她,请你不要开除她了。”
“你说不开除就不开除?”
“不是,当然是您说了算,只是责任真的在我,请你再考虑一下。”
安妮想了一下,撂下一句,“那她这个月的工资你来付,公司不出钱。”
“行。”我马上同意。
安妮没再说什么,迈开大长腿向总裁办公室方向走去。
小姐姐一听可以留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了了谢谢。
我笑着向她点了点头,跟着安妮去了。
进了办公室,安妮坐到大班桌后面的老板椅上,气势逼人。
“那个女孩叫万芳,去年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从财经大学毕业,是个强人。”安妮说。
“这么强的人,去做前台?”我问。
“我故意磨练她的,小姑娘太傲,不磨一下成不了大器。
"那你今天还要开除她?”
“你觉得我是那种是非不分,因为一件小事就开除人的昏君吗?”安妮反问。
“你只是吓她?”
“如果你不替她求情,她就真的被开除了。”我不懂了。
“你知道我会替她求情?”
“小姑娘那么漂亮,你眼睛都看直了,我要开除她,你自然要护花,这我都猜不到,我还是我吗?”
我点头,“也是。
“你来公司,是新人,又是在校生,不会有人看得起你,而我又不希望你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你在这里需要自己人。”
我继续听她说。
“我要开除万芳,你把她留下,她就感激你,也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好啊!”我高兴地叫道。
“但你不能泡她,要保持距离,你和她只是工作关系,不能太近!”安妮冷声提醒。
我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这就是在教你,以后你如果要竞争李家继承人的位置,你需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明白了吗?”
我点头,“明白了。
“好,那你去打扫卫生吧。”安妮说。“啊?”
不是说好的来当助理吗,竟然让他去打扫卫生?“你从底层做起,才能了解基层员工的状态,这样才能真正了解公司,所以你第一个月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清洁各办公室。
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多和下面的人聊聊,我太严格,没人敢和我聊,你脸皮厚,人够贱,这个工作你可以胜任。”
“安总,脸皮厚我认,可我不贱...."“去吧。”安妮挥了挥手。
干了一周的清洁工后,我对公司很熟悉了。
也成功地和万芳交上了朋友,了解到了很多公司员工之间的事情。
原来公司员工私下给安妮取了一个外号,叫着灭绝女神’。
本来是想给她取名灭绝师太的,但安妮太漂亮了,叫师太不太好,认为‘灭绝女神更适合。
我把这事告诉了安妮,安妮只是笑了笑,“无聊
“安总,当初你要选助手,我还以为我不能胜任,现在看来,我其实可以当一名优秀的保洁员。”
“不乐意了?”安妮冷声说。“不,很乐意。”
“别废话,看看这个。”
安妮甩过来一堆资料,“这里有五家我准备收购的公司,你研究一下,选出一家来进行并购。
我听说你有二十亿,你拿出十个亿来入股我的公司进行投资,亏了的算你的,赚了的我们五五分。”
“啊?”
“有问题?”安妮冷着脸。
“凭什么亏了算我的?赚了要分给你?”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你在我的指导下会变成优秀的商人,为将来竞争继承人打下坚实的基础。
你认为以我的水平,会让你亏吗?”我点头,“没毛病,就这么定了。”
“加油,争取一年之内,把你的十亿变成五十亿。
“好。
那五家企业当中,有一家的名字引起了我注意
红光制鞋厂,法人代表陈令波。这不就是陈友明家的厂子?
以前在宿舍听陈友明显摆的时候,无数次重复他家厂子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
“就这家了。”我马上决定。
自从上次学苑食府失信事件之后,陈友明就很少在学校呆了。
今天下午没课,他就到家里的厂子来转一圈了。他喜欢来厂里转悠,喜欢厂里的那些年轻女工贴她,叫他小老板。
曾经他就把厂里的两个年轻女工肚子搞大过,后来威逼利诱,让人家打掉孩子,然后就把人女孩辞退了。
女工大多是乡下来的女孩,在城里也没什么关系虽然不服,但最后得到一小笔钱后,也只有认命离开。
陈友明让人搬了把椅子,他坐在车间门口,准备等女工们下班的时候,他瞅一下有没有新来的漂亮孩子,然后择机下手。
这时他却看到一个人,我。
他立刻兴奋起来,这货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是来自己厂里找工作的?
可想想不对,我不是挺有钱吗,几万块一桌的还用得着来厂里找工作?
他迎了上去,“喂,我。”
我也看到陈友明了,假装吃惊,“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友明一脸得意,“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我家的厂!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哦,是你家的厂子啊,我就是过来看看。”我漫不经心地说。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不会是来找工作的吧?”
我顺着他的话说:”那有合适我的工作吗?”“你不是挺有钱吗,还用找工作?”
我笑笑,“我哪有什么钱,前一阵我老家拆迁,赔了几十万,早花光了。”
这下陈友明眼睛亮了。“真的?”
“当然真的,我没想到钱这么不经花,早知道我节约一些,现在快连饭都吃不上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陈友明兴奋了。
“我草,原来你又变回穷逼了?哈哈哈,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站那儿,站好!”
“干什么?”
陈友明举起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立刻发到了班群里。
“大家快看,拆迁户我的钱花光了,又变成穷逼了,来我家厂里找工作了!”
我看到了陈友明发的信息,只是笑了笑。班群里马上又活跃起来。
“原来我是拆迁户,小富一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不是一直都是穷逼吗,什么时候富过?”“他在梦里富过。”
“哈哈哈,他白日做梦富过。”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不怀好意的调侃,他甚至都没有反驳一句。
任这群宵小之辈讽刺去吧,他无所谓。
“我,你天生就是穷命,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陈友明看着我,眼里满满的恶意。
“我知道你就喜欢看我穷,这样你才能欺负我。”
“对,当初你和于佳好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配不上她,你这样的穷逼,根本不配谈恋爱,所以我把于佳介绍了陈耀。
但那小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我知道于佳失恋难熬,于是我就把她接手了。
你一定很恨我吧,但你拿我没办法,因为你天生注定是个穷逼。
我的眼神在渐渐变冷。
原来我对过去的事已经快释怀了,但陈友明这一番话,又揭开了他的伤疤。
“陈友明,你为什么要提于佳的事?”我冷声说
“我就是提醒你,我想怎么弄你都行,你这个穷逼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我的眼神更冷了。
陈友明这一段时间一直恨我,今天终于是出了口气,感觉爽极了。
他又找到了把我踩在脚下的那种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
“你要找工作是吧,去扫厕所吧,”陈友明大笑。
这个适合你。
我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有个中年男人从厂里跑出来。
那是陈友明的爸爸,也是这家厂的老板陈令波。“爸,你干嘛呢,慌慌张张的。”陈友明说。
“我约谈合作的人来了,我得去接一下。"陈令波说。
“哪有人啊,我没看到。"陈友明说。这时陈令波看到了我,“这位是?”
“他呀,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那位穷逼室友,他是来找工作的。”
“就是那个害得你被同学笑话的小子?"陈令波说
“对,就是他!”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叫几个工人揍他啊,欺负我儿子,还敢到我厂里来撒野?"陈令波怒道。
看来陈友明今天这么恶,全是陈令波给惯出来的
“不急,他来都来了,跑不掉的,先耍他一会,一会再找人揍他!”陈友明说。
“那就让工人把他绑起来,你抽他耳光出气!"陈令波说。
这时陈令波的手机一度响起,他一看号码,赶紧又向厂外面张望。
“是我打的。”我晃了晃手机。“你?”陈令波惊住了。
“我是世泽控股有限公司的代表,我叫我。”陈令波的嘴张成了0型,一直合不上。
“爸,怎么回事?”陈友明也觉察到了不对。
这一次陈令波没有理他儿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你真的是世泽控股的人?”
“当然。我是来考察的,但没想到先被你们父子羞辱一番。”
“爸,你不要理她,我想起来了,他是我们老师的助手,公司是我们老师的开的,他只是个跑腿的。”
陈令波一听,也松了口气。
现在厂子经营困难,大量库存积压,资金已经出现了严重问题,如果再没有外援,即将面临破产。
所以他对和世泽控股的合作充满期待,也或者说是非常急迫。
他对我的态度也变好了很多,但依然傲慢:
“你回去告诉安总,要谈就让她来和我谈,我不和小角色谈。”
“我是公司的合伙人,这个项目由我全权负责,安总完全不插手,你说我是不是小角色?”
陈令波一脸怀疑,同时眼神也开始惊慌。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拒绝合作。”陈令波还是放不下面子。
“好啊,那你就等着破产吧,一周之内,你的资金链就会断裂,你连工人工资都发不起。
两周之后,你的银行债务到期,银行会上门催债然后起诉你,法院会冻结你所有资产。
你们父子的结果会很惨,比你们想象中还要惨。”我的声音很冷很冷。
陈令波没想到我对红光制鞋厂的情况如此了解,也是吃了一惊。
陈友明则看向陈令波,“爸,他说的不是真的吧?
”
陈令波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嘴硬,“当然不是真的,我们家的厂子经营状况良好着呢,每月净利润都近百万,你别听他胡说。”
陈友明也松了口气,“我就知道这货嫉妒我,他巴不得我们家不好呢。”
我冷笑,“红光制鞋厂的危机一触即发,你还在这里自欺欺人,那我们走着瞧!”
我说着,往外面走去。
“站住,我家的厂子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陈友明拦住了我。
我伸手摸了摸右耳,眼睛眯了一下。“你想要怎样?”
“我不管你是什么公司的代表,这里是我的地盘,跪下向我认错。”陈友明说。我笑起来,“我哪里错了?”
“你想收购我家的厂子就是个错,你一个穷逼装有钱人也是错,你哪里都错,你跪下认错,不然我让工人打断你一条腿。”
我摇了摇头,“你果真不可救药,我本来想着给你一条活路,但你这么恶,我找不到对你手下留情的理由。”
“你他妈说什么呢,你对我手下留情?应该是你求我对你手下留情吧?爸,你叫几个工人出来,把这货的腿打断!
陈友明叫嚣起来。
我突然笑起来,“你的话让我想起一个人,就是陈耀。”
“你和他真像,他姓陈,你也是姓陈,他要打断我的腿,你也是。
所以你们最后的结局是一样的,陈友明,江城你呆不下去了!
原因只有一个,我不会让你再呆下去了!”我的话说完,陈友明也大笑起来。
“你在说笑话吗?你在安慰自己吗?爸,你叫人来啊,把这货干死!”
但陈令波却在犹豫。他是商人,在生意场上混了多年,自然不是幼稚的人。
虽然在子面前他没承认,但他心里清楚,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能动我,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衣着寒酸,但语气坚定,眼神桀骜,有着一种藏而不露的力量
这种力量让陈令波很担心。
“算了儿子,我们不和这种人计较,让他去吧。陈令波说。
“爸,这个混蛋几次阴我,今天他自己送上门来,不能放他走!”
陈令波挥了挥手,“让他去吧!”
我从容地走出红光制鞋厂,保镖的车迅速开了过来。
如果陈家父子动手,阿标他们就会冲进去护我周全。
我上了车,拿出手机打电话。
半小时后,二中门口,黄小豆带着几个小弟恭候在那里。
见了我,几人一起低头,“大哥!”
黄小豆的一头红毛已经染黑了,发型也恢复了正常,穿着校服的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就是眼神还有些坏。
“帮我做件事,做完后每人三百块。”我说。“大哥,你有事直接开口的,我们不收钱的。”黄小豆说。
“你们以后不要搞那些敲诈勒索学生的事,缺零花钱就跟我说,我会让你们做正事来赚钱。”我说。
“我们能做正事?”黄小豆自己都表示怀疑。
“能啊,天生你材必有用,长红路那边有一家红光制鞋厂知道吗?”
“不知道。”
“你们到那一片,很容易找到。”“然后呢?”
“你们堵在厂门口,举着标语喊还我工钱’,我让人录段视频,你们就可以走了。”
“讨工钱,可我们不是那厂的工人啊!”
“我说是就是,那厂子本来就欠薪,你们只是代表那些工人喊几句而已。
记住,不要闹事,不要影响社会治安,就举着标语喊两句就有序撤退。”
“好的,大哥。”
“所有参加的人每人三百块,我会让人安排。”“谢大哥。”黄小豆高兴地说。
两天后,世泽控股总裁办公室。安妮看着我,眼神复杂。
“安老师,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总让我有你突然会扑过来非礼我的错觉。”我无辜地说。
“你少胡说八道,没大没小!”安妮冷喝道。“什么没大没小,你的大我的小啊。”“你又开始作妖是不是?”安妮站了起来。
大腿修长笔直,在职业装的包裹下有曼妙绝伦的线条。
但我知道这长腿虽然漂亮,但踢在身上的感觉却不好受,赶紧闭嘴,
"陈令波一天内几次连续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出资收购他的厂子,而且报价比原来低了百分之十,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我说。
“不可能,你肯定做了什么,给我老实说!”安妮喝道。
“红光制鞋厂一直拖欠工人工资,但工人们怕失去工作,敢怒不敢言,一直忍着。
我找了一群小朋友冒充工人在门口讨薪,把视频发到了网上。
红光厂真正的工人们开始仿效,开始罢工讨薪,红光厂的危机开始暴露。
我又联系了和红光厂有债务关系的那些供货商,告知他们红光厂的真实情况,他们一起上个]催债。
于是开始连锁反应,银行也开始重新评估给红光厂的授信,最后决定不再给他们的贷款延期。
陈令波资不抵债,现在只想拿到收购款跑路,当然要催您了。”
安妮踱到我的面前,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惶恐,“你看,我就说你会非礼我的,既然要非礼,那你就下重手吧,不要同情我!”
“你怎么会这些手段的?"安妮一脸怀疑,”是老朱教你的?”
“不,这个收购案你交给我全权负责,都是我一个人在执行,我没有请别人帮忙。”
“真的?”“真的!”
安妮放下托住我下巴的手,“难道这就是李家天生的商业天赋?”
“这没什么吧,红光鞋厂那些存在的问题,原来就是你提供给我的,这是你的功劳。”
“但我没想到你会去引爆那些危机,而且环环相扣,你的手段老练,像一个老手。”
我有些小得意,“安老师,您别再夸奖我了,我会骄傲的。”
“继续努力,这些都是小生意,让你练手的,真正的大生意,都是几十上百亿的,那才是你未来要做的事。
不要太得意忘形,我刚才夸你的话,只是逗你开心而已,你的那些操作,平常的很。”
安妮恢复了冰霜面容。
我觉得有些扫兴,"安老师,您如果要逗我开心,不用夸我的,用其他手段更好。”
“比如?”
”比如亲我一个什么的...."
我头上挨了一拳,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
自从陈友明在班群里发了我去工厂找工作的照片后,我再次成了被众人取笑的穷逼。
他的故事甚至在学院里也开始流传开来:
一个被人抢了女朋友的穷逼,拆迁后获得一笔钱就忘乎所以,一顿饭吃去八万多,最后花光了,又变成穷逼。
典型的反面教材,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郝飞要替我抱不平,要和那些传流言的人理论我制止了他。
没这必要。
那天下午没课,和郝飞在食堂吃完饭后,我就出了校门。
在学校附近的街边,我上了阿标开过来的车。半小时后,到达红光制鞋厂。
厂子已经停产多天,车间里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我在阿标的保护下进入厂会议室,陈令标已经等在那里。
“你好,您来了。”
看到了我,他赶紧站了起来。“叫我我就好。”我淡淡地说。
然后转身接过万芳手里的文件,“收购协议你签了吧。”
“好,我签。”
“按照现在的成交价,我们接手你所有的债务之后你几乎没有任何结余,只能保证你不用坐牢。
这还只是公司方面的债务,如果算上你的那些高利贷,你还欠下两百多万呢,所以江城你是呆不下去了。
我私人捐资你两万块,作为你离开江城的路费,你看如何?”
陈令标像斗败了的公鸡,低下了头,“谢谢你好。
看着陈令波签完字,我看向万芳,“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先走。”
“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万芳问。“我约了朋友打篮球。”我说。万芳很无语,这叫很重要的事?
从办公室出来,迎面冲过来一个男子,提着一根铁棒向我冲了过来。
“我,我和你拼了!”陈友明大吼。
阿标冲上去,一把夺过陈友明手里的铁棒,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我弯下腰,脸凑到地上的陈友明面前。“我说过,你和陈耀会是一样的下场。陈友明从我眼里看到了冷酷和绝决。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就是要和我过不去,这是你自找的,你也可以怨我,但你现在必须要离开了,因为我不让你在江城呆了。”